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哥哥,你怎么能这样,你明知我……”顾婷婷心一横,干脆说开了,到时候村子里人尽皆知,她就不信这样丁贾诩还能无动于衷!
不料丁贾诩看也不看她,他的三角眼在地上扫过,果然看见两只新鲜的栩栩如生野鸡,顿时心中一阵妒意升起。
之前他对顾月清确实有意思,本来想娶进门做个妾,没想到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勾搭上了猎户!
丁贾诩压着心中怒火望向顾月清,连心眉舒展开来一脸欣慰神色:“现在你也有了好姻缘,先前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也算全了你的名声。”
就算他不要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要!
短短两句话,引得众人望向顾月清的神色大变。。
村里早就有各种传言,说顾月清和丁秀才木已成舟,是丁秀才家里瞧不上顾家才不同意这门亲事,甚至有人说他们早已经珠胎暗结……
眼前这般郎情妾意的样子,难道是真的?!
顾月清看穿了他的龌龊心思,恨不得上撕了他这张假惺惺的脸!
“我跟你有事我怎么不知道?不如拿到台面来说说,正好今天村里人都在,大家说个清楚!”她神色泠然,一张快嘴怼的丁秀才哑口无言。
丁贾诩心中不快,捏着怀中的东西恶狠狠望着她,只要拿出这东西,顾月清一定身败名裂!
只是看着顾月清绝色的容颜,他暗自咬牙。
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呀丁秀才,有什么不能说的?正好大家伙儿都在,说出来吧!”“就是就是,我们都听着呢。”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丁贾诩憋红了脸,亏他还为她遮掩,她竟然这么不识抬举!
既然这样,也别怪他了!
他直接豁出去道:“你日日都在村头等我找我说话,又将帕子塞给我说是定情信物,男女授受不亲,我是要考取功名的,怎会受你勾引!”
他将帕子丢向顾月清。
她大方捏着手帕的一角顺着风展开。
浅绿的布料上绣了两只交颈的戏水鸳鸯,情意可见一斑。
围观几人也惊呼一声,更是伸长了脖子生怕漏了什么细节。
顾月清脑海中原主的记忆很清晰,这个丁秀才从头到尾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根本没有送过这块手帕!
她摸了摸手帕的料子,细腻的绸缎在山村里可是稀罕物,原主家里穷的上顿接不上下顿,哪有银子买这么贵的缎子。
何况原主绣工是出了名的好,而帕子上两只鸳鸯绣的这样丑,活脱脱像两只野鸡!
丁贾诩一脸得意,丝毫没注意到他身后的顾婷婷脸色苍白。
“我给你的定情信物?那我倒要问问,我是何时何地给你的?”顾月清半倚在马车上,她的身体还是弱,站久了浑身像要散架似的疼。
丁贾诩不假思索道:“三天前,你将帕子放在村头用石头压着,留了字条。”
顾月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三天前我因为不愿嫁人被关在柴房,连饭也吃不上,哪还有功夫给你绣帕子?!”
丁秀才红了脸,支吾着:“兴许是我记错了,是两天前……也许是四天前。”
“最近五天我都被关在家里,丁秀才,只怕是你会错了情!”顾月清抿唇,一丝讥笑溢出嘴角,眼睛望向顾婷婷。
丁贾诩脸色苍白。
“顾月清,一定是你不守妇道!私下勾搭贾诩哥哥!”心虚的顾婷婷立刻反咬一口。
顾月清冷笑,顾婷婷真是蠢,不打自招了。
“这,这帕子是你送的?你喜欢丁秀才直接告诉他就是,何必坏了我的名声!”顾月清故作惊讶。
见栽赃失败,顾婷婷瞬间脸色苍白,依旧不讲理大喊大叫:“顾月清!你胡说什么!?要是坏了我的名声,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顾婷婷说着恼羞成怒,乌黑粗胖的手对准顾月清的脸就抓了上去!
顾月清身子还不灵活,显然躲不开,若是被她挠了她的脸就毁了!
她顺手便抡起牛车上的扫把,一把挡了上去,顾婷婷猛地退后两步,又不死心的冲了上来。
顾月清连连挥着扫把,对着顾婷婷的身子用力打了上去!
啊!
顾婷婷杀猪似的叫声响彻山村,捂着脑袋落荒而逃。
明眼人早就看穿了顾婷婷的心思,纷纷议论起来。
顾婷婷被打急了,躲也躲不开,破锣嗓子杀猪似的大喊:“你疯了!顾月清疯了!你就是个疯婆子……”
“你得不到贾诩哥哥气疯了!啊!疯婆子……”
她咒骂着屁滚尿流的逃了。
丁贾诩见势不妙,也只能灰溜溜逃走,
门前这才安静下来。
众人散去,顾家几人也各自回屋,根本没人搭理顾月清的死活,顾二木拎着野鸡便去了厨房,毛还没拔干净就丢到锅里炖了。
顾月清撑着一股劲儿有了先前的动作,现在浑身疼得动弹不得。
一抬眼,两颗碗口粗的桑树挡在门口,树荫遮的顾家几间草屋不见天日。
桑,音同“丧”,是大凶的树,一般人家绝不会种在门前。
难怪顾家这么多年一两银子也存不下,有这两棵树在门口,能保个阖家平安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撑着身子,拾起窗边的柴刀对着树干便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