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馆上下都向着她。
不过我也不奇怪。
我自小被顾公馆养着，便是告诉我，以夫家为天。
我嫁给顾成钧，是因为我从小就照顾她，我不仅仅是妻子，还是姐姐，是母亲，更要为他绵延子嗣，开枝散叶。
这便是我的命。
从小我阿娘就告诉我，在商言商，商人最是重利。
她以前不答应我嫁给顾家，说是书香门第，嫁的都是世袭名门。
后来变天了，她也离世了，若不是因为我活不下去，又怎么会甘心到这四四方方只见一块天地的顾公馆来。
春桃抹着泪，她什么都知道，可是除了心疼我，她还能做什么呢。
“月清，你如今只能当顾公馆的姨太太，只能讨好主家，若是离开顾公馆，你一个女人，乱世里是活不下去的。”
我握着她冰冷的手，或许以前是这样。
可是秦玉眉也说了，如今这世道变了，女子，也有可以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4
从来到顾公馆开始，我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谨言慎行。
我是读着女则女训长大的，顾老夫人也知道我性子软，又懂礼，加上举目无亲，很是可怜。
可能是最近顾家上下都承认了秦玉眉，她便对我多出几分同情来。
我也没哭没闹，索性趁着她还对我有愧，提出要去南洋公堂里读书。
带着春桃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如今女子也可求学了，上海还有几家女子学校。
“夫人，成钧马上要成婚了，一来是我在家中看着实在是心痛难忍，二来，秦小姐大婚，我也不好留在家里碍眼。”
秦玉眉又处处压我一头，却又怕我抢了她的宠爱。
对我总归是有些忌惮的。
顾老夫人每日里也总是提心吊胆的，怕我起了什么冲突，要说什么杀人杖罚的我是不敢，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