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想看见的吗?
现在又发什么脾气?
他更应该庆祝送走了我这个麻烦。
我脑中灵光一现,宫中不许随意燃放爆竹。
他这是摔个茶盏庆祝。
好小众的庆祝方式。
6.
到了椒房殿,皇后没有召见我。
刘公公搜查我一番后,直接把我送到浆洗马桶的净苑。
这里贴近皇宫后山,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进来,是皇宫的东北角的出水口。
离皇后的椒房殿很远,离浣衣局很远,离卫珩的屋子更远。
我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一是为了折辱我。
二是让我离卫珩远远的。
既如此,当初又何必把我赐给卫珩?
女人心啊,真真是海底针。
对洗恭桶的工作,我很快上手了。
这里脏了些、臭了些,但胜在自由啊!
贵人们嫌弃净苑脏,根本不会踏足这里。
我也不用花心思去躲着谁。
每日里除了洗恭桶、吃饭、睡觉,便是观察地形,为诈死出宫做准备。
我已经对四年后被恩放出宫不抱希望了。
继续待在宫里,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难说。
净苑的地形十分合我心意。
西边是皇宫的义庄,收容一些宫女和公公的尸体,定时送出宫去。
东边有一道狭窄的小门,皇宫的污秽物,便是从这道门送出宫去。
“荀姑姑,你怎么戴着镯子洗恭桶啊?不怕弄脏了吗?”
与我一起洗恭桶的小公公问我。
我看了眼依旧如初的镯子,“这是我娘唯一的遗物了,我记性不好,怕弄丢了。”
小公公心中天人交战了一会,“的确戴在手上安全些。”
每一个与我共事的人,都问过我一样的问题,我每次都回同样的答案。
在净苑,没那么多规矩讲究。
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