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秦峫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苏棠秦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小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盯着有什么用?你是个能管理内宅的人吗?我这辈子就一次七十大寿,要是真出了问题,让我丢了人,我跟你没完。”秦老夫人气得拍了拍桌子,眼角余光却不停瞄着秦峫,显然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借机逼迫而已。秦峫看出来了,可他没办法,他总不能真的和老人家计较,可就这么松口,他实在是觉得对不起苏玉卿,他一时陷入两难。“老夫人,”苏棠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软软的,一如既往,“妾是庶出,没学过管家,怕是管不好后院的,多谢老夫人厚爱,可妾实在是做不来。”秦峫一愣,他知道苏棠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恶劣,可管家权放在眼前她竟然也能拒绝,要知道当初在国公府,为了这管家权,那些妾室们可是各种阴损招数都用出来了。这丫头……他思绪越发混乱,冷不丁察觉到苏棠看了他一眼,...
《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苏棠秦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盯着有什么用?你是个能管理内宅的人吗?我这辈子就一次七十大寿,要是真出了问题,让我丢了人,我跟你没完。”
秦老夫人气得拍了拍桌子,眼角余光却不停瞄着秦峫,显然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借机逼迫而已。
秦峫看出来了,可他没办法,他总不能真的和老人家计较,可就这么松口,他实在是觉得对不起苏玉卿,他一时陷入两难。
“老夫人,”苏棠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软软的,一如既往,“妾是庶出,没学过管家,怕是管不好后院的,多谢老夫人厚爱,可妾实在是做不来。”
秦峫一愣,他知道苏棠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恶劣,可管家权放在眼前她竟然也能拒绝,要知道当初在国公府,为了这管家权,那些妾室们可是各种阴损招数都用出来了。
这丫头……
他思绪越发混乱,冷不丁察觉到苏棠看了他一眼,那是一个安心的眼神,仿佛在说,放心吧,你不希望的事情我不做就是了。
可不等他给出任何回应,苏棠的眼睛就又垂了下去,再没有看他一眼。
秦峫没再言语,心里却已经完全说不出什么滋味了。
“你真的不想管家?”
秦老夫人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苏棠微笑着摇头,她不知道秦老夫人为什么愿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但这个情她承担不起,且不说将军府不是那么好管的,郑嬷嬷这种老资历不会服她,即便她真的有手段能收服这些人,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还会得罪秦峫。
那个男人不会怪罪秦老夫人强人所难,只会记恨她不识好歹。
“是,老夫人若是想要妾身陪着,随时传唤就是,但管家这种事,妾真的做不来。”
秦老夫人失望地叹了口气:“罢了,你不肯我也不能逼你……可我听红杏说,你在厨房学了好些日子的手艺,帮着操办一下寿宴总行吧?”
苏棠仍旧先看了一眼秦峫,这件事她能不能答应还是得看这个男人的意思。
可秦峫却被这一眼看的有些过意不去,明知道他会拒绝,苏棠却没有一丝要动小心思的意思,明明她很清楚,若是她答应了,他不可能忤逆老夫人的意思去夺她的权。
可她偏偏没有。
将军勇武,妾仰慕已久……
很久之前的那句话再次浮现在脑海里,秦峫只觉得自己那颗在战场上磨炼的无比冷厉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那你就帮着置办一番吧。”
他咳了一声开口,苏棠这才应了一声好。
秦老夫人高兴起来,拉着苏棠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她年纪大了,自己说过的话偶尔有些记不清楚,便一直重复。
苏棠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一遍遍答应着,秦老夫人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只可惜两人回来的本就不早了,不多时就到了晚饭时辰,苏棠很识趣的起身告辞,秦峫本想陪着秦老夫人一起用晚饭,可却被撵了出去。
“走吧走吧,有了媳妇的人整天来我这里做什么?”
秦峫被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还记得就在刚才他这位嫡亲祖母还嫌他来的少。
但秦老夫人不留他,他也不勉强,抬脚就出了明德堂,他身高腿长,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苏棠的影子,对方站在路口没动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来人正是苏家大姑娘身边最得用的丫头白芷。
苏棠听得出来话里的不善,虽然对方只是一个下人她却还是站了起来。
“岂敢,知道夫人和大姐姐在等,哪里敢怠慢,只是路上弄破了衣裳,实在不敢这么失礼过去,这才想着先整理一下。”
白芷打量她一眼,见她衣摆果然是撕裂的样子,这才哼了一声:“那就请七姑娘快着些吧。”
芝兰连忙上前陪着笑将人请了出去,母女二人还有许多话要说,此时却一个字都不好再提,金姨娘匆忙帮着她换了衣裳,送她出了门。
两人并排沿着苏府蜿蜒的小路往前,白芷看过来的目光多少都有些审视:“姑娘此去可还顺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棠目光瑟缩了一下,畏惧之意十分明显:“秦将军不大喜欢我,便让我早些回来了。”
白芷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那是自然,他可是和咱们大姑娘定的亲,你~~”
她嘲讽地笑了一声,话虽然没说完,可苏棠却猜到了,你一个和奴婢差不多的庶女,对方怎么可能看得上。
她垂下眼睛,只当没听见。
她的生母金姨娘是苏夫人的丫头抬上来的,身份虽然变了,却仍旧被当成下人使唤,她更是从记事起就跟在苏玉卿身边,不知内情的人都会以为她就是苏玉卿的另一个婢女,偶尔苏玉卿邀闺中密友聚会,她时常被当成下人使唤,她也从未反驳过。
她们母女在苏家,唯有这般隐忍才能过活。
所以在苏夫人找到她提出“试婚”的条件时,她没有多犹豫就答应了,寻常出嫁她是不能带走亲娘的,可答应了这件事她就可以。
有所得必有所失,她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
“说起来七姑娘也是好福气,”白芷赞叹着又开口,“这世上的庶女有几个能如七姑娘你一般嫁进三品将军府?主母还是嫡姐,性子温和敦厚,好日子可长着呢。”
苏棠手指不自觉绞紧,妾室?福气?
她深深吸了口气才逼着自己开口:“说的是,我日后就全指望大姐姐了。”
眼见苏玉卿的汀兰水榭快到了,白芷这才没再继续敲打她,加快脚步进了门。
苏家母女都在,瞧见她来苏玉卿连忙招了招手:“七妹妹,快来坐,给你留了点心。”
苏棠仿佛当真被那点心吸引了,脚步都快了两分,临到跟前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见礼,连忙顿住了脚:“请夫人安,大姐姐好。”
“一家人,不讲究这些。”
苏夫人抬了抬手,话虽然说的亲近,可眉眼间却透着来自骨髓的冷漠:“你此去将军府,该做的可都做了?”
虽说苏棠已经做好了被询问的准备,可众目睽睽之下便要开口,她还是难以自控的羞愤交加。
“母亲,您怎么当众就问?明日秦府就要来下定了,您不是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吗?我和七妹妹私下里说吧。”
“是我不好,忘了我家姑娘会害羞。”
苏夫人脸上的神情这才透出几分暖意,说着话便起身:“罢了,你们姐妹说话吧,我就先回去了。”
姐妹二人纷纷起身送别,等人走了苏玉卿才将白芷打发出去,含羞带怯的看了眼苏棠:“七妹妹莫怪,母亲是和你亲近,才会有话直说。”
苏棠新换的衣裳袖子已经被生生抓皱了,却仍旧低低应了一声:“是,我明白。”
苏玉卿柔柔笑了一声,脸色也跟着红了:“你见过茂生哥哥了?”
茂生是秦峫的乳名,是满苏家只有苏玉卿能喊的名字。
“是,见过了。”
“他现在什么样子?”
她语气既期待又忐忑,还带着几分隐晦的畏惧。
“瞧着不大爱笑,不过府上的嬷嬷说,他只是不喜欢我,换了大姐姐肯定不一样的。”
苏玉卿闻言并没有欢喜,反倒是忧虑遮都遮不住了:“可我们很多年没见过了,姨母死后他就搬出了安国公府,自小没有父母教导,不知道养成了什么性子,偏他又去了北地,靠着杀人才坐上了将军的位置,我……我实在不想要这门亲事。”
苏棠想着秦峫的那一句大妹妹,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有些人生来什么就是好命,在家中千娇万宠,就连她万般嫌弃的人都对她一心一意。
可她羡慕不来,只盼着日后也能活的舒服一些。
“姐姐不必担心,秦将军问了我好些姐姐的事情,显然是十分惦记的。”
苏玉卿仍旧叹了口气,片刻后才想起最主要的事情,脸又红了两分:“他,他在……可,可还温柔?”
她支支吾吾问不出口,苏棠倒是听明白了,只是脸色控制不住的一白,温柔?
他与禽兽何异?
可还是那句话,兴许只是因为厌恶她才会如此,换了苏玉卿定然是不一样的。
“还好。”
苏玉卿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羞耻了,闻言忙不迭赶了人:“妹妹回去歇着吧,得了空来找我玩……白芷?装一匣子点心给七妹妹带回去。”
苏棠听话的起身走了,还不等出门就瞧见白芷迎面走进来,手里却并没有苏玉卿吩咐的一匣子点心,她甚至都没多看苏棠一眼。
苏棠也没在意,扶着门歇了歇才往外走,主仆两人说话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白芷,你刚才看见了吗?我一提起那种事七妹妹的脸色就白了,茂生哥哥兴许果真如传闻那般是个粗野武夫,野蛮的很,我,我不想嫁了。”
“姑娘,咱们苏家需要这桩亲事,老爷就等着秦将军提携了。”
“可是……”
“姑娘别怕,反正七姑娘也是要过去的,到时候您若是真不喜欢秦将军,就推去七姑娘房里,咱们养了她那么多年,她也该报答咱们了……”
苏棠脚步猛地顿住。
秦峫握剑的手骤然紧绷,再没能动弹分毫。
他实在没办法再去吓唬苏棠,可他也没有脸在这种时候拆穿自己,只能咬了咬牙,就这么栽倒了地上。
“将军?”
苏棠连忙凑过来查看他,冰凉的指尖打着颤落在了他脸上,确定他呼吸平稳,只是又睡过去了而已,她才松了口气,坐在了地上。
“苏姐姐……”
石丫凑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爷刚才是……”
“嘘,今天看见的事你要烂在肚子里,将军在外头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不能再多一样。”
石丫懵懂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秦峫:“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把将军抬回去吧,等明天早上再找个机会告诉他,这应当是能治的。”
“好。”
石丫毕竟年纪小,又被刚才的事惊得慌了神,闻言只知道点头,苏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抬头,你抬脚,小心一些,别磕碰了将军。”
苏棠嘱咐一句,弯腰去抱秦峫的肩膀,可男人生的人高马大,又一身的腱子肉,她试了半天都没能抬起来,倒是眼看着石丫抓着秦峫的两条腿,将他下半身给拎了起来。
她很是惊讶:“石丫,你……”
“苏姐姐,我从小力气大……要不你闪开,我自己来。”
苏棠起初还不同意,后来见自己只能帮倒忙,只能识趣的让开,可石丫虽然力气大到足以背秦峫,可她毕竟年纪小,身量也不足,将秦峫上本身托在自己后背上的时候,男人的两条腿就这么留在了地上,被她一路拖着进了内室。
秦峫一路上不知道踢了多少东西,大拇指还撞到了门框上,疼得他额角一跳,可没脸说话,只能忍着,被扔上z床的时候都没敢吭声。
“好了,姐姐,你刚才没受伤吧?”
苏棠轻轻抽了口气才摇头:“没什么,不用在意。”
她倒是真的不想石丫这小丫头因为她担心,她今天已经帮了她很大的忙了。
“很晚了,回去睡吧。”
石丫有些不放心:“我不走,万一爷他再……”
“没事的,去吧。”
石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苏棠关了门,这才进了内室远远地盯着秦峫看。
她很安静,安静到秦峫都以为她是在想什么办法在报复他,可最后苏棠却只是给她搭了下薄被,便退了出去,随即外头就响起细微的碰撞声,苏棠在收拾刚才碰乱的东西。
秦峫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神情越发复杂,这算什么事儿?他都觉得自己缺德了。
明明是个庶女,怎么还让人有些不忍心再下手了呢?
算了,明天起来和她好好谈谈吧……
怀揣着莫名的心思,他合上了眼睛,可后半宿却没能睡着,直到天要亮了才迷糊过去一小会儿,但没多久就清醒了,因为到了他每日里起身操练的时辰。
一宿没能睡着,他脑袋有些疼,冷不丁瞧见苏棠的影子,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她为什么在这里,可看见她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她在碰他的盔甲。
那是他当年前往边境从军的时候,祖母送给他的,是祖父秦玉京留下来的遗物,这些年不知道替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他从不许人擅动。
“谁给你的胆子碰我的东西?!”
他厉喝一声,起身下地。
苏棠显然没想到他会忽然醒过来,还这般凶悍,整个人被惊得一抖,几个呼吸后才扭头看过来:“将军,妾是看这盔甲落了灰,才想……”
“还敢狡辩!我的盔甲是你能动的吗?!”
秦峫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森然:“我就知道庶女心思不正,若不是纳了你是苏家的要求,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苏棠,你给我记住了,如果这身盔甲出了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滚出去!”
苏棠的脸色瞬间苍白一片,眼眶也红了:“将军,妾……”
“滚!”
苏棠再没有言语,低头跑了出去。
秦峫没有理会,大步走到盔甲前,确定没有被苏棠弄坏,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却仍旧难看,见石丫来送衣裳,他开口呵斥:“你们怎么做得事?我的盔甲竟然让一个外人动!”
石丫被骂懵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开口:“不,不是爷您自己说的,要苏姐姐照料您的衣食住行吗?奴婢听见了这句话才没有阻拦……”
秦峫一愣,这才想起来,他昨天好像真的说过这种话,那刚才不是苏棠要碰他的盔甲,而是在遵从他的吩咐……是他冤枉苏棠了?
他连忙朝外面看去,苏棠已经不见了影子,想起刚才那张苍白的小脸,和那双通红的眼睛,他眉头皱了起来,这种欺负人的感觉可真不好。
可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追上去,就这么把苏棠吓走了也好,反正他们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
她一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到武轩,却不想还没进门就被石丫拦住了。
她着实愣了一下,虽然猜到了秦峫昨天没吃她做得饭,但也没想到他会让人拦她。
“是将军不想见我吗?”
石丫连忙摇头,虽然是事实,可就这么说出来未免也太伤人了。
“是爷在练拳呢,他练拳的时候可凶了,你要是这时候进去,容易被误伤的。”
虽然小丫头费尽心思遮掩了,可苏棠还是听出了她真正的意思,秦峫比她设想的还要油盐不进,这样心志坚定,不会轻易被旁人动摇的人,若是对人动了心,应该也不会轻易改变吧。
她又有些羡慕苏玉卿了。
但很快这份羡慕就被她压了下去,羡慕旁人做什么?她虽然没有这样全心全意爱慕着她的未婚夫婿,却有十分疼爱她的金姨娘,只要往后余生若能过得自在些,她就该知足了。
“那我在这里等将军练完可以吗?”
她摆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来,看得小丫头满脸不忍,眼底写满了挣扎,显然是不想拒绝她,却又不得不拒绝,苏棠也不想为难这个小丫头,可演戏总得演全套,若是就这么离开未免也太简单了,哪里像是一个痴心的人呢?
“苏姐姐,那个……爷要练很久……”
挣扎许久,石丫还是拒绝了她。
苏棠不意外,但仍旧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来,沉默许久才低声应了一句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劳烦你把东西送进去,尤其是热水,我听说将军以前打完拳就喜欢冲冷水,这样对身体不好。”
石丫连忙答应一声,小脸却又皱了起来,昨天苏棠送来的热水现在还在后院放着呢,秦峫别说用了,连看都没看一眼。
她叹了口气,目送苏棠离开才提着东西进了门。
秦峫刚好打完拳,见她提了东西进来眉头一拧:“带进来干什么?扔出去。”
石丫想着苏棠刚才送东西摇摇晃晃的样子,又想起她在厨房学着做炽肉时的努力,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爷,苏姐姐特意做得呢,您要不尝尝吧?”
“拿走,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石丫不敢再说,她虽然因着苏棠像她的姐姐,对她有几分亲近,可还远不到能为了她忤逆秦峫的地步。
“好吧……苏姐姐还送了热水来,她说你打完拳用冷水冲洗对身体不好。”
“废话这么多?赶紧去喂狗。”
秦峫不耐烦地打断了石丫的话,等小丫头走了他才瞥了眼铜壶,神情有片刻的变幻不定,苏棠这么阴魂不散他的确有些不耐烦,但自从生母早逝后,他也很少再听见这种关心的话了。
祖母的确疼爱他,可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而他那个爹……不提也罢。
他又看了两眼那铜壶,却还是没提。
就算苏棠再用心,也摆脱不了另有图谋四个字,他不会理会她的,等那个女人意识到这种手段对他根本没用的时候,自然就消停了。
可之后三天,他虽然没再见到苏棠进来,但每次练完拳,石丫都会提这食盒和热水进来,还会再嘱咐他一句莫要用冷水冲身,听得他不胜其烦。
“让郑嬷嬷来一趟。”
他开口吩咐,恰巧郑嬷嬷来送东西,立刻便进门应了话:“爷,老奴在,您有什么吩咐?”
“不是说让你给苏棠找个教养嬷嬷学规矩吗?人还没到?她怎么这么清闲?”
“人昨天就来了,老奴请的是最重规矩的曹杜二人,她们在教导上一向严苛,按理说苏棠应该是没时间再打您的主意的。”
来了?
秦峫皱眉,那么严苛的人,怎么也没挡住苏棠往这里来的路?
“再嘱咐她们几句,教导的更严格一些。”
郑嬷嬷连忙答应下来,随即犹犹豫豫的将一封信拿了出来:“刚才国公府让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秦峫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难看:“懒得看,你说吧。”
郑嬷嬷也不意外,这些年秦峫和国公府的关系越发不好,那边送过来的信里也没什么好事,秦峫起初还会将送信的人喊进来问两句,后来大约是彻底失望了,便连信都不肯看了。
“说是再有几天就是老夫人的七十大寿了,他们想把人接回去办。”
“接回去?”秦峫冷笑一声,“是真的想尽孝还是想趁机敛财?”
往年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寿宴操办的一塌糊涂,连菜品都置办的不齐全,让秦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儿子丢人。
“把送信的人打回去。”
郑嬷嬷又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传话了。
秦峫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虽然有些烦躁,可既然嘱咐了教养嬷嬷,那苏棠明天应该就不会再来招他烦了,这面前也算是个好消息。
可他没想到,第二天练完拳的时候,石丫竟然又提了那两样东西进来,他脸色立刻黑了,这般严苛的教养嬷嬷都拦不住你来是吧?
好,这么想亲近我,那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什么样子。
“明天早上让她进来。”
“我们将军府出自安国公府,规矩大,你既然以这样的身份入府就要守咱们府里的规矩,不要犯了主子的忌讳。”
苏棠低低应了一声,低眉敛目的跟在郑嬷嬷身后往前走。
再有两日,她的嫡姐苏玉卿便会与这座宅子的主人完婚,而她这个庶妹却在今日便以媵妾的身份提前来了秦宅。
不是她生了旁的心思要近水楼台,而是她嫡姐身体孱弱,生怕这位秦将军性子粗野她承受不住,可又舍不得放弃这门亲事,所以才提了“试婚”的要求。
“前面就是爷的院子,他平日里有不少朋友来往,都是朝中显贵,你要知道避让,别让人说咱们府里的人不懂规矩。”
苏棠又应了一声,循着郑嬷嬷的话往前面看了一眼,却不等看见院子,先瞧见了两个年轻男子结伴而来。
其中一人身着盔甲,外披罩袍,眉眼间皆是肃杀冷凝之色,额角还有一道疤,正是这秦宅的主人,前几日归京完婚的新贵,武威上将军秦峫。
郑嬷嬷也看见了,立刻低声嘱咐:“转身,回避。”
苏棠跟着她背转过身去,低着头不敢言语,可秦峫还是看见了她们,很快便将友人打发走朝她们走了过来。
“这是苏家送来的人?”
郑嬷嬷连忙应声,又低声提醒苏棠喊人。
苏棠身份尴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片刻才道:“妾身苏棠,给爷请安。”
秦峫似是还记得她,一听这名字脸就沉了下去:“竟然是你……还没过门呢,别乱喊。”
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仿佛是没看上她一样,郑嬷嬷的目光古怪起来,苏棠也被说得脸上火辣辣的,可她不敢将不满表露出来,只能更低地垂下了眉眼:“是,将军。”
秦峫转身大步走了,声音远远地传过来:“进来吧。”
郑嬷嬷这才带着苏棠往前面去,却是刚进了正厅的门就被秦峫打发了下去,正厅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男人大马金刀的往上首一坐,再看过来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隐约带着不满:“媵妾就是半个奴仆,你是苏家的女儿怎么会做这种事?若非自愿,我可与你嫡母商议,为你另谋良缘。”
苏棠心口微微一颤,她没想到秦峫会这么说,外人传他杀人如麻,府里说他粗野武夫,却原来也是有几分良善体贴的,只是她不能答应。
她垂下眼睛:“将军勇武,妾身仰慕已久,是自愿来的。”
秦峫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仰慕?我与你不过是见了两面,何谈仰慕?”
苏棠攥住了手指,好缓解撒谎时的紧张:“前年将军往府上送节礼,给了我一只木雕的小鹰,那是妾身第一次收到那样别致的东西……”
“那是给大妹妹的,你们不过是顺便。”
苏棠被堵了一下,她何尝不知道她们是顺便的?
秦峫和苏玉卿是姨表兄妹,两人打小定的亲,逢年过节他从不落下礼数,为了对方的名声着想,才会回回都带着府上其他姐妹,可送的东西却是天差地别。
苏棠不至于没有这点眼力见,可她能如何呢?
她不得不来。
“妾身都明白,将军请放心,我不会自作多情,日后一旦过门,我一定谨守本分,不会给将军和姐姐添麻烦,请将军留下我吧。”
秦峫的脸黑了下去:“苏棠,我提醒你一句,我这是在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一旦我真的松了口,你一辈子可就毁了。”
苏棠指尖攥得生疼,却仍旧应了一声:“谢过将军好意,请将军成全。”
秦峫沉默了下去,许久后才低哂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好好一个官家小姐,放着正头娘子不做,非要上赶着做妾……自甘下贱。”
苏棠心口狠狠一刺,险些被这句话骂的溢出眼泪来,却只能咬着牙忍了下去。
“脱吧。”
秦峫又开口,苏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她下意识抓紧了衣襟,有些慌乱:“在,在这里?”
秦峫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冷淡:“不然呢?一个媵妾还要我备上龙凤双花烛,铺好百子千孙床吗?”
苏棠没想过要那种待遇,可是……
她环顾四周,这是正厅,就算关上门外头也能听见动静,何况连张床都没有:“将军,我们去里面好不好?”
“我就喜欢在这里,受不z了就滚回去。”
苏棠脸色煞白,指尖颤了又颤,最后还是一闭眼,抬手搭在了腰带上:“受得了……”
她慢慢解开衣带,秦峫面露失望:“这都不走,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回想起两年前的情形,那日他去苏家其实是想见一见苏玉卿的,可惜对方病了没有露面,反倒是在家宴上一眼看见了苏棠,,生的比旁人都要瘦小些,在一众叽叽喳喳讨喜拜年的人里,乖巧懂事的惹人怜惜。
可没想到才过去两年而已,她就变了,变成了一心攀权富贵,连体面都不要的人了。
说到底是庶女啊,心术不正。
他彻底没了耐性,大步走过来将人压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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