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面喧嚣的音乐震耳欲聋,隔壁的妈妈桑正在为进入这里的大主顾介绍着她们的当红小姐。在这其中充斥着鼻尖的,只有呛人的酒水和香烟味道。
偶有两个浓妆艳抹的窑姐儿路过,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让人作呕。舞池里面的男男女女,更是相互的吃豆腐和被吃豆腐,黑暗的角落间,几个鬼鬼祟祟的小流氓,正在交易着“嗨粉”。
“余哥今天出狱,兄弟带你好好的享受享受。这些时间亏得你在监狱照顾我,不然指不定我得给揍成什么熊样呢?”
蝰蛇跟在我的旁边,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微笑,他那道疤痕挤压在一块儿,原本就显得丑陋的脸庞更是渗人。
我嘴里面吊着一支香烟,眼神在四周那些女人的胸口和大腿间扫荡,轻飘飘的回了一句,“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我余快的兄弟,就不能被人给欺负,要动我兄弟,那就先问问我的拳头。”
“哈哈……余哥仗义!我们出来混的,义字当先,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这话说得好,为这个咱就得喝一杯。”
说话间,蝰蛇转过头去,踹了身旁的一个小弟一脚,臭骂着:“傻比了?没听到我和余哥要喝一杯吗?拿酒来啊。”
“是是是……”
那小弟吓坏了,也不敢多嘴,急急忙忙的去叫服务员上酒。
蝰蛇的脾气火爆,但这货又属于那种抬上不行,压下凶狠的人。说直白一点,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在等酒的功夫,蝰蛇指了指这家就把,笑着问我,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说还行吧,挺热闹的。
结果,话一说完,蝰蛇得意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不无嚣张的说,“嘿,这场子是兄弟罩的。酒水随便点,妞儿随便叫。”
说话间为了显示他的阔气,这家伙指着前面一个穿着超短裙、黑丝袜的妹子,凑到我耳朵前,嘚瑟的道:“余哥喜欢啊?我看你一直瞅她。哥,只要你开口就一句话的事儿,分分钟我让小弟给她弄你床上去。”
我想他指的要么是花钱,要么是下药。
我瘪了瘪嘴,吐出了一口烟,淡淡的道:“你哥就这么没品?喜欢这种胭脂俗粉?太差劲了。”
“说的也是啊,喂,你小子过去,叫那妈妈桑过来,要个漂亮妞儿。这光干坐着,多无聊,没有女人相陪浑身不自在。”蝰蛇又叫了他一个小弟过去,叫老鸨子带小姐们过来。
酒水和小姐几乎是同时到来的,人数不少,如同皇帝选美一样,长长的排成了一条线,等着让你来挑选。
蝰蛇很自信,让我可劲儿挑,他刷卡就行。
看着那些女人,我摆了摆手,还是那句话,瞧不上!都是胭脂俗粉,我余快再差劲,还不至于去使用“公共厕所”吧。
“啪!”
就在这时候,蝰蛇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他怒火冲冲的样子。老鸨子和小姐们吓得直叫,我淡淡的喝着啤酒,对这一切都是无视状态。
“都叫的是什么货色?我说妈妈,你觉得我蝰蛇是付不起钱,还是不配用漂亮姑娘?瞧瞧你都给我找的是什么货色?知道这人是谁吗?那我哥,比亲哥还亲。你今儿要是不找个符合我哥口味的来,那就别怪我蝰蛇不地道了,等下要是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得是你们自己负责任!”
这一句威胁的话,把老鸨子给吓坏了,急得直跺脚。
“哎哟,余哥,我们这海天夜总会的姑娘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啊。也不知道你那点不满,或者说,余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给妈妈说说,我给你挑成不成?”
妈妈桑看起来真的是很怕蝰蛇发脾气,带着微笑一个劲儿不断的讨好我。
我依然不说话,只是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那些女孩儿。一个个涂抹着大浓妆,妖艳的口红,暴露的衣服。大腿看过去,不是黑丝、肉丝、就是渔网。
还是那句话,我不爱“坐公交车”!
蝰蛇这家伙实在太清楚不过了,拍着桌子,叫嚷着:“你真蠢,我余哥摆明了要开苞,赶紧找个去。”
“哦~”
妈妈桑顿时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道:“我懂我懂,男人都好这一口,我们这里有很多。余哥要早点这么说,何必这么麻烦呢?赶紧的,去找几个姑娘来。”
“等等……”就在这时候,我叫停了她。
蝰蛇脸上不满的表情越来越重,他看着我,问了一句,“我说余哥,你这次又想怎样啊?”
“别急兄弟,我只是想说,不要拿”人造“的糊弄我。”我冷冷的就是一句。
出乎预料,妈妈桑笑了起来,说“有有有,余哥来得正好,我们刚要有一个,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说话间,妈妈桑叫人将“喜儿”给带上来。
我不安的抽着烟,一支又一支。
蝰蛇在一旁怪异的看着我,笑了笑,询问我是怎么了?怎么汗水都下来了。
我只说这里的空气很闷,而且一大帮庸脂俗粉站在这里,搞得空气都浑浊了。
蝰蛇笑了起来,留下几个漂亮的给自己,剩下的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在这种惶恐的等待中,就见妈妈桑身边跟着两个彪行大汉,带着一个女的就过来了。
那女人跟之前的小姐穿着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短裙,一样的黑丝袜,涂抹着浓粉。
蝰蛇阴笑着说,“妈妈,你在逗我们?这女的是个雏儿?谁信啊!”
那妈妈桑一脸为难的样子,干笑着说,“真的,蝰蛇哥,喜儿真是一个雏儿,天然的,一点不做假。”
对于老鸨子的话,其实我是相信的。处于职业的敏感性,我喜欢观察一个人。在这个女孩儿被带进来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留意到了。
她脸上的粉很重,却不像之前的小姐是为了打扮,而是为了掩盖脸上的伤。两个壮汉带她进来之后,她就一脸恐惧的在看着四周,壮汉一左一右,虽然保着距离,但始终在防范她逃跑。
从这种种迹象来看,她做这事情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