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巧云冯嘉树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结婚多年的老伴要给初恋买房贺巧云冯嘉树 全集》,由网络作家“紫米福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巧云听到有人夸女儿,笑容满面。销售又说:“而且啊,我刚才看您女儿的手相,一定是个事业上会有所成就的人。”贺巧云讶异,“你们还要学看相啊。”“没,我只是喜欢研究罢了。”贺巧云扭头看向女儿,“听到没,事业上有所成就,你可别辜负了你这么好的命格。”许和美有些不好意思,“妈.....”“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不多会儿,母女俩走出金店,各自买了喜欢的项链和手链,消费两万。许和美抬起手,晃晃腕上的手链,笑盈盈的说:“妈,真好看。”贺巧云说:“自己保管好,可别被你婆婆拿走了。”许和美抱着她的胳膊,甜腻腻的说:“知道啦。”经历了恶毒婆婆的“虐待”后,才知道亲妈有多么的和蔼可亲。俩人去大排长龙的网红甜品店买了两盒甜点。买完甜点,她们坐在店外的露天座...
《豪门:结婚多年的老伴要给初恋买房贺巧云冯嘉树 全集》精彩片段
贺巧云听到有人夸女儿,笑容满面。
销售又说:“而且啊,我刚才看您女儿的手相,一定是个事业上会有所成就的人。”
贺巧云讶异,“你们还要学看相啊。”
“没,我只是喜欢研究罢了。”
贺巧云扭头看向女儿,“听到没,事业上有所成就,你可别辜负了你这么好的命格。”
许和美有些不好意思,“妈.....”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
不多会儿,母女俩走出金店,各自买了喜欢的项链和手链,消费两万。
许和美抬起手,晃晃腕上的手链,笑盈盈的说:“妈,真好看。”
贺巧云说:“自己保管好,可别被你婆婆拿走了。”
许和美抱着她的胳膊,甜腻腻的说:“知道啦。”
经历了恶毒婆婆的“虐待”后,才知道亲妈有多么的和蔼可亲。
俩人去大排长龙的网红甜品店买了两盒甜点。
买完甜点,她们坐在店外的露天座椅上品尝。
许和美捧着咖啡,拍了几张照上传朋友圈,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手链,配文:端午安康,陪妈妈逛街。
她的朋友圈就是炫耀的,所以没有屏蔽婆婆吴曼,很快吴曼的信息发到了贺巧云手机上。
吴曼:亲家母,你这样是要断了我们段家的后啊!
贺巧云看着这条信息,简直一头雾水,回复:?
对方正在发送语音.....
半分钟后,一条三十秒的语音过来。
贺巧云不想听到吴曼的声音,于是转了文字。
看了半天转文字的内容,得出一个结论:结婚一年了,许和美一直没怀上,吴曼找大师给许和美做法,说这次做法必定能怀上,但需要避开娘家人,以免犯冲。
贺巧云只觉得荒唐可笑,回复了一句:你被骗了吧,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过这种说法,两个孩子都是学医的,你搞这种封建迷信,合适吗?
吴曼:“亲家母,这世界上也有医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
贺巧云气笑了,他们谈论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她把手机递给许和美,“你真做了那个所谓的法事?”
许和美犹豫着接过她的手机,“做了,不做她就念叨,我都要烦死了....她跟你说了什么?”
贺巧云无语的板着脸,“自己看,这种事情是能乱做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人家要害你怎么办!”
许和美翻着信息,眉头紧皱的把手机递了回去,“妈,你别搭理她,她就是闲着没事干折磨我呢,整天看我不顺眼的。”
贺巧云实在气到了,“这段飞都不管?他到底能干什么!”
许和美拍拍她,“妈,你别生气.....”
女儿的态度更让贺巧云生气,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别跟他过了,让他跟他妈过去吧。”
许和美蹙眉,“妈,段飞他太忙了,而且这些事我能解决好的.....”
贺巧云看她执迷不悟,简直不想再待下去了,半天之内生了四次气,乳腺都要增生了,她撂下一句:“往后有你受的,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起身离开。
许和美望着贺巧云离开的背影,沉沉的叹气,甜点在嘴里化开,却尝出了一丝苦味。
她坐了好一会儿,随后拎起手边的几只购物袋起身回家。
回到家时已经临近傍晚,天边的夕阳逐渐暗淡,屋里没有开灯有些暗,又热又闷,玄关上供奉的送子观音点着红色的蜡烛灯,衬得整个屋子有些恐怖。
她来不及换鞋,先开了灯,看了一眼地上的鞋子。
她正要给贺屏打电话约架,反正小时候也没少打他。
转头,看到贺屏便背着双手悠哉悠哉的走进果园。
贺屏的视线在贺巧云身上掠过,缓缓停留在冯嘉树身上。
冯嘉树抱着一筐荔枝,淡淡掀起眼帘,打量着面前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不知为什么,贺屏不敢多看冯嘉树,急忙收回视线。
贺屏的老爷子早年间在市里置地收租,十年前碰上拆迁,赔了两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老爷子一高兴死在了麻将桌上,而贺屏也就捡漏顺位成了暴发户。
他是穷人乍富,那些苦过的日子,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即便富了起来,也很难撕掉特指穷人的暴发户标签。
而冯嘉树不一样,真正的富,是由内而外的淡然从容,是多年的习惯和气质累积,不是硬装能装出来的。
就好比现在,他淡淡的一个眼神,就能让贺屏感到不自在和紧张,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舒适区。
贺巧云怒视贺屏,“你来干什么。”
贺屏看到贺巧云,这才从冯嘉树唬人的眼神里抽离出来,“我听说你被市批发市场取消了订单?”
贺巧云前一秒才挂的电话,他立马就出现,很显然的在告诉她,就是自己从中作梗,导致她的果卖不出去!
要不是冯嘉树还在,贺巧云立刻就要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到贺屏脸上了。
“你这么多果,要不我给你收了吧,我有个朋友在冯氏集团做采购的,他们集团周年庆典需要进一批水果做员工福利。”
“怎么说咱们都是同宗族的本家人,你上回说的话我也不计较了,你给我服个软,我去把这个合作给你谈下来,怎么样?”贺屏满脸的得意嚣张。
贺巧云看他这副嘴脸,满脸无语。
贺屏能有那么好心?他的心思在贺巧云面前,就跟明镜似的。
不就是想趁机低价收购她的果,然后跟那位冯氏集团的后勤采购一起做中间商吃回扣么?
她轻笑一声,双臂环胸一副不屑的模样,“你想都不要想,这批果我就算卖不出去,让果贩子低价收走,或者烂在地里,也不会给你。”
要实在不行,她就找个帅哥美女来开直播带货,反正绝对不会让贺屏得逞就对了!
冯嘉树站在一旁看着俩人的对峙,暗暗挑了个眉,看贺巧云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坚韧不屈服的样子,很动人。
贺屏微怔,没想到贺巧云软硬不吃,“你!”
“我劝你别不识好歹,你这么多果,一整年的收成呢。”贺屏还是不放弃,毕竟已经跟冯氏集团的采购谈好了。
贺巧云笑,损了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乐意。”
贺屏见实在谈不下了,冷哼一声,“到时候别来求我。”
临走,他匆匆瞥了冯嘉树一眼,在同性面前丢了脸面,他有些恼羞成怒,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
五月初的天已经很热了,他穿着凉拖鞋,一下子踢到了地上的石头,痛得脸都皱了起来,却硬是忍着走出果园。
贺巧云发出今天第一声开怀的笑。
人的快乐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建立在讨厌的人的痛苦之上。
冯嘉树扭头看她,问:“你的果怎么办。”
贺巧云面对他,反倒淡定了不少,“再找人收呗,船到桥头自然直,收不完我就自己拉到市场上卖,或者卖给人家水果店,再不济我就找人直播带货,线上发货,不会让这果烂在地里的,开花结果也不容易,算是给土地一个交代。”
冯嘉树被她乐观的情绪感染了,嘴角也扬起了笑,“这么好的果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的。”
“借你吉言了。”
走到果园外,冯嘉树打开车后备箱,把果搬上车。
贺巧云打量着他这辆奥迪Q8,她虽然不太懂车,但也知道,BBA都不会太便宜。
当初许辉那辆宝马五系就花了快五十万,全款买的,她前前后后给他垫了十万块钱。
许辉开着五系,她却开着一辆不到一万块的手动挡二手拉货面包车。
这鲜明的对比,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会信。
“你们集团公司待遇挺好吧。”她闲扯着话题。
冯嘉树疑惑,“怎么问这个。”
难道她也想到他们集团上班吗?还是要介绍亲戚。
贺巧云笑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这车挺好的,随口问问,你别见怪。”
冯嘉树淡笑,“待遇还行。”
这车是他车库里最便宜的一辆车了,开这种坑洼不平的山路很合适,剐了蹭了也没事。
贺巧云又说:“人家待遇再好,也是你工作能力好,才能买得起这车,像我儿子在一家外企,那家公司的薪资待遇也很好,但他不上进,职位不高不低,去年就被公司裁了。”
冯嘉树问:“你儿子是学什么专业的?”
“他是艺术生,大学也是搞艺术的,具体专业,我不太记得了.....”
“需不需要我帮忙推荐.....”
贺巧云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纯粹的吐槽他的,没有要你帮忙的意思,就他那样子,去你们集团也是添乱,到时候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可就罪过了。”
冯嘉树从没见过哪个亲妈这么损儿子的,一点情面都不留,不忍失笑。
“你笑什么?”贺巧云不解。
“你怎么损你儿子,他知道吗?”
贺巧云笑,“知道又能怎样,他要是不改,我还会一直损。”
冯嘉树把第二箱果搬上车,终于鼓起勇气,“要不咱俩加个联系方式吧,我不能白拿你的果,按市场价给你吧。”
他自以为的好借口以及应有的礼貌,被贺巧云给果断拒绝了。
“不用,就两箱果,我日常的损耗都不止这些,你不要有压力。”
冯嘉树笑容僵在了脸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酒洒了,借口也没了。
“你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可以介绍些朋友客户给我,我给他们打五折,怎么样?”贺巧云又说。
行不行,冯嘉树都得说行了。
回到市里,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后勤管理处的采购部门,是谁在负责这次周年庆员工福利的采买工作?”
助理:“贺振兴,不过有内部人员反映,这人一直吃回扣,苦于没什么证据。”
冯嘉树冷冷道:“要什么证据,直接开了,明天就让他到财务领钱走人。”
助理:“好,我明天就吩咐下去.....”
这是谁又惹了他们董事长了,竟然关注到那么细枝末节的小人物?
未了,冯嘉树又说:“换个人做这次周年庆的采买,就按照原采买价格,去买贺巧云果园的荔枝,有多少要多少,明天直接带合同过去。”
电话那头的助理顿了许久,“贺巧云?是咱们草药基地下边的那个果园吗?”
冯嘉树:“对。”
助理暗暗八卦,董事长这是看上人家了?不然怎么点名要人家的果。
*
当晚,贺巧云联系了几个能大批量买下这些果的商超,得到的结果是人家已经饱和了。
她不得已到网上找批发商,结果人家看她着急卖果,都以为是果有问题才要着急出售,要过来验货再回去申请报价。
冯嘉树看着她拘谨的模样,笑了一声,“这有什么为难的,你要多少箱。”
贺巧云喜上眉梢,“五箱。”
“没问题,我让人给你送出来。”
冯嘉树回头跟助理说了几句话,一群人纷纷散了,车子也全都开走了,大门口只剩下她跟冯嘉树。
贺巧云看着车子远去,转头对冯嘉树说:“对了,你快回去吧,别耽误了工作。”
冯嘉树笑笑,“不碍事,领导走了,可以偷会儿懒。”
贺巧云捂嘴笑,又扯了别的话题:“真的麻烦了,我原本跟别人借好了蜂,没想到他却突然反悔,把蜂给借出去了。”
“我又去别的村借,问了好半天都没有借到蜂,也是一个同村的朋友告诉我,你们基地有养蜂。”
“说来我运气真好,本来都要放弃了,没承想遇到了你。”
冯嘉树转头一瞥,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她生动的情绪上。
贺巧云余光注意到他的视线,下意识扭头,和他四目相对,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扭过了头。
“那什么,谢谢啊。”她的语气透着一丝慌乱。
冯嘉树收起视线,说:“谢什么,你救过恬恬,就这样的小忙,帮十次都还不上这天大的人情。”
贺巧云连忙说,“其实我那天也是举手之劳,你不用这样记挂的。”
说话间,大门的车阻杆缓缓抬起来,一辆面包车缓缓驶出,停在俩人身旁,开车的老头探出头来。
“五箱蜂都在里面了,上车吧。”
冯嘉树说:“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贺巧云:“不用,你快回去忙吧,别因为我耽误了工作。”
冯嘉树摆摆手,“不耽误,我工作很自由的,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的果园。”
“也行。”
三人一起坐车下坡,到了果园,养蜂的老头停车,拉开车后备箱门,搬蜂。
夏姐看到贺巧云跟冯嘉树站在一块,语气八卦的问:“巧云,这是.....”
贺巧云介绍着:“他是药园研究基地的.....”
冯嘉树看她语顿,连忙补了一句:“我是基地的工人,来帮忙的。”
夏姐八卦之魂熄灭,还以为是贺巧云新交的朋友呢,俩人看起来还蛮般配的。
今天天气虽冷,但暖阳当空,是个大晴天,很适合放蜂授粉。
老头搬着蜂,要去定点放蜂,贺巧云想跟着帮忙,老头不让她跟,说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
术业有专攻,贺巧云不是专业养蜂的,便不再去添乱。
夏姐忙自己的事去了,偌大的果园只剩下她跟冯嘉树两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贺巧云跟冯嘉树单独待在一块,总觉得尴尬,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但这个男人刚才帮了她大忙,也不好赶走。
她带着冯嘉树去了果园里休息的铁皮板房。
“进来坐会儿,喝杯茶。”
冯嘉树犹豫着进了这间不足二十平,黑色的皮质沙发落了灰尘的小房子。
贺巧云抽了几张纸巾,擦擦沙发上的灰尘,尴尬的说:“抱歉,我平时都在市里,果园也只有偶尔才回,回来巡视一遍就走了。”
冯嘉树拍拍沙发,坐了下去,“没事,理解。”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很忙,贺巧云满屋的找水壶和茶叶,然后跑到门外的水龙头接了一壶水。
等水烧开的时间,她找出落满灰尘的茶具,正要出去清洗,冯嘉树说,“不用忙活,我不渴,你坐会儿吧。”
贺巧云不尴不尬放下茶具,“行。”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却不知道该聊什么,气氛凝结。
许久,贺巧云瞥见茶几底下有一条没开封的烟,下意识的问:“你抽烟吗?”
冯嘉树摇摇头,“不抽。”
贺巧云把话题引到了孩子身上,“对了,恬恬几岁了。”
“今年六岁。”
“我也有个女儿,今年二十六了,硕士毕业后在市医科大当医生。”
冯嘉树淡笑,“很有出息。”
这话贺巧云听了很开心,但还是谦虚的摆摆手,“哪有,操心得很呐,前几天还跟她吵了一架呢。”
“为什么吵架?”
“别提了,她不知道抽了哪根筋,非要辞职在家当家庭主妇,用他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她就是个恋爱脑,当初考上的博士,说不读就不读,愁得我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冯嘉树说:“或许,你可以试着放手,让她受一遍伤,自然就会幡然醒悟了。”
贺巧云无奈,“这道理我何尝不懂,就是舍不得她受伤嘛。”
做父母的,当然是想让孩子过得好,所以才不厌其烦的教她如何规避这些坑。
但这孩子就跟着了魔似的,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被教者心烦,教者心累。
冯嘉树笑,“有句话说得好,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好,再差的结果,也是她自己选的,这是她的成长,过多干预也只会起反作用,只能在她无助的时候,伸一把手。”
贺巧云应承着,“也只能这样了。”
怕只怕,女儿醒悟得太晚,蹉跎了岁月,会后悔一辈子的.....
算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万般都是命。
跟冯嘉树聊了会儿天,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放蜂的老头回来了,俩人走出铁皮板房。
老头说,“晚上我来收蜂,你不用管了。”
贺巧云连忙道谢,“多谢了,多少钱,我付给您。”
老头瞥了冯嘉树一眼,摆摆手,“用什么钱,我的蜂来你这果园采蜜,我们各取所需。”
冯嘉树补了一句:“我跟他们都说好了的,不用给钱。”
“那就多谢了。”
“客气,”冯嘉树又问,“这么大一个果园,只有你一个人在打理吗?”
贺巧云没多想,“嗯,当初打算承包果园的时候,孩子们都说我瞎折腾,我丈夫更是让我转让出去,现在离婚了,再没人能管得着我。”
冯嘉树听到“离婚”两个字,眉梢不自觉的上扬,暗暗后悔刚才没收钱,这样可以顺势加微信。
贺巧云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转移话题,“你跟着我折腾了一个小时,快回去吧,别耽误了工作。”
冯嘉树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况且,再待下去,人家该以为他另有所图了.....
“好,你有需要就到上面报我名字,他们会给你放行的。”
贺巧云莫名的扑哧笑了一声,“好,多谢了。”
“不用说谢,我不是说了么,帮你十次都还不上救命恩情。”
他们临走前,贺巧云回板房,拿出那条烟,递给老头,“阿叔,劳烦您了,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也不抽烟,给您无聊打发时间。”
老头盯着她手里的红色中华烟,倒没有推辞,“行,那我不客气了。”
冯嘉树跟着老头上了面包车回到基地,随后回了市里。
忙完果园,学生们又开始了春季学期。
新学期必要买新文具书籍,贺巧云店里忙得不行。
学生们一窝蜂的涌进来,把货架翻得一团乱糟,她早中晚都得收拾一遍,然后把缺了的货给补上。
虽然累了点,但收入好,学生们过年从家长手上虎口夺食的压岁钱,大都花在了她的小店里。
月末,贺巧云终于闲下来了,想着很久没联系女儿了,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大半个月过去,上回的不欢而散被时间给冲淡,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
她到小超市忙完,去菜市场买了菜,随后约女儿到自己住的一居室来吃午饭。
中午,许和美到来,进屋换鞋,打量着这间小屋子,“妈,这房子真不错。”
贺巧云进厨房把菜端上桌,“一个人住够了,小房子能聚气,快洗手吃饭吧。”
许和美进厨房洗手,笑盈盈的坐到餐桌前,说:“妈,我辞职了,以后也有更多时间陪你。”
贺巧云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直直的望着她,眼底透着无奈。
事情已然发生,说什么都没用了,就像冯嘉树说的,这是女儿的成长。
“行,你开心就行。”
许和美没想到贺巧云能改口,眼睛亮了亮,“妈,你不骂我了?”
“骂你有用的话,你就不会辞职了。”
许和美满脸无助的说:“其实去年夏天刚结婚,我们就开始备孕了,我想在二十六岁生完孩子,但是大半年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工作压力太大也太焦虑了,长期的熬夜值班赶论文,身体都累坏了,才一直怀不上。”
贺巧云脱口而出,“你是我女儿,怎么可能有问题,有没有可能是段飞不行。”
许和美立刻说,“怎么可能,段飞没有问题,他身体一直很好。”
“你身体就很差吗?他也熬夜值班,为什么他不辞职回家跟你一起备孕,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大的牺牲,怀孕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许和美听不得有人损自己男人,“哎呀妈,你怎么总是针对段飞呢。”
“女儿啊,男人不行,咱就换一个,别跟自己的过不去。”
许和美根本听不进去,又不想跟贺巧云吵架,于是,她转移话题。
“妈,上回我在医院见到了我爸的私生女,还有那个小三,她急得给我打电话,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儿科的,我才懒得搭理她。”
贺巧云没有同情心泛滥,教导女儿不该这样,说孩子也是无辜的这类话。
生为小三的女儿,算她倒霉,她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爱了,还管得着小三的女儿是死是活?
更何况,小三和她的女儿是既得利益者,吃喝住行,花的都是她跟许辉的夫妻共同财产,根本不值得她的同情。
“听段飞他们科室的人说,她女儿初步诊断,应该是脑肿瘤,跟我专业对口了,这几天爸总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误诊了,还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片子摆在那,那么大个肿瘤,我老师也去参加了会诊,怎么可能是误诊,再说了,去哪个医院会诊都是一样的结果,就按目前这个情况,得住院观察,然后准备手术,这一刀下去,可不好受。”
“也怪可怜的,大人作死,报应却在小孩身上,就算肿瘤切干净了,也还有复发的风险。”
贺巧云不做任何评价,只是好没气的对女儿说:“少去操心别人,管好你自己,半年,要是这半年再怀不上,就去好好回去读博,行吗?”
作为母亲,即便知道不该过多干预,但总还是忍不住,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越陷越深.....
许和美皱着小脸,“妈!你又提这事,我不读。”
贺巧云无声在心底里叹气,气得戳了戳她的脑袋,“爱读不读,吃饭!”
春色渐深,荔枝树的花谢了,开始坐果时,龙眼树开花了。
这次贺亮主动送来了三箱蜂。
“上次实在对不住,贺屏这人你也知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贺巧云露出笑,“多谢。”
本来还想着去山上的草药基地借蜂授粉来着,现在不用厚着脸皮去欠人情了,但又莫名有些怅然。
忙完果园的事,她回到市里,许辉找上了门来。
贺巧云看着他满脸的憔悴,挑了个眉,笑着道:“哟,前夫来了,来找我什么事?”
许辉看她春风满面的,和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觉得刺眼又烦躁,“贺巧云,你当初骗我,你的小超市那么挣钱!”
他这段时间简直要疯掉了,拖了员工两个月的工资,几单长期合作的公司也不跟他续约,厂子在银行的贷款已经逾期了一个月。
外头这些事让他焦头烂额,家里头更是一团乱麻,六岁的女儿脑肿瘤住院,准备手术了钱却交不上,手术一拖再拖,亲戚朋友们也不肯帮忙,都嫌晦气。
但贺巧云却过得自由自在,凭什么!
贺巧云气笑了,“许辉,我骗你什么了?这超市是我一手开起来的,挣钱也是我自己的本事,更何况,当初离婚协议是你自己签的,我可没逼你。”
许辉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这间超市的铺面在贺巧云名下,每个月差不多十万的入账。
他要眼红死了。
难怪贺巧云两三万的包眼不眨就买了!
这些年,指不定背后悄悄背着他乱花钱,亏得他还以为她勤俭持家呢,其实她跟那些女人一个样!
“借我二十万。”他气冲冲的伸手就是要。
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说是借,能借出去,基本要不回来,
贺巧云双手环胸,“许辉,你傻逼了吧,咱俩离婚了,你没钱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没钱卖房啊,你那套四居室,旧是旧了点,但地段好,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想要她的养老钱给小三女儿治病,想得美,呸!
许辉咬牙切齿,“贺巧云,你别太冷血了,那可是一条人命,这些钱你放着也是吃灰,借给我,我按银行利息的三倍给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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