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招弟关健的女频言情小说《男人如铁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梦话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整忙了一天,才把光棍爸爸的屋子给收拾干净。我一来,真把光棍爸爸的病给冲好了,晚上他就喝了一大碗汤。“这三年没见,我儿成大人了。还领个媳妇来,我儿有本事啊。”光棍爸爸朝我感慨道。我说道:“爸,你儿长大了,给你老带来了媳妇,还有想不到的惊喜,她怀孕了。”我指着惠玲的肚子说道。我把周海龙的功劳全揽自己身上。“真的吗?”光棍爸爸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大叫道:““我儿病好了。老天保佑啊。”我用力的朝光棍爸爸点点头。“我早就说过,好人会有好报,老天会睁眼的。”老人家激动的跪在地上,老泪横流。我领着一个女人城南镇的消息,成了镇上最大的新闻。每天到宋老拐家看我们的有好几拨人,光棍爸爸高兴坏了,好烟好酒准备着,每来一拔人,他就会说道:“这是新生我儿,...
《男人如铁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整整忙了一天,才把光棍爸爸的屋子给收拾干净。
我一来,真把光棍爸爸的病给冲好了,晚上他就喝了一大碗汤。
“这三年没见,我儿成大人了。还领个媳妇来,我儿有本事啊。”光棍爸爸朝我感慨道。
我说道:“爸,你儿长大了,给你老带来了媳妇,还有想不到的惊喜,她怀孕了。”我指着惠玲的肚子说道。
我把周海龙的功劳全揽自己身上。
“真的吗?”光棍爸爸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大叫道:““我儿病好了。老天保佑啊。”
我用力的朝光棍爸爸点点头。
“我早就说过,好人会有好报,老天会睁眼的。”老人家激动的跪在地上,老泪横流。
我领着一个女人城南镇的消息,成了镇上最大的新闻。
每天到宋老拐家看我们的有好几拨人,光棍爸爸高兴坏了,
好烟好酒准备着,每来一拔人,他就会说道:“这是新生我儿,这是我儿媳妇惠玲。”
我点头笑笑。
其中一个小孩子不小心碰了惠玲肚子一下,光棍爸爸就吼道:“谁家孩子,这么淘气,新生媳妇怀孕了知道不。”
他故意把怀孕的两个字说的很重,就是要把这样的消息传出去,
传到某些人的耳朵,让某些人后悔终生。
我带怀孕媳妇回家来的消息,在镇子里传开了,终于传到了姨夫的耳朵里了。
那一天,他正在家里喝酒,当姨把消息带进家里时,他还是吃惊得把酒杯掉在地上,半天没有言语。
姨夫一个人在家苦苦思索着这消息的真实性。
这消息打乱了他的生活节奏,让他放不下,拿不起的。
过继八年的儿子,现在给一个光棍当儿子,认为这个儿子已经没有了生育的能力,结果又领回了一个怀孕的儿媳妇。
姨夫有些懵了,找不到方向了。越等待,越着急。
我已经带着惠玲在镇子上南北的窜了,多少年没有走动的同学,多少年不说话的邻居,都去了。
让人们知道我新生回来了,不光回来了,还领回一个脆生生的怀孕媳妇。
多少人为我翘大拇指,多少人又为姨夫叹息着。
惠玲的肚子越来越大,前些日子还吵着回家,看着自己的大肚子也没有了脾气。
光棍爸爸的家里,我已经收拾了利索,好歹也像有个家的样子了。
光棍爸爸从心里高兴,看见惠玲就乐呵呵的,有点什么好吃也舍不得吃,一定留给惠玲吃。
镇里人看见他,都说道:“你个臭老拐,真是有福之人,凭空有个儿子,
没费力又找个儿媳妇,还怀孕了,要是生了孙子,唉整个镇子谁能比你呀。”
“一样一样,大家都有福,要相信好人会有好报的。”光棍爸爸笑眯眯的回答着。
一天,我带着惠玲正在街上闲逛,碰见姨了。
姨见了我就抹泪,直接说道:“新生我儿,你可回来了,走,快回家去。”
我慌忙说道:“姨,不,妈。”我真不知该喊那个称谓她。“我在光棍爸爸家住下了,现在过的挺好的。”
姨这时就拉住我。
我赶紧地拉着惠玲就走。
惠玲急忙问我:“这个女人这是谁,怎么疯疯颠颠的。”
我说道:“她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姨。以后要躲着点,很麻烦的。”
“你们家的事,太乱了。”惠玲撇撇嘴说道。
“好了,赶紧跟我回家,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门。”我朝惠玲命令道。
惠玲甩开我直接回光棍爸爸家了。
我的头被缝合十几针,由于没有钱,就没有在医院住。被老歪扶回了家。
我就这样在老歪家躺着,老歪对我那可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并朝我挑大拇指,说道:“兄弟,真够意思。
谢谢你救了我,要是没有你,我可真他娘的屁了。”
我说道:“哥,以后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上班挣钱,别想着那歪门邪道。咱们可惹不起他们。”
“他们算啥,你以为我怕他们啊,那个周海龙再来打我试试,老子这回给他玩真的。”老歪说完之后,拿起一把菜刀在我床头晃了起来。
我心里说,这个老歪也就是故意演给我看。
我说道:“哥,把刀收起来吧,别伤了自己。”
“没事,我练过,不信你看看,我用菜刀耍两下大洪拳。”老歪便开始在屋里胡乱的舞起来了。
我没有再理会老歪,让他自己疯吧。
我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这几天养伤,一误工,欠徐三媳妇的钱要拖几天才能还上。
等伤好了,我就赶紧的去澡堂子。
没有想到,等我的伤刚好,刚能下地活动,却被澡堂子告知给开除了。因为我一直没去,澡堂子又找了新的干活工人。
我失业了。
很快徐三媳妇来了找我要钱了。
幸好,澡堂子还给我结算了一百块钱。我就这样把这一百块钱全给了她。
这个娘们骂骂叽叽的走了。
我不能在老歪家里闲着啊。
我便与老歪商量着,他还有什么其他门路吗,我想再找一份什么工作挣钱。
老歪抽了口烟,说道:“兄弟,没事。哥养着你。”
“算了,你也不容易。我还是想法自己挣钱。我想拾点碎玻璃,往玻璃厂卖,你看行吗。”我回答道。
“兄弟,太掉价了。我们是有身份的人啊,不能干这活。”老歪吐了烟圈说道。
狗屁身份。活着最重要。我在心里说道。
就在这时有人来敲老歪家的门。
老歪打开门,发现前几天要剁他手的混混。老歪吓的直接奔厨房拿菜刀去了,并大声嚷说道:“都欺负到家里来了,兄弟你顶着,我去拿刀。”
我便直接站在这两个混混跟前,说道:“不是都说清,你们怎么还来找事。”
其中一个小混混看见我,一抱拳,说道:“这位兄弟,我家周海龙大哥让我来找你,晚上请你吃饭。”
我一听很纳闷。就朝老歪问道:“周海龙是谁,为什么要请我吃饭。我们一起去。”
老歪把菜刀抱在怀里说道:“周海龙就是那天的刀疤脸,是河西有名的狠角。
请的是你,我不去,这个周海龙别又朝我要钱。我劝你也别去,我看他们请的是鸿门宴。”
这个老歪已经吓破胆了。
算了,老歪不去,我自己去。光脚还怕穿鞋的。
我现在什么人都不怕。
饭店里,刀疤脸已经在等我了。
刀疤脸一看见我,便朝我一抱拳说道:“兄弟,小小年纪,就讲义气,还有胆量。
我周海龙很喜欢你这样的兄弟,很想认识你这样的人。来,给这位兄弟倒酒。我们喝个认识酒。”
我一听,知道人家没有恶意。便也学着刀疤脸一抱拳说道:“谢谢周大哥赏识。”
我说完,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痛快,兄弟。今天我们一醉方休,继续给兄弟倒酒。”周海龙朝旁边的人嚷道。
我赶紧拿起酒瓶,说道:“我给周大哥倒碗酒,敬周大哥一杯酒。”
周海龙朝我挑起大拇指,说道:“兄弟,会做事。现在兄弟在哪里忙活啊。”
昨天晚上,累了一夜,我真的太饿了。
我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自己。
就在我吃正欢时,巧姐又来串门了。
巧姐一看我的吃相就在我跟前坐下说道:“那年,山嘎子的爹走了一回亲戚,回来就喊后悔,
别人就问你后悔什么的,唉,他爹叹气道,人上岁数了,手就不灵便了,
盘子里一块大肉没捞着夹,人就说那还不赶紧夹,唉,筷子上夹着呢,
那还往嘴送,嘴里嚼着呢,那还不往肚里咽,唉,喉咙里还有一块呢。”
巧姐说完之后,望望我。
我听宛巧姐这个故事后,嘴巴菜差点喷了出来,
然后说道:“巧姐取笑我了,我只是太饿了,呵呵,我可没有吃碗看锅里的。”
“兄弟,你说笑了,我可没有说你吃碗看锅的。
人啊一饿吃什么都香,兄弟这是饿了,看样王常光没有天天给做肉吃,如果天天给俺兄弟弄肉吃,兄弟才不会这样的吃相呢。”巧姐对着王常光说道。
“巧姐,真会说笑,我们山里啥条件啊,谁能天天吃肉。偶尔解解馋就行了,我说的对吧。兄弟。”王常光朝我挤挤眼。
“姐夫说的对,偶尔吃点肉解馋就行了。”我对着王常光说道。
我明白王常光的意思,弄画片的事,千万别说出去。
放心吧,我的嘴严实着呢。
在拘留所这两个星期,对我来说,也没有遭罪,从进拘留所就开始下雨一直没出工,天天跑步,写检查书。
要不就是大伙聚在一起聊天,因为都不是重刑犯,看管也不是很严。
在这里,我认识了老歪。老歪睡我上面,我一看他天天爬上爬下的很不方便,便主动和他调铺位。
这样我们便熟悉起来,相互聊起自己是犯什么罪进来的。
老歪犯的是流氓罪。
老歪在齐河镇玻璃厂上班,平时喜欢喝点小酒。有一回喝多了去玻璃厂澡堂子洗澡,没想到他走错门了,进了女澡堂子。
看澡堂的女人,光打毛衣,没看到进来一个男人。
老歪进去之后,一看走错了,如果他当时就拐回来,顶多让看门娘们骂两句。可他喝酒,借着酒劲,很是大胆往里走。
最终让娘们给发现了,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闯女澡堂子。
澡堂子里的老娘们就把老歪围在一起打,老歪本身就是个小儿麻痹患者,走路一歪一歪的,还经几个娘们打。
就这样,把他送到拘留所。一提到这,老歪就骂道:“老娘们下手比犯人都狠啊,你看看我的身上,到处都是抓痕。
日他姐,你说我喝了酒,眼睛也迷糊,澡堂子雾气又大,你说我看见了什么。这叫什么事。兄弟,你怎么进来的。”
我就把我怎么跟徐三煽猪和老乡打架的事给他说了一遍。
老歪朝我说道:“没想到,兄弟讲义气,我喜欢与讲义气的兄弟结交。
我看兄弟也是个实在人,只要你不嫌弃你哥我是个残疾人,我们兄弟俩就结金兰之好。”
我是当然求之不得了,这个齐河镇,除了徐三一家人,我谁也不认识,从这里出来,还能不能回畜牧站,还是个问题。
要是能在镇上多认识个人,不会是坏事。就这样,我就和老歪在拘留所拜了把子。
从拘留所出来,我就打算搬老歪那儿。
果然我一回到畜牧站的小仓库,就见徐三吱吱呜呜的,畜牧站的领导已经找他谈过话了,像我这样的人不能再收留了,仓库必须收回。
我给徐三说道:“叔,你不用这样以难为情,我来你这么长时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住的地,我已经找到了,你不用担心。”
听我这样说,徐三长舒了口气。
“新生呢,你住哪儿的,你这儿也没亲戚朋友的。”徐三问道。
“叔,你真的不用问了,我真不想给你添心思了,放心,还在这个镇子上。到时,一住下,我就让你过去看看行吗。”我答道。
“哎,行。”听着徐三说话跑风的声音,我很是痛苦。
我又专门找到徐三媳妇,我说道:“婶,我这就搬走,在这给你添了这么多事,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那个钱,我一定会还你的,包括那个猪钱,四百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离开齐河的,等钱攒够了我就来还你。”
徐三媳妇,很是愕然,因为她想好的撵我走的词没用上。
“什么四百块钱。”徐三问道。
我没有解释,就这样我离开了徐三家,去河西找老歪去了。
这齐河镇被一条南北走向的河,分出河东河西两片区域,河东大多是政府所在地,机关学校等,而河西坐落着几家工厂和家属宿舍区。
老歪家住在玻璃厂宿舍区,一排排低矮的青瓦房,一样的窗户,一样的烟囱,一样的破烂。
老歪对于我的到来很是高兴,他说道:“兄弟,晚上我们一起喝酒。”
我跟老歪一进家门,就被一个中年妇女用那种呆滞的的目光反复的打量着。
老歪朝我说道:“兄弟,这是我妈。”
我赶紧开口叫了声:“婶。”
老歪的母亲望着我说话了,“他爹你回来了,这些年你去哪儿。”
我听这话吓了一大跳。
老歪说道:“兄弟,不用怕,我妈精神有点问题。”
晚上,和老歪一起喝酒,就聊起各自的身世。
老歪说叹口气说道:“兄弟,我命苦啊。俺爹本来是在玻璃厂干个会计,但是俺那个爹,思想又太开放了,在工厂里乱搞男女关系,
为了和相好的女人睡觉,晚上在值班室用厂里的煤烧火取暖,谁知他们竟然一氧化碳中毒,两个狗男女这样过去了。
我母亲受不了,就疯了。落下这个病根,只要我领回家的男人,她都认为是我爹,只要是看见女人就骂狐狸精。
你说,我腿成了这样,家里再有这样一个妈,我上那儿找媳妇去,这都快三十了,还没个女人。”
“唉!”我同老歪一起叹气。然后我说道:“哥。我的命也比你强不哪儿去。”
我就把怎么过继给姨夫,怎么认识光棍爸爸,又怎么来到了齐河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我们两人抱头痛哭,这就是所谓的,同病相怜吧。
说实话在老歪家住的不错,因为我是他妈眼中的爹,给我铺盖全是新的。
早上吃饭都喊他爹他爹的,弄的我真不知如何回应。
晚上,有时还敲门,想过来和我一起睡觉,吓的我赶紧喊老歪。
徐三,来看过我一次。给我买一些吃的用的,并塞给我几十块钱。我说什么也没要。
一天,我和老歪商量,我不能一天到晚的就这么闲着,必须找个地方干活。
老歪说道:“这好办,玻璃厂澡堂子正找烧锅炉的,因为活太脏太累,没有人干,兄弟,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了。
于是我跟着老歪去了管理澡堂子的服务公司,见了经理。经理朝我说道:“一天五块钱,上十二小时,拉煤,还有炉灰,怎么样?能干了吗。”
我朝服务公司经理点点头。
澡堂子是个老式锅炉,添煤,出炉灰全是人工,一天下来,我成了一个黑鬼了。
幸好,有老歪帮忙,他就在食堂多打点和我一起吃。就这样吃、住、洗澡都给解决了。
我算了一下,一天五块钱,除去不必要的花销,我大约需要三四个月就能还上徐三媳妇的帐。
我现在不敢再带惠玲出门,姨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在光棍爸爸家周围神出鬼没的。
只要见我出来,那眼泪也跟着出来,反复说着当年不该撵我出门。
弄的我也不知如何回答她。
姨夫也一天天更加烦躁,那惠玲的肚子仿佛大在他的身上,望着无功而返的姨,他只有借酒消愁。
一天晚上,我和光棍爸爸在树下喝茶聊天。
光棍爸爸说道:“新生,这惠玲快生了吧。”
“是啊,入秋就差多不了,也就两个月吧。”我答道。
“咋想的。”光棍爸爸问道。
“什么咋想的,生啊,去医院。”我痛快地说道。
“新生,我给你个建议,你看看行吗?你我都是大老爷们,还没侍侯月子的经验,这惠玲也是个骄娃娃。
这月子都是大事,咱爷们不能马虎。
我的建议,把你姨、姨夫认了,月子里好让你姨侍候惠玲。
都一个镇的,还是认了吧,别弄的生眼生色的。
我没有意见,只要能为了你好,只要你早晚喊我一声爸就行了。”光棍爸爸喝了口茶说道。
我的眼泪当时就出来了,并大声地说道:“爸,不行。
我当年是怎么让他们给撵出来的,爸,你不知道吗,那么人打我们。
他认为我不能生育了,就翻脸不认人,现在我领回媳妇了,他又想认了。
爸,我没见过那么无情的人。多难路我都走过来了,还怕一个月子生孩子吗。”
“孩子,你别着急,你听我把话说完,这事啊,一码归一码,当年他不认你,那也是有原因的。
你想想,他花了钱,连个收成也没有,结果你认我爸爸,谁能受得了。
还有,如果惠玲生个大胖小子,你姨夫能不来找事,我们爷们身单力薄的,
到时吃亏的还是咱,有些事咱必须想前头去。”光棍爸爸慢慢地说道。
听完光棍说完之后,我半天没有说话。
对于光棍爸爸的说法,我不得不考虑。
人说,狗急跳墙,穷急生疯,姨夫就像一个输光的赌徒一样,难免会做出格的事。
也许光棍爸爸说的对,我应该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
就在我纠结怎么认姨夫事中时,又传来不好的消息。
光棍爸爸与镇派出所看门老头聊天时,得到一个信息,
派出所的人正在偷偷的调查我。
光棍爸爸回到家就问我在齐河镇到底做过什么事。
我只好把怎么跟周海龙在齐村矿偷煤的事如实向他说了。
光棍爸爸把头一摇,说道:“唉!新生我儿啊,怎么能走上这道啊。
人这一辈子,千万不能走歪了,如果走歪了,想回头也难了。”
“爸,你听我说,当时我在齐河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如果不认识周海龙,我可能会饿死,
也还不上徐三媳妇的钱,否则徐三媳妇都会认为我们爷俩是骗子。”我立即向他辩白道。
“徐三这个怂货,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了,还讹我们四百块钱,我要见徐三,早拿鞋底扇他,什么兄弟,狗屁。
我理解你,新生,当时也的确没有办法,如果有一点办法,谁会走这条路啊。
但是现在我们爷们要想个办法,那就是不能进监狱,那个罪没有法受啊,
再好的人也洗不清了,背着一世罪名啊。”光棍爸爸深思地说道。
“爸,我还能往哪里去,现在惠玲又马上要生了。”我向光棍爸爸说道。
其实我内心真正担心的是周海龙大哥,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唉,兄弟说的对,是啊。我们抽空白天再来,看看怎么办,只能上去看看。”王常光很是无奈的说道,然后用抓一起碎石片子扔包里。
这一夜,我们俩就这样空手下山了。
没有想到,巧姐又来姐姐家串门子了。
我和王常光正在家进而用细麻打绠绳。
我们俩白天又去看过一次崖头,人就是直接爬上崖头也没有用,因为那风化的石片都是崖头的中间剥落的,已经形成一个凹巢。
想弄画片只有去凹巢。
怎么去凹巢呢,我和王常光琢磨了很久。
发现崖头长了几棵老松树,树根好似铁链一样盘在崖头,树冠伸出崖头外。
只要我们借用外力,把绳索套在松树上,然后就可以人就可以拉到凹巢处。
普通的麻绳不担劲,只能用粗绠绳,于是我王常光一起在家打绠绳。
巧姐过来就帮忙撸绳。
这打绠绳三个人合作正好,一个人用绞盘,另外俩个人各拉一股麻绳,这样用力均匀,打出的绠吃力。
而我一个拿着两股绳,跳来跳去的,打出的稉像猪大肠一样,粗细不匀。
一会的功夫就打了出了一盘绠绳。
“你们打梗绳做什么。”巧姐向我们问道。
“巧姐,以后你少来我们家,你那个老婆娘看到又会打雷的。
俺家兄弟是来走亲戚,可不能让你家老婆娘骂啊。”王常光直接对巧姐说道。
我没有想到王常光说的这么直接,我以为巧姐会很生气地走了。
然而她却找个地方坐下了。用眼睛看着我说道:“怕啥,那个熊娘们就会骂人。
以后,她只要敢骂咱兄弟,我让她后悔一辈子。”
这是巧姐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明白巧姐的意思,虽然我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但是能明显看到巧姐眼里的东西,这种感觉是与小凤的眼神不一样的,只有经历过女人的男人才能更成熟。
我心理成熟,可是生理却不成熟。我回避着巧姐的目光。
“听说村里正在排查谁又去后山弄画片了。”看到我回避目光后,巧姐又和王常光说着话。
王常光听到巧姐的话后,瓶底厚的眼镜差一点掉地上。他赶紧用手扶好眼镜,紧张地向巧姐问道:“巧姐,你说的这是真的吗。”
看到王常光会吓成这样,我真害怕王常光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于是赶紧打趣道:“巧姐你去后山了吗。”
“俺去那做啥,俺家男人就死在那儿的,唉都三年了,现在尸骨未见呀。
这个挨千刀把俺一个人给抛下了。”巧姐说完看样很是伤心。
“就是,我们去那地方弄啥。
这不我与姐夫商量正准备弄点山里货准备出山去赚点零花钱。”我接着巧姐的话说道,害怕巧姐在这里哭出来。
“兄弟,就是,我们不挣那个要命的钱。”巧姐望着我说完之后,然后一笑,
说道:“兄弟,给你拉个笑话,还是山嘎子的爹,这个家伙老烧包。
一吃完饭就往人窝里钻,说话时总先抹下嘴,
故意让别人看到他油光的嘴唇,好村里人都觉着自己有钱,要不然天天在家都能吃上肉,都争想和山嘎子说亲。
山嘎子的爹又在人窝里大声说着他家三顿都为吃什么肉发愁,
这时,山嘎子急慌慌地跑进了人窝里,大声说道,爹,大事不好了,猫把肉叼走了。
山嘎子的爹装镇静地说道,慌啥,是哪块,七斤地还是八斤地。爹,就是你每天擦嘴的那块。”
我就在光棍爸爸家算生活下来,我们又买了几羊,就在镇子周围的河堤放羊,日子过的不紧不慢的。
一个老光棍领着一个没用的小光棍开始生活。
我不知还有没有梦想,有没有未来,一个人和光棍扯在了一起,那么他就没有了正常生活了。
在镇子,我没有一个朋友,熟悉的同学见了我也都躲的远远的,有时牵羊从人家门口路过,老娘们就啐吐沫。
小孩见了我们就唱,老光棍,小光棍,两只棍,老家雀,小家雀,两只鸟,棍靠棍,鸟玩鸟。
精神的折磨远比肉体的折磨更要痛苦,我夜夜做梦,都是吓人的梦。
有时,一个女人吐着长舌头来找我,有时,我掉进了河里的漩涡,怎么也游不出来。
夜里,我被吓醒,望着窗外无尽的黑暗,我想比黑暗更黑的是我的生活。
我才十七八岁正是青春年少情窦初开时,而我除了光棍爸爸这个光棍能说话外,就剩下几只羊了是喘气的了。
我孤独,就像长在涯上一棵草一样,无人关心他的枯荣;
我忧郁,眼神有了少年不该有的目光,看任何人,任何物都像隔世一样。
人一忧郁,最容易生病,再加上吃饭不及时,整天在外面风吹雨打的。
我就病倒了,病的很厉害,高烧不退。
光棍爸爸吓坏了,求爷爷告奶奶借钱为我看病,镇卫生所里的大夫看看我摇摇头。
他每天用凉水擦身子降温。
我知道我的人世可能不长了,于是向光棍爸爸说道:“爸,我可能走你前边去了,给你摔老盆,打纸杆的事,我做不了,求你别恨我。
我本来就不该来这个世界,早死早轻松,等来世再给你当儿子吧。”
光棍爸爸听我说完之后老泪纵横,然后说道:“新生,我儿啊!没事,你命硬,咬紧牙关挺一挺就过去了。”
我无力的摇摇头。
不知,光棍爸爸听哪个神婆子说的,去峄县的青檀寺烧香磕头求神仙,就可以救活我的命。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光棍爸爸决定从出自己的家门就开始磕头。要知道,我们镇离峄城青檀寺八十多里地。
一个空身人走着去都累的够呛,别说磕头了去了。
早上,光棍爸爸从家里磕头出门,边磕边念叨着:“求神仙保佑新生我儿,我愿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
我无法用影像来回放这些镜头,我能想像出当年光棍爸爸是怎样为我治病磕头的。
一个衣服褛烂的老人,在路上起身跪下,八十多里地要多少次,要经的起多少人目光的看,一想到这,我泪水就忍不住往下掉。
也许,光棍爸爸真的感动了上苍,还是我挺过了这关,我病好了。
病好那天,母亲来了,还穿着我走时的那一身衣服,身体像树叶一样轻轻飘到我的跟前说道:“二孩,娘来看你了。”
我说道:“娘,我累了,我想跟你走。”
娘轻声说道:“不用,二孩好好的活着,娘在天上看着你呢。”
说完娘又像树叶一样飘走了。
我伸手想手想要抓住母亲的衣服,但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等光棍爸爸从峄城青檀寺回来,我已经坐起来了。望着光棍爸爸那一脑门血痂,我心痛地说道:“爸,我饿了。”
“哎!爸这就给烧汤去。”光棍爸爸高兴地答道。
我的病好了以后,光棍爸爸就不让跟着他去放羊了。
光棍爸爸对我说道:“新生我儿,这放羊的事,你就不用去了。你在家好好呆着。”
我说道:“那么多的羊,爸,你一个人怎么看的过来啊,我必须去。”
我说完便站起身来,要跟光棍爸爸放羊去。
光棍爸爸立马阻止了我,并说道:“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看像你这么大的年轻人,谁放羊啊,人家不是在读书就是在耍女朋友。
你不能跟着我,把你过去上学的书,没事就在家翻翻。说不定哪一天就能用上。”
我说道:“爸,看这些书有啥用啊,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也无法上学了,只能跟着放羊。爸,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跟你一辈子。”
光棍爸爸听我说完之后,用粗糙的手,抚摸了我一下头,然后说道:“新生我儿,你又说笑了,你怎么能跟我放一辈子羊啊。我这放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儿,相信我的话,你的路还很长呢,不要灰心。人啊,没有过不去的坎。”
光棍爸爸从此就不让我跟着他去放羊去了。
我就一个人呆在光棍爸爸家里,我也不敢乱出门,害怕碰见姨夫再打我,毕竟都住在一个镇子上。
每天呆在家里,一个人心也就静下来。我天天以泪洗面又能怎么样,能改变我的命运吗,不能,只会得来更多人的嘲笑。
我记得一本书里曾经有过这样的一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休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现在上天是故意在折磨我,让我经历着常人无法想像的磨难。那么在这磨难中,就能磨炼我意志,让我变得更加坚强。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决定振作起来,虽然我身体有缺陷,但我的手脚还有。我现在不跟光棍爸爸放羊了,那么我就要力所能及,为光棍爸爸做点事。
我要先给光棍爸爸打扫一下房间的卫生,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然后再给光棍爸爸做好饭。
光棍爸爸放羊回来后,看到我把房屋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并烧好饭菜等着他。
光棍爸爸高兴坏了,笑着对我说道:“新生我儿,这样就对了,我们爷俩这日子一定要过的有滋有味的。”
听完巧姐的笑话后,我和王常光笑的坐到地上。
等巧姐走后,我们把绠绳拢在一起。
王常光说道:“我们先把绳子藏起来,别让你姐看到,我再去刘铁匠那儿打个铁飞锚。”
我说道:“姐夫,我们要准备好再出发。”
王常光点点头。
该准备东西都差不多了,在一个深夜里,我和王常光悄悄地走出村庄。
由于我和王常光多次踩点,路径很熟悉了,没用多久我们就来到了崖头。
借着微弱的星光,崖头好似一个突兀的怪物一样伸展夜空中,周围寂静的要命,偶尔会刮过两阵阴风,吹得我和王常光头皮发麻。
等到了崖下,没等王常光说话我拿起铁飞锚朝崖头用力地甩了出去,嗖地一声铁飞锚带着绠绳闪着黑影飞远了,嘡地一声应该砸石头上了,并没有挂在崖头那棵树上。
我拉回绠绳,可能角度不对,我又换了一下位置。
我用了更大力度,甩出去的铁飞锚结果反方向飞了差一点砸着王常光。
真是奇怪,我还想再扔,王常光一把抓住我说道:“兄弟,等等再扔。”
这时,王常光从怀里掏出一把香两只蜡烛一瓶酒来,对我说道:“来,兄弟,我们拜拜山老爷。”
“这有用吗。”我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王常光说道:“有用没用都要试试,老人讲是山都有神,是水都有灵,如果我们拜了再扔不上去,说明咱兄弟命不该发这个财。”
王常光说完之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我只好跪在王常光的后面。
这时王常光低声念叨着:“山老爷,我和兄弟都是苦命人,求求你老显显神,我们问你要点吃饭钱,可怜一下俺这受苦的人,
如果你老显了神,我们再买酒肉孝敬山老爷你这个神。”
王常光念叨完之后,朝地上猛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了起来,朝我说道:“兄弟你再扔试试。”
我这时用力地甩出了铁锚,果真,铁锚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奔崖上那棵老松树飞去。
我用力的拉拉绳子,铁锚咬死了松树。真灵。
我对王常光说道:“姐夫,已经咬死了,可以了。”
王常光把头一摇说道:“我先上去看有什么情况,你在下面等我。”
我怎么能让王常光上去,说道:“姐夫,我来。你在下面等着我就行了。”
说完我就拽着绳子往上爬。
可是自己身手并不协调,刚上两步,绳子发摆,我在崖下来回荡了起来。
“兄弟你赶紧下来。你没有爬过崖,你身子重不知如何用力,太危险了。”王常光拉着绳子,扶着我站好说道。
“兄弟咱约好,我爬上之后,你拿着绳,我拽三下说明上面无事,我拽六下,那说明情况不好,不要问我,你赶紧跑回家照顾你姐。”王常光郑重地向我说道
怎么听着都像遗嘱。
我听王常光这么说,后背发凉,然后说道:“姐夫,我们别弄了,你这话让我心里没底呀。”
“唉,兄弟,你不知道,这都是老辈传下的,爬山上崖都是要命的事,所以每次上崖都要安排后事。
这个你放心,我从小就练过,虽然眼神不好,但脚底过硬。”王常光说完之后,拿起绠绳,在腰一盘,双脚蹬在崖石上,手一用力,身子就起来了。
由于王常光比平常人都要瘦小,所以绠绳没有出现来回甩荡。
王常光上的很轻松,我在底下看感觉他就在腾云驾雾一般。
我拿着绳头找到一个地方躲了起来。因为风化的厉害,在王常光攀爬中不时从上面掉下碎石块。
没用多长时间,王常光爬上崖头。我在下面焦急的等着,手里拿着绠绳,手心里全是汗,害怕王常光突然拉六下绳。
我到底是跑还是上去救他。跑,怎么对得起我姐。可不跑,我又怎么爬上去救他呢。
就在焦急不安中,绠绳拉动了,是三下,说明王常光在上面是安全的。
我的心放了下来。
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了来,王常光上岸头老半天了,不知道上面的画片质量怎么样。
我抬头向上望着崖头,希望能看到王常光的手电筒,但崖头黑乎乎的,
像一只打盹的怪兽一样,只有山风在他身边无休止的刮着。
在等王常光时,我竟然睡觉了。
我又做梦了,竟然梦见了光棍爸爸拄着拐杖向我走来,对我微笑着,说道:“新生我儿,我很好,不用担心。”
光棍爸爸说完便走远了。
我伸出手想抓住他,用力喊他爸爸,但嗓子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这时王常光把我摇醒的,说道:“兄弟,你怎么做梦了,一个劲地喊爸爸,爸爸的。”
我赶紧搓了一下脸,发现手里都是泪水。
是啊,从来没有梦见过光棍爸爸,今晚突然梦到了,不知他会不会有什么事。
“我主要担心,城南镇的事,到现在也没有回信。算了,不说了,你在崖头上怎么样,你怎么下来的。”我向王常光问道。
“崖头的事一会我们回家再详说,先赶紧把绠绳收了,天快明了。我们要赶紧地走。
这回我们要分头走,省得别人跟踪。还有你把绳子藏到我们以前放东西的山洞里,不要带回家。
我从前面绕路回家,可能要晚些。告诉你姐别担心,做好饭等我就行。”王常光向我安排道。
我向王常光点点头。
王常光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袱鼓鼓囊囊的,看样收获不少。
但是怎么看不像画片,因为画片平整,这些东西带有棱角。
我也不便多问。赶紧收拾绳子离崖头现场,把绳子放在山洞里。
在回来路上,我反复回忆这个梦。
信发出一段日子了,但也不见回,家里什么情况,我也不了解,惠玲生了吗,生的什么,虽然不是我的种,可是毕竟是明面的妻子。
我听老人们说,亲人离开时都会托梦给他最近的人,就像我当年梦到母亲一样,看样光棍爸爸凶多吉少。
我的心一下着急起来,恨不得现在插上翅膀飞回城南镇去,去看看光棍爸爸,如果老人家真的走了,谁给他摔老盆打纸杆领路。
我真是不孝的儿啊,光棍爸爸你要等我。我在心里说道。
回到家里,姐姐见我闷闷不乐的,便问道:“兄弟,王常光怎么没有与你一起回来,你今天有什么心事,告诉姐。
你们夜里是不是弄画片去了,老天爷,可别出事,这王常光要出事我也不活了。”
“姐,没有事。放心吧,真没有事,我只是想家了,想爸爸了。”我给姐姐说道。
“噢,想咱爹了,明儿我叫人捎信,让咱爹来,在北山住几天就是。”姐姐不明白地说道。
姐姐不会明白我说的爸爸是光棍爸爸,她更不会明白我对光棍爸爸的感情。
“姐,你误会了。我们烧饭去吧,姐夫一会就回来。等他来,我们再吃饭。”我说完之后,便开始烧锅。
这样弄下去不是长法,上面不会不管的,矿上不能永远让我们随便的抢吧。
偷抢能长久吧,兄弟,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感觉周海龙趁机弄个正经营生,这样我们大家都能吃个长久的饭。”
听完建军的话,我也只能点点头。这个建军说的对,我们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今日有酒今日醉算什么,
历史上水泊梁山那么多汉也没有—个好下场。
必须要早日上岸才是长久之法。我也明白这个道理。我们跟着周海龙这样下去,早晚都会进监狱的。
“建军哥,我劝海龙大哥有用吗,他根本听不进我的话。”我递给建军一支烟说道。
建军点上烟之后,然后望着我的脸,说道:“这样搞,以后一定会出事的。新生,问你个事,你真喜欢小凤吗。”
听到建军这样问我,我的脸红了,便低声说道:“是的,建军哥,我喜欢小凤。”
建军又抽了一口烟望着远方说道:“那好,新生找机会别干了,领我妹去外面躲一下,必须赶紧的离开齐河。”
我一听让我领着小凤离开齐河,离开周海龙。便对建军说道:“离开海龙大哥,我真的做不到。
他待我不溥,越是有危险我越有保护他。”
建军冲我嚷道:“你傻啊,兄弟。新生,我给你说人不能光讲义气,还要为以后的生活打算,假如小凤以后真跟了你,
你就这样做一辈子贼,哪天让警察给抓住了,小凤跟你,岂不受罪,
你要爱小凤,就带她离开齐河,要不然你就离开她,别再纠缠她了。”
建军的话,如同打翻我心里的五味瓶,离开小凤我怎么舍得,一天不见,我们都想的难受。
离开周海龙,我又能去哪里,我没有家,没有容身之地。
谁能帮帮我该怎么去做。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周海龙出大事了。
事情真像建军说的那样,新来的矿长是狠角色。
对我们注意很久,在一个晚上,我们许多人正在煤堆忙活时,从四周来了很多矿工人,把我们围了起来,不由分说上来就打。
我们只能四下逃窜。
回到洗煤厂,一个个向周海龙诉苦。
把周海龙给气得把屋里的东西给砸的稀烂。并扬言,一定要弄死这个新矿长。
还没等,周海龙弄死新矿长,就有人过来找事,河东的几十个混混又朝洗煤厂杀了过来。
原来,虽然都是一个镇,但一河之隔,隔出了两个世界。河东与河西两边的混混从来没和过,见面就打。
我曾经参加几次与河东的打斗,都以我们胜利而结束,因为我们是真正不要命的愣头青。
听说,新来矿长家就是河东的,在河东势力非常大。
我们只能迎面出击。
周海龙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两把刀,与对方打了起来。不要看他们人多,但一到动真格又不行了,他们跑得比兔子都快。
毕竟老巢让人给围了,周海龙咽不下这口气,决定要夜袭新矿长家,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要不然弟兄们饭碗全都完了。
他与建军每天都商量着怎么踩点,怎么跟踪,何时动手。
终于摸清了矿领导上下班的规律,决定在风高夜黑的晚上动手。
我一次次请求,让我去,但不知为什么,周海龙就是不同意。留下我看家。
他们出发了,但我的心却一直没静下来,看他们走的样子,真有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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