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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一提沈司寒温柠

沈司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呕——”跑车在路边停下,温柠立马解开安全带冲到绿化带上,俯首呕吐了起来。秦墨愣了好几秒,下车拿了一瓶水递了过去,笑了起来,“我第一次见人飙车把自己飙晕的。”这个女人身上真是从头到脚都充斥着一股反转魅力,外表看起来文静淑女,开起车来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飙车党都猛。温柠仰头喝水的时候,秦墨见她的小脸有些发白,关心道:“吐的这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温柠摇摇头,解释道:“不用了,我从来没开过那么快的车,高架桥上那个人别车差点把我们挤下桥,我是被刺激,一时没控制好情绪,现在想想有点后怕。”秦墨没多想,“我酒已经散了,后面的路我来开,先送你回去。”“嗯,谢谢。”两人交换座位上了车,温柠侧身面对着车窗,偷偷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酸梅。“温柠,你...

主角:沈司寒温柠   更新:2024-12-10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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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司寒温柠的武侠仙侠小说《不值一提沈司寒温柠》,由网络作家“沈司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呕——”跑车在路边停下,温柠立马解开安全带冲到绿化带上,俯首呕吐了起来。秦墨愣了好几秒,下车拿了一瓶水递了过去,笑了起来,“我第一次见人飙车把自己飙晕的。”这个女人身上真是从头到脚都充斥着一股反转魅力,外表看起来文静淑女,开起车来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飙车党都猛。温柠仰头喝水的时候,秦墨见她的小脸有些发白,关心道:“吐的这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温柠摇摇头,解释道:“不用了,我从来没开过那么快的车,高架桥上那个人别车差点把我们挤下桥,我是被刺激,一时没控制好情绪,现在想想有点后怕。”秦墨没多想,“我酒已经散了,后面的路我来开,先送你回去。”“嗯,谢谢。”两人交换座位上了车,温柠侧身面对着车窗,偷偷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酸梅。“温柠,你...

《不值一提沈司寒温柠》精彩片段


“呕——”

跑车在路边停下,温柠立马解开安全带冲到绿化带上,俯首呕吐了起来。

秦墨愣了好几秒,下车拿了一瓶水递了过去,笑了起来,“我第一次见人飙车把自己飙晕的。”

这个女人身上真是从头到脚都充斥着一股反转魅力,外表看起来文静淑女,开起车来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飙车党都猛。

温柠仰头喝水的时候,秦墨见她的小脸有些发白,关心道:“吐的这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温柠摇摇头,解释道:“不用了,我从来没开过那么快的车,高架桥上那个人别车差点把我们挤下桥,我是被刺激,一时没控制好情绪,现在想想有点后怕。”

秦墨没多想,“我酒已经散了,后面的路我来开,先送你回去。”

“嗯,谢谢。”

两人交换座位上了车,温柠侧身面对着车窗,偷偷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酸梅。

“温柠,你明天有空吗?明天我约了朋友一起去赶海潜水,你要不要一起来玩?”秦墨猜温柠一定也喜欢这种运动。

“不好意思,秦少,这几天我都没空。”温柠把自己要参加陆氏联名品牌投标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秦墨有些意犹未尽,满不在乎道:“你想要那个单,我跟陆成景说一声,很简单的。”

秦墨是海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花心但大方,为了泡妞一掷千金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这么主动,意图非常明显,但,温柠并不想跟秦墨继续发展,今天答应秦墨的约会,纯粹是时间紧她找不到更好的人去顾家演那场戏。

“谢谢秦少的好意,这是我接手我外公的公司的第一个订单,我想靠我自己的实力去完成,这样以后才好服众。”

跑车在谢家大门口停下,温柠跟秦墨礼貌道别后,毫不犹豫地下车进了门。

客厅里,谢北平不在,柳慧婷和谢婉婉坐在沙发上,看表情已经等了许久。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已经躺在酒店的某个大床上,跟男人寻欢作乐呢?”

谢婉婉冷言冷语,两道视线落在温柠的纤细的腰和平坦的小腹上,不免怀疑起来。

难道搞错了?这个腰这个肚子比她的都细都平,一点都不像是怀孕了。

温柠无视她的嘲讽,转头对柳慧婷道:“谢北平呢?我已经按你们要求的做了,我要的东西呢?”

“你爸去公司还没回来,他交代我处理你的事情。”

柳慧婷拿出一个文件袋和一张支票,温柠去接,被她躲开。

“顾家今天突然不承认那个婚约,你是不是跟顾北辞说了什么?”

这个结果,温柠早有料到。顾家事业蒸蒸日上,家业远在谢北平之上。谢北平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谢婉婉,顾家压根看不上他们。

“有事别只在别人身上找原因。撒泡尿照照你们自己的嘴脸,一个小三和一个私生女,顾家不想和你们结亲,不是正常吗?”

柳慧婷和谢婉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柳慧婷板着脸命令道:“你要还想依附着谢家,那你现在就去顾家,把婚约要回来。”

温柠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柳慧婷,“好呀,叫我一声‘妈’,我去给她要婚约。”

谢婉婉指着温柠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你!”

柳慧婷扬了扬手上的东西,“那这些你还想不想要了?你要是再敢反抗,我们就一把火把那破工厂烧了,让你们温家彻底在海城烟消云散!”

温柠神色不动看着柳慧婷,“你动一个试试。你要是敢动,明天早上我就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女儿五年前干了什么!”

谢婉婉慌了神躲在柳慧婷身后,柳慧婷冷笑了起来,“你去说呀,你看谁会信你。这世道有钱就是理,你就算说出了真相,我们也有办法让别人不信。”

“所以,你的爆料不会成功,但是我毁了曼柔,挖了你妈的坟把你妈的骨灰扬了,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温柠咬牙忍住喷薄欲出的满腔愤怒,谢北平和柳慧婷就是两个猪狗不如的人渣。

“你不信?”

柳慧婷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亮晶晶的发卡,蝴蝶结样式,是十几年前某个品牌出的限量版。

温柠睁大了眼睛,伸手去抢那个发卡。“那是我妈妈的发卡!”

柳慧婷把发卡握在手心,“确实是你妈妈的东西,我让人挖了她的坟从她的骨灰盒里拿的……”

“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温柠转身冲进厨房拿刀,被两个佣人拦住。

谢婉婉见温柠疯癫的模样害怕的躲了起来,柳慧婷也心生惧怕,把手上的文件袋丢了出去。

“曼柔先给你,你要是敢不听话,我拿你妈的骨灰去喂鱼!”

柳慧婷把曼柔给了温柠,一个破工厂,他们早就想要卖掉了,温柠想要这个烂摊子就让她拿去吧。

温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谢家出来的,她只知道自己心里有恨,这股恨意几乎把她燃烧起来。

……

夜空下的另外一边——漓江别墅。

沈司寒又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工作,江云舒走过去,嘴角不高兴地往下一撇,“阿司,你能不工作吗?你是行司的总裁,有什么事让下面的人去做就是了。”

“怎么了?”沈司寒抬头问她,语气不咸不淡。

“你妈约我明天去逛街,她还问我们什么时候订婚?”

江云舒靠近,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沈司寒为之一振,伸手把人拉进怀里。

江云舒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心里闪过惊喜。

沈司寒对她很宠爱,要什么给什么,可她却感觉不到他的热情。现在的沈司寒就像个清醒寡欲的佛子,任凭她怎么勾引暗示,他也顶多是抱一下再没有深入的动作。

江云舒都要放弃了,今天穿的是她最保守但最舒服的一套睡衣。

没想到沈司寒竟然对她动心了?难道他喜欢这种居家型的?

江云舒还在猜测,沈司寒已经把头靠在她的肩头,呼吸撒在她的耳根,痒痒的。

“好香。”沈司寒闭着眼睛,神情轻松,发出一声感慨。

江云舒一怔,自从她点了那块香薰后,她便爱上了那个味道,于是就把她放在了衣橱里,这睡衣熏了几天,味道已经浸染。

江云舒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阿司,很晚了,我们去休息吧。”

“嗯。”沈司寒应声抱起江云舒走进卧室……


不知过了多久,温柠睁开眼,陌生的环境,她警觉坐了起来。

沈司寒听见响动,从客厅推门进来,手里捏着她装药的空塑料罐。

“你在吃什么药?”

原本,温柠还担心自己晕倒,沈司寒送她就医的话,一定会发现她还怀着孕。

一听沈司寒的话,她又庆幸又心寒。

庆幸今天包里的药丸是最后一颗,沈司寒查不到,心寒的是,她都晕倒了,沈司寒竟然没有送她就医任她生死。

就算是她死,他都不愿跟她扯上关系吗?

温柠问出心中的疑惑:“既然在你眼里,我是绝对不能跟你有关系的存在,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来打扰我?你都要跟江云舒订婚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你说我骗你?但我两年前就告诉了你我的名字,我的生日,如果你在乎,两年前我们认识的第一天,你就可以查到我的身份。”

他没有查,她以为,他也爱她,所以接受她,留下她。

结果呢……是她自作自受。

沈司寒对温柠脸上的神伤视若无睹,“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什么药?你得了什么病?”

“跟你没关系。”

温柠漠然捡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包,往门口走,人还未走几步,就被沈司寒拦腰抱起丢回了床上。

沈司寒周身森寒,“温柠,我的耐心有限,你别逼我用手段。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药?你为什么会晕倒?”

温柠一下想起沈司寒不久前对她的种种折磨,紧绷的弦一下崩断。

“你还要用什么手段?你什么时候不在用手段?你玩弄我的感情和自尊,你让我给江云舒献血,逼我跳车跳楼,哪一样不是你的手段?”

沈司寒靠近,温柠像是被激怒,拳打脚踢,她的手指甲用力刮过沈司寒的脸,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沈司寒吃痛,扣住她两只手举到头顶,扯下领带,捆住了她两只手。

今天,她已经伤了他两次了。

“沈司寒,你放开我。”温柠满腔屈辱。

“既然你不告诉我是什么药,那我叫医生来查。”

沈司寒转身去找手机,温柠突然开口,“我得了抑郁症。”

沈司寒一愣,转身看她,似乎不相信。

温柠躺在床上,披头散发,衣裳凌乱,两只手被领带捆着。

沈司寒叫来了自己的心理医生,医生要给温柠做一些检查,温柠躺在床上拒绝配合。

沈司寒把她的手松开,心理医生在卧室里跟温柠‘聊’了快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医生从卧室出来。

沈司寒问道:“结果怎么样?”

医生如实回道:“病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十分消极,初步观察,抑郁的症状已经不短了,至少有五六年了。为了稳定病人的情绪,病人不宜受刺激,也不宜过于‘拘束’,要多出去外界走走。”

医生留下明确的医嘱后离开,沈司寒仍有怀疑,他记忆里的温柠,每次见到他,眼睛都会笑成月牙。

刚才在餐厅,她看着顾北辞那开心的表情,怎么可能会有抑郁症?

一定是这个女人又在撒谎演戏!

沈司寒不相信,打了个电话,让人把温柠这两年的病例全都调了出来。

从头到尾仔细翻看,似乎一定要找出温柠的破绽。

前两年,温柠的体检报告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异常,连感冒发烧都很少。

终于翻到最后,沈司寒几乎确定温柠不可能有抑郁症,这时,一张病历纸引起他的注意。

病人为不易孕体质,终止妊娠后,极有可能再难生孕,请病人慎重考虑。

沈司寒看了三遍,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张纸,却跟有千金重似的,沈司寒差点没拿稳。

……

温柠被心理医生折腾了一圈,疲惫睡去,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怀里。

她闭上眼睛,过了两秒,再睁开,沈司寒360度无死角的五官依旧在她眼前。

见他闭着眼睛,温柠第一个念头是——快逃。

但她只是微微一动,沈司寒睁开了眼,深色的眸子里倒影着她的脸。

“睡醒了?想吃什么?我让人送餐过来。”

语气虽平淡,但难得的有一丝……温情。

她是在做梦吗?过去两年,他都极少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除非是在床上,她取悦了他。

温柠惊恐,伸手摸向自己的腹部。

衣服都还在,没有异样,温柠这才放下一颗心。

沈司寒已经起身,没有发觉她的举动。

他打了个电话叫人来送餐,但点餐的时候,却发现他根本不知道温柠喜欢吃什么。

过去两年,每次他回漓江别墅,不管多晚,餐桌上总是有一桌子菜。

现在细想,这些菜全都是他爱吃的。

叫的餐很快送来,摆满了一桌,香气扑鼻。

温柠在椅子上坐下,沈司寒把一双筷子递到她手上。

温柠按兵不动,慢慢吃着桌上的菜,眼睛却警觉地观察着沈司寒的一举一动。

温柠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

沈司寒关心道:“菜不合你胃口?”

温柠摇头,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天已经黑,她该回去了。明天陆氏的投标对她很重要。

沈司寒不容置疑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会每天回来看你,像以前一样。”

温柠露出可笑的表情,“什么意思?你不跟江云舒结婚了?还是,你想坐享齐人之福,包养我当你的情妇?”

沈司寒十分冷静道:“我想弥补你,你那个服装厂,产业老旧,我可以帮你重新组合,明年就能上市。”

“不用了。我就喜欢它现在的样子。还有,请你不要自作多情,那天我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温柠看着沈司寒,沈司寒也看着她,四目相对,沈司寒没有躲闪。

沈司寒:“结束了也可以重新开始。”

温柠瞠目结舌,沈司寒以为他是谁,所有人都要服从他的安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温柠站起来往门口走,沈司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离顾北辞越近,顾家就死的越早。”

温柠站在原地,仰头无奈地看了眼头顶的天花板。

强权赤裸裸的威胁和压迫。

温柠坐回餐桌旁,陪着沈司寒吃饭,沈司寒跟故意似的,细嚼慢咽,她作陪到最后也硬是吃了一碗饭下肚,撑的不行。

吃饱过后,一则是昨天熬夜没睡够,二则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温柠很快犯困。

逃不走,温柠干脆穿着衣服在床上躺下,刚闭上眼,身后的床垫凹了一下,后背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身体。

沈司寒从身后抱住她,手穿过她的腰,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

小腹一片炙热,温柠闭着眼睛,绷着神经,一动不敢动。

发顶传来摩挲的细微声响,有些痒,温柠的注意力又从腹部全部转移到头顶,这时,耳边又响起了细微甚至有些沮丧说话声。

“对不起……”


温柠低头一看,是个闹钟。

从上午八点到晚上八点,每隔两个小时就开了一个闹钟。

虚惊一场。

温柠解锁了手机,打开手机上唯一的通讯软件,将自己的定位发了出去。

“顾二哥那里,我会找机会跟他解释,你先替我瞒着,我怕他担心。”

……

行司集团。

“沈总,江小姐上热搜了。”

季青把手机递了过去,沈司寒点开手机上的热搜视频,标题是人气女星江云舒被当街暴打下跪,打人者气势嚣张……

视频是偷拍的,可以看清人,但听不清说话。

视频里,温柠动作麻利,连泼了两杯咖啡,然后手脚并用,从后拽住了江云舒的头发,让人跪在了地上。

自己则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像是享受跪拜的女王。

这么嚣张,胆子真大。

沈司寒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关掉了视频。

滴——

沈司寒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温柠发来的定位信息,还附加了一张照片和一句话。

“咖啡店的咖啡很好喝。”

照片上是从上往下视角拍的下跪的江云舒。

沈司寒关掉手机,唇角微微一勾,确实胆子很大。

“沈总,热搜要压下去吗?”季青询问道。

沈司寒:“让剧组出面发个通告,就说她们是在拍戏,再买几个通告,夸一下演技。”

季青一愣,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问:“那那个温柠怎么处理?”

沈司寒像是被提醒了别的事,岔开话题道:“上次温柠的U盘是谁负责处理的?找人去查一查。”

季青很快反应过来,月亮湾项目已经水落石出,谢氏能拿到项目全靠的贿赂官员,提前拿到了各个公司的投标价,暗箱操作得到的。

跟温柠泄密没有关系,换句话说,温柠没有盗取文件,那她的U盘里招标书是怎么来的?

沈司寒怀疑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沈总,不会的,行司上下都是你一个一个挑选出来的……”季青立即辩驳道。

沈司寒不容反驳道,“查一查更放心。”

“是。”

季青领命刚出去,江云舒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阿司,我被人打了,我现在好疼。”江云舒在电话那头哽咽道。

沈司寒问道:“谁打的你?”

江云舒立马哭诉道:“是温柠。我在咖啡店凑巧碰见她,我本来想过去跟她说,昨天的婚纱不用她们赔偿了。结果,温柠跟发了疯一样把咖啡泼在我身上,还说了很多吓人的话。”

沈司寒:“她说什么了?”

江云舒哭出了声,“她说……她说叫我小心点,下次要拿刀子割我的手腕,叫我把当初她献的血放了。阿司,她太可怕了,我好害怕……”

沈司寒在脑海里想着温柠说这句狠话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样鲜活的女人才有意思。

电话里,江云舒还在絮絮叨叨哭诉自己的伤痛。

“阿司,你有在听吗?我现在在医院,我身上好疼,那个女人下手太狠了。”

“如果你觉得疼,那就在医院多住几天,我们的订婚延迟。”

“什么?”

江云舒握着手机一下从病床上崩了起来,沈司寒要延迟订婚?

“阿司……我休息一天就好了。我还没有这么脆弱。阿司,我不打扰你上班了。”

江云舒迅速挂了电话,下一秒,手机被狠狠砸到了地上。

她感到了浓重的危机感,沈司寒竟然提出延迟订婚,难道是因为那个温柠?

推迟订婚?绝对不可能,沈司寒身边的女人必须是她!

……

医院。

顾北辞做完一台手术出来,在自己办公室见到了温柠。

他微笑,语气轻柔,让人如沐春风。

“什么时候来的?等了很久?”

温柠将自己买的咖啡和蛋糕拿出来摆在他的办公桌上,“刚到。”

“还是你懂我,我真的饿了。我们院长知道我要出国了,拼命压榨我,手术给我安排了一台又一台。我都赶上生产队的驴了。”

顾北辞坐下来,大口吃蛋糕。

“那是因为你太优秀了。”温柠笑道。

顾北辞还不知道婚纱店的事,但他明显感觉温柠的状态比前几天好了很多。

“这几天身体觉得怎么样?已经过了最难熬的前三个月了,孕吐也结束了。”

温柠搓了搓手,下定决心道:“顾二哥,孩子我还是不想要了。能不能给我安排手术?”

顾北辞露出惋惜的表情,好言好语又劝了她一番,但温柠已经下定决心一点松动都没有。

顾北辞无奈,拉开抽屉,从最底层抽出来一张报告递给她。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你怀的是双胞胎,而且,我上次用你的血液去做了DNA检测,一男一女,是龙凤胎。”

温柠捏住报告,一脸惊愕和不可置信:“我怀了龙凤胎?这怎么可能?你是骗我的对吧?”

顾北辞摇头,“我从来不骗你。是真的,不行我们做个B超,我让你自己看。”

温柠相信顾北辞的话,但她心意已决,她把报告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顾二哥,我还是想要做手术。孩子……我真的不想要了。”

“小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最艰难的三个月都过去了。如果这次没了孩子,你可能一辈子就再也怀不上了。”顾北辞劝道。

说起孩子,温柠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顾二哥,如果生下两个孩子会跟我一样,没有父爱,一辈子都要忍受别人的欺侮和辱骂,我宁愿不生。求你再帮我一次吧。”

女人哭的那么无助,顾北辞心疼的不行,他还记得小时候,温柠的妈妈会给她专门设计漂亮的公主裙,温柠的外公会送她漂亮的皇冠,她每天开心的就像个小公主。

为什么命运要对她下手,给她一个磨难还不够,还要一次又一次折磨她?

顾北辞心软了下来,“好吧,我帮你。”

他打开他的药柜,拿出一颗红色的胶囊。

……

夜幕降临,晚上八点前,温柠乖乖回到沈司寒安排的住处。

她坐在沙发上,目光呆呆地望着茶几上的红色胶囊。

这是顾北辞最新研究的堕-胎药,比手术伤害小,吃下三天后胚胎就会排出来。

她刚刚查了一下,一个人怀上双胞胎的概率是千分之五,怀上龙凤胎的概率更低,四千个人只能出一个。

像她这种不易孕体质能怀上龙凤胎,简直就是万里挑一。

这本该是值得庆祝的幸运,温柠现在却想把他们除掉。

“妈妈对不起你们,下辈子找个好人家投胎吧。”

温柠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抓紧胶囊,一手去拿水杯。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沈司寒的声音:

“你在吃什么?”


翌日,早上六点,乔觅夏开车,按照温柠的指示,在导航上输入目的地:‘城北女子监狱’。

今天温柠要见的那个亲戚就在女子监狱。

将近九点,温柠在探监室见到了她要见的人——三姨。

“这么一大早,我还以为是谁要见我呢?原来是你这小妮子。”

三姨穿着蓝色的狱服,袖子挽起,露出手臂上的佛坐莲刺青。

温柠露出一丝笑容,“三姨,你最近还好吗?”

三姨抓了抓头上的短发,很闲散地道:“老样子呗。就是食堂不供应巧克力了,做多少活都不给,气死我了,我正打算给上面写信投诉呢。”

温柠也笑,“我这次带了一些,待会就能送进去了。”

三姨喜笑颜开,“好好好,说吧,这么一大早火急火燎来探监,肯定不是送东西这么简单。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温柠也不见外,说起正事,“三姨,我急需要一笔钱,三百万。”

三姨面色一肃,“多急?”

温柠:“今天中午12点前必须拿到手。”

三姨想了想,“这么急,我倒是有条门路可以搞到这个数,就看你敢不敢?”

……

上午九点20分,温柠从监狱出来回到车上。

乔觅夏坐在驾驶座上焦急问道:“见到你三姨了吗?怎么样?”

温柠点头,又在导航里输入了另外一个地址,让乔觅夏开车边走边说。

“柠檬,以前没听说你妈妈还有姐妹呀?你三姨犯了什么事?”乔觅夏好奇问道。

温柠道:“不是亲姐妹,是干姨。她没犯事,是替人顶罪进去的。”

乔觅夏惊诧道:“顶罪?为什么呀?什么人能让一个女人这么傻?不会是个男人吧?”

“嗯,是个男人,她也是迫不得已。”

温柠说完不再说话,乔觅夏认真开车,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汽车在一片庄园前停下。

乔觅夏看着巍峨的勾花大铁门,以及铁门后方藏在后方若隐若现的恢弘建筑,想了起来,“这里是沈君昊的庄园呀?你来找沈君昊要钱?”

“夏夏,你在车上等我,我马上回来。”

乔觅夏不放心,但看温柠胜券在握的表情,“好,你小心点,有事立马给我打电话。”

温柠下车走到大门口,摁下了大铁门上的门铃。

门禁电话响起:“哪位?”

温柠:“我是沈总母亲何元珊夫人的朋友。”

门禁后面沉默了半响,几分钟后,从别墅方向开来一辆小车。

小车在铁门后面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男佣人,把温柠请上车。

从大门口到别墅,足足开了十分钟。如果沈司寒的别墅是王府,那沈君昊的山庄简直可以说是皇宫了。

虽然沈君昊在做生意上没有哪一件突出的事迹能和沈司寒比,但奈何沈家老爷子就是疼爱这个幼子,对他是有求必应。

“小姐,请在这稍坐。”

温柠被人带到会客厅,等了十分钟,仍没见到沈君昊的人。

她看着时间慢慢接近11点,心里不由焦急起来。

二楼的书房里,沈君昊刚刚结束和谢北平的通话。

谢北平在电话里说,沈司寒已经知道北海湾行-贿的事了。

如果沈司寒让人检举,不但北海湾的项目砸了,我们还要被有关部门惩罚,后果严重。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把这份文件送到老宅,交给老爷子。”

挂掉电话,沈君昊把一份文件交给了司机。

走出书房在楼梯上,一眼就看见了客厅里坐立不安的女人。

这女人穿着廉价的T恤和牛仔裤,十分普通,但他觉得有些眼熟。

“你认识我母亲?”

温柠抬头,沈君昊从楼梯上下来,这是温柠第一次近看沈君昊的容貌。仔细看,他的眼睛跟沈司寒的有七分相像。

外面的人都说,沈家的男人都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

不过和沈司寒相比,两人风格截然不同。沈司寒气质沉稳,这些年历练更显威严,沈君昊面相阴柔,常常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时间紧迫,温柠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

沈君昊瞳孔放大,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沈君昊的母亲何元珊,生前是一个赛车手,二十五年前,在一场比赛中,因为刹车片失灵在弯道上出轨,车毁人亡。

“你母亲的的死亡不是意外,是刹车片被人动了手脚,事发后,有人把那块刹车片藏起来了。”

“藏在哪里?”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个条件。给我三百万,我把刹车片藏在哪里告诉你。”

温柠看了看时间,已经11点10分了,她焦急地看着沈君昊。

沈君昊看出她的迫切性,反而不急不缓道,“钱我可以答应给你,但我要先拿到东西。”

温柠不敢再耽误时间,满口答应,“好,我带你去拿。”

司机开来一辆豪车,温柠心里掐算着时间,硬着头皮抢先一步上了驾驶座。

“让我来开车。”

沈君昊看了看她,安静坐上了副驾。

刚坐下,安全带还没系上,后背被猛力推了一下,沈君昊整个人颠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车已经到了庄园门外。

一路上,车速几乎都压在限速的最大值上,温柠眼疾手快,一路上车速快但车身很稳。

看她握着方向盘得心应手的样子,沈君昊都开始怀疑,这车到底是他的还是她的?

一个急速转弯,沈君昊头一偏再次看了旁边女人一眼,脑子里亮光一闪,他想起来了!

那天在高架桥上和秦墨那瘪犊子赛车,秦墨开窗喝倒彩时,驾驶座上坐的就是她!

就是这个女人害他丢脸,输给了秦墨!

“靠边停车!”沈君昊突然出声。


滴答——

滴答——

水滴像是滴在耳膜,震耳欲聋,温柠睁开眼,一滴水滴在她的眉心。

她一惊,手脚一动,伴随着哗啦一片水声。

温柠躺在浴缸里,身体被冷水浸泡,正上方悬挂着一个花洒,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花洒没有关紧,水滴一直往下滴,正好滴在她的眉心。

沈司寒白衬衫黑西裤靠在旁边的洗漱台上,他有一双丹凤眼,神情专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眼尾上翘,像是一把刀。

“醒了?”

他的声音淡的像是随口闲聊,温柠心里却莫名发寒,她握住浴缸边缘想站了起来。

“你的失忆是什么时候治好的?”

温柠看着他阴郁的眼神,心里紧了一下。

他早就知道她假装失忆,他一直派人跟着她,叫她去陪酒就是故意激怒她让她逃回谢家,露出马脚。

从头到尾,他都是在试探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以为你至少会狡辩一下,谢大小姐。”

沈司寒俯身,温柠双肩一沉,整个人重新回到了水里。

“回答我的问题,什么时候?”

沈司寒两只手像是随意地搭在她肩头,语气也颇为亲昵,甚至嘴角还浮起一丝微笑。

他素来冷淡,脸色表情极少,一笑,整个人便明朗起来。

温柠却觉得如有泰山压顶,拼命挣扎都挣不脱,本就惨白的脸上,更无血色。

“还是两年前,你根本没失忆?你为了接近我,为了套取行司的商业机密,故意装的,对不对?”

温柠的眼神忽然慌了一下,她慌忙解释道:“司寒,你听我解释……”

沈司寒薄唇抿出一味冷笑,他的手从她肩上移开,转而拍了拍她的脸,语气颇为轻视道:“就为了套一点情报,连身体都愿意出卖,真够贱的。”枉他一直以为她涉世不深单纯无知,把她放在身边两年。

温柠的心像是从几千米的高空摔了下来,碎的不成样子。

温柠转头看了男人一眼,学着他冷笑的样子把人推开。

“既然被你猜到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确实,两年前的失忆是我假装的。”

“出来赌,就要有满盘皆输的心理准备。”

这句话,温柠原封不动还给了沈司寒。

沈司寒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像是结了冰一样。

温柠冷笑:“愿赌服输,沈总为什么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沈司寒已经恢复了往常杀伐果决的模样,语气听不出任何温度,像所有沉稳的上位者一样,泰山崩于眼前都不动声色。

温柠从浴缸里走出来,白色的上衣打湿后紧紧贴在她身上,盈盈一握的腰线,配上她纯情温婉的脸,纯和欲结合的恰到好处,还带着点瑟瑟发抖的脆弱美。

沈司寒转身走出浴室,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薄唇轻抿,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不得不承认,这幅身体跟他十分契合。

沈司寒喉结滚了一下,吐出一个烟圈,“过来。”

温柠转头看了他一眼,颇为不屑:“沈总没有爱上我,是爱上了我的身体?”

沈司寒掐了烟,几步来到她面前,把她丢到了大床上,温柠立即往床头爬去。

她还怀着孕,根本受不住沈司寒的怒火。

沈司寒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拖了回来,温柠被沈司寒禁锢在身下无路可逃。

温柠挑衅道:“江云舒知道你现在趴在我身上吗?你不是爱她吗?”

沈司寒的动作戛然而止,“你是我睡过的女人里,最无趣的一个。”

温柠浑身一僵,窗外的风突然吹了进来,温柠湿漉漉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胃里也跟着一阵翻涌。

“呕——”

温柠趴在床头猛烈地呕了起来,她已经快两天没有吃饭,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手机响起,沈司寒收回视线,站在一旁接起电话。

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电话挂掉,沈司寒伸手把温柠从床上拽了起来。

“跟我去医院。”

温柠警铃大作,“为什么要去医院?”

沈司寒不回答,强行把人塞进了车后座,发动汽车,开往医院。

温柠靠窗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脑子里飞快运转。

沈司寒为什么突然要带她去医院,是因为她呕吐发现她怀孕了?

不行,她不能让他发现,他已经有了江云舒,不可能会容下这个孩子!

温柠想要逃跑,但汽车到达医院地下车库后,两个保镖迎了上来,直接把她押送到诊室的椅子上。

沈司寒站在一旁冷漠的命令道:“给她检查。”

两个护士围上来,一个绑住她的左手给她量血压,另外一个护士拿出针管。

“我没事,我不用检查!”

温柠惊恐挣扎,但两个保镖紧紧扣住她的手,她动弹不得,护士很快抽走了一管血液。

温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怎么办,沈司寒要知道她怀孕了,他会不会直接把她送上手术台,直接让人拿掉这个孩子?

度秒如年,如坐针毡。

五分钟后,护士急匆匆跑了进来,那脚步声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温柠紧张地望着护士把一张报告递给了沈司寒。

沈司寒接过报告看了一眼,“安排手术。”

温柠脑海一片空白,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押在病床上。

“放开我……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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