。”
堂上静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停留在我身上。
我轻轻嗯了一声。
“对不起,笑笑。”他说,“以后,好好保重自己。”
看着他眼角悄悄浮起的细纹,我又想起前几日他站在篱笆外,假装眉目冷淡,娘在院子里泪如雨下,却仿佛遇见港湾。
我轻轻叹了口气,“黎叔,你也要保重。”
有些人,还是不相遇的好,这些本就不该他来承受。
他宽慰地笑了。
外门师姐听闻此事,好心地给我放了两日假。我坐在房间里,整日看着自己的手臂发呆。
犹记得日光中,那个眼角泪痣的中年人曾将我高高举起,笑声爽朗,“仙家说这颜料叫做同心,绘于身上,只要爹一日不死,就必然能找到笑笑。”
娘却并不高兴的样子,啐他:“你就会惯着她。下次再乱跑的话揍就是了。”
她作势要重重打在我身上,却又轻轻落下。
自那以后,我们三身上各有了两枝含笑。现如今,我臂上仅剩的一朵,叶子正神气地指向东方。
黎叔骗了我,他没有死。
果然有些错误,如果放任下去,后果只会越来越严重。
5、
一十八载,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
我等到了门派的选拔大比,终于拜入内门。在从任务堂接到任务后,我揣着那个泛黄的布老虎下山了。
我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院子。傍晚时分,一个小女孩正在门口踢毽子,见我久久站在此处打量,倒先出声询问。
“阿姐,你要找谁吗?”
她的眼睛大大的,里面全是纯真烂漫。旧地新人,我的喉咙像被棉絮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
一位妇人听见声音,警惕地走了出来,顺手将孩子揽到身侧。
无声的怀疑让我有些难堪,只好断断续续说出了来意。
那妇人却笑道:“我们也不过是刚搬来几个月,要找这些旧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