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
李辰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眼神闪烁。
他嘴唇嗫嚅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还有脸站在这里！”
母亲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你亲手解剖了她！你亲手！你个畜生！”
他终于有了反应，慌乱地摇头：
“妈，我没有……我不知道……我……”
“不知道？你不知道她是谁吗？你不知道她是你妻子吗？你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吗？！”
母亲的每一句话都像尖刀，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也刺进我飘荡的灵魂。
他踉跄后退，撞到身后的金属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捂住脸，身体颤抖着，却依旧不肯承认：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
我飘到他身边，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却只听到断断续续的“不可能”、“不是真的”、“幻觉”。
真可笑，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
我恨不得撕开他的伪装，让他看看我此刻的惨状，让他看看他亲手造成的这一切！
这时，范莹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过来。
她像只骄傲的孔雀，伸手抚摸着李辰的头发，娇滴滴地说：
“亲爱的，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她已经走了，我们还要继续生活下去……”
“你看，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14
照顾？她照顾我？她只会照顾我的遗产吧！这个贱人！
我死后不到一个月，她就迫不及待地搬进了我的家，穿我的衣服，用我的化妆品，睡在我的床上。
更让我恶心的是，李辰居然也默认了这一切。
他非但没有阻止范莹莹，反而和她一起用我的东西，仿佛我从未存在过。
他们在我家里上演着你侬我侬的戏码，我我就像个被遗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