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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 全集

苏惊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还有转机吗?”“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她......要死了吗?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

主角:白簌厉惊寒   更新:2024-12-14 16: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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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还有转机吗?”“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她......要死了吗?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

《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 全集》精彩片段




“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

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

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

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

“还有转机吗?”

“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

她......要死了吗?

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

“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

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

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

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

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

她岂会看错?

下一秒,白簌剧烈颤栗的心脏,如没寒潭。

依偎在她丈夫身边的女人,一张纯然无害的漂亮脸蛋苍白似雪,眼圈泛红,似泣非泣。

赫然就是厉惊寒的青梅竹马,楚家千金楚汐月。

她回来了。

她还是回来了!

白簌下意识捂住隐隐作痛的心房。

这时楚汐月亦抚着胸脯,娇躯摇曳。

“没事,你身体要紧。”厉惊寒大掌揽上女人的纤腰。

白簌眼底泛酸,攥皱了手中的检查报告。

这样小心翼翼的关怀、呵护,哪怕是在他们情热欢爱时,厉惊寒也从未给过她分毫。

以前,她以为他是不会温柔。

如今看来,原是她不配。

直到如同眷侣的人影从模糊的视线中消失,白簌才颤抖地拿出手机。

“什么事。”厉惊寒接听,声音磁性浑厚,冷漠疏离。

“惊寒,你今晚回来吃吗?我煲了你喜欢喝的汤。”白簌忍住眼泪,温柔漾笑,像无事发生。

“你打电话来,就为这个?”

男人语气彰显不耐,“白簌,你知不知道你挖空心思讨好我的样子,很让我厌烦。

我到底娶的是厉太太,还是保姆厨子?人贵自重。”

白簌心脏传来密密匝匝的痛,如作茧自缚。

“我听宁管家说,你这几天干呕?去查了吗?”厉惊寒话锋一转。

“查了,没怀。”

那端,默了一默,随即冷淡开口:

“那就好。”

“寒,你在和谁讲电话?”楚汐月温婉的声音,隐约传来。

“没什么,不重要。”

看着黑漆漆的屏幕,白簌闭紧破碎不堪的眼眸,深深呼吸,撕碎了诊断书丢进垃圾桶里。

......

夜幕降临,德奥庄园华灯溢彩,气派奢豪。

白簌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回到这里,却向走进了禁锢自己两年的黄金囚笼。

“少夫人,二少爷的西装已经送到房间了,请您每一件都仔细熨烫一下。”

“二少爷晚上要用的燕窝您不要忘记炖,他只吃您亲手做的。”

佣人们一个个上前,恭敬又熟练地嘱咐她做事。

两年来,厉惊寒使唤惯了她,从衬衫到内裤,她都亲自手洗,挂晒,熨烫。夏天累得一身汗,冬天冻得小手通红僵硬,她都毫无怨言。

白天,她是他的专属女佣。

入夜,她是他的专属玩物。

其实,白簌知道自己身为白家私生女,若非爷爷首肯,累死也嫁不进这海城第一豪门。说一千道一万是她不自量力地高攀了。

所以那男人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使唤她。

往日种种,加之身患绝症的噩耗,白簌委屈地红了眼圈,淡绯色的软唇微动:

“我今天很累,不想做了。”

“少夫人,刚才二少爷打电话回来特意吩咐的,您要不愿意,还是您亲自跟他说吧。”佣人一脸为难。

白簌攥紧了手指,嗓音轻颤:“算了,我做。”

......

做完了厉惊寒安排的一切,白簌浑身乏力,头部隐隐作痛,令她全身被汗水浸透,睡袍黏腻地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

她脱下睡袍,走进浴室,淋浴的水流唰唰声掩盖了她近乎崩溃的情绪。

她赤裸身子,对视镜中清瘦的自己,闭上蓄满泪的眼睛。

她要死了。

可那些人,还没受到惩罚啊!

伴随着流水声,白簌低低啜泣了一会儿,疾病带来的恐惧和压抑多年的仇怨绞着她的五脏六腑。

突然,浴室的门骤然开了——

白簌惊呼一声,忙背过身去:

“你......你进来做什么?!”

“你半天不出来,我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厉惊寒将钥匙随手往架子上一扔,看着她莹白细致的美背,眸光幽暗,“还锁门,你防着谁,我?”

白簌咬住唇瓣内的软肉,脊背的蝴蝶骨轻颤,随口敷衍:

“我想涂点身体乳,半天没出来,是因为涂不到后面。”

厉惊寒看着女人晶莹剔透的娇躯,喉结一滚,抬步逼近。

“我帮你。”

“不用。”

白簌心乱如麻,伸手去够浴袍。

厉惊寒大手倏地捏住她的细腰。

“别.....”白簌醉意全消。

男人浓烈阴湿的眼神,快要滴入她惶然的眸底:

“我想。”

他英挺的鼻尖与她绯红的鼻尖相抵。

白簌猝然贝齿紧咬。

“呵,你不光欲拒还迎,你还欲求不满。”

厉惊寒嗓音尽是讥诮,“厉太太,你真够浪的。”

浴室氤氲着水汽白雾,靡靡浓欲。

“惊寒......我对你而言,算什么?”

许是身患绝症,她胆子大了,轻泣着问了她以前根本不敢问的问题。

厉惊寒动着她,深眸冷睨,薄唇勾得戏谑:

“你觉得,你是什么?”

“你......喜欢我吗?”白簌眼睛亮亮的,暗藏一丝希冀。

厉惊寒轻呵一声,嗓音暗哑:

“白簌,谁给你的自信,敢问这种话?”




白簌面无表情,径直走进去。

她这个后妈这些年来和她这姐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很默契。

每每白歆芷欺负她,剪碎她留了好久的头发,撕掉她的作业,践踏她本就不多的玩具,虐待她养的小猫扮演任性熊孩子的时候,赵美芸就会出面帮她女儿擦屁股,在白鹏起面前扮演一视同仁,宽宏大量的慈母。

望着白簌的背影,白歆芷眼神阴鸷,满心狐疑。

这个贱丫头,以前怎么数落她,欺负她,她屁都不放一个。

今天是鬼上身了?怎么这么硬气!

“妈,您刚才都看到了吧?她可真是嫁入豪门贱人得志,鸡毛飞上天了!”白歆芷气得直跺脚。

“白簌现在毕竟是厉惊寒的妻子,就算厉总对她也就那样,她在厉家也不受待见,但有厉总夫人这身份摆着,大面上你也该跟她过得去。

更何况,你爸还要用她,你也要用她。”赵美芸低声提醒。

“妈,怕她干什么,这臭私生女可是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呢。”

白歆芷满不在意,“再说了,厉总这两年怎么对她的您不也看得一清二楚么,咱们白家的宴会厉总一次没来过,什么礼物都没送过白簌,再瞧瞧她那破车!都快成拖拉机了!

整个海城谁不知道,厉总的白月光是楚汐月。现在楚汐月回来了,厉家那个老头子也死了,没人护着她了。她啊,更没地方站了!”

赵美芸寻思了一下,有点庆幸当初厉惊寒选择的不是她女儿。

没嫁入厉家固然可惜,但要嫁进去了,天天守活寡遭冷眼,她也舍不得自己女儿受这罪。

一顿饭,吃得死气沉沉。

白簌全程只喝冰水,眉目清冷,没有胃口。

一来是还没怎么太醒酒。

二来光看这几个人,她都恶心饱了。

“阿簌,怎么不吃呀?多吃些,瞧你瘦的。”赵美芸笑眯眯地夹起虾放在她碗里。

“我对海鲜过敏。”白簌似笑非笑,一点不领情。

赵美芸被噎了一下,笑得尴尬,“哎呀,阿簌你竟然海鲜过敏?我以前都不知道......”

“那您现在知道了?”

白簌长睫低垂,将碗里的虾夹出去,甚至不客气地丢回盘子里,“别说是吃了,我就是闻一下,都会反胃。”

赵美芸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妹妹,我妈咪一片好心给你夹菜,你怎么能好心当驴肝肺呢?”白歆芷忿忿盯着她。

“阿簌,以前你大妈做饭你没有挑食的,每次都吃的很干净,这次你莫名其妙闹什么脾气?!”白鹏起一脸愠色地质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白簌抿了口水,从容不迫地勾唇,“现在厉家催着我生孩子,我得好好调理身体,万一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伤了身我再生不出来,这对您该是多大的损失啊。”

白歆芷嫉妒得面目全非。

赵美芸气得快把筷子掐断了。

这死丫头,竟然说她做的菜是不干净的东西,嘴够贱的!

白鹏起眉心紧拧。

白簌向来是温婉的性格,与她母亲一样,怎么今天像个炮仗,得谁炸谁。

不过他转念觉得她话在理,便吩咐佣人:

“把桌上的海鲜撤下去,都倒了吧。”

赵美芸心里咬牙切齿,但还是笑着说:“阿簌,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爸天天盼着你给厉家添丁,你确实该保养身子。

只是都两年过去,你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白簌心口一刺,想起那碗苦得让她想哭的避孕药。

她以为他那么迷恋她的身体,怎么会对她没有感情?

结果到头来她才发现,厉惊寒在这场婚姻里一直都是清醒的。

是她不自量力,是她混为一谈。

“是不是下午要我跟你去TVC台录那个歌谣节目?”白簌语调凉凉,话锋一转。

“是啊阿簌,下午歆歆要去录节目,歌谣节目你知道的,虽然是录播,但现场也有观众,所以......你明白的。”

赵美芸意味深长地道,“这些年,歆歆取得的名誉是你们姐妹俩共同努力的结果,你们两个是互相扶持,互相成就呢。”

互相扶持?

互相成就?

白簌神情慢慢沉下去,十指在桌下攥紧。

有一个秘密,鲜为人知。

那就是,她是知名女歌手,号称“精灵歌姬”白歆芷背后的替唱,她是她不见光的替身。

白歆芷自出道以来,所有的录音,所有的现场,都是她躲在幕后贡献的歌喉。

这些年来,她收获了无数鲜花与掌声。

可笑的是,这一切又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白歆芷冷嗤了一声,显然对她妈虚伪的说辞嗤之以鼻。

“阿簌,你下去跟着歆歆去台里吧,好好发挥。”白鹏起表情稀松平常地吃着菜,已经默许了这种交易。

“好呀,但我有一个要求。”

白簌忽地眯眸,难以捉摸的笑意在绯唇间若隐若现,“我要涨出场费。”

?!

白歆芷霎时一惊,倒是赵美芸这块陈年老姜沉着气问:

“阿簌,你要多少啊?”

“原来的出场费,给我涨十倍。”




厉惊寒黑瞳一缩,霍然起身!

周围的工作人员被男人拔地而起的凛冽气场震慑住了,面面相觑。

台上的楚汐月强自维持着体面的笑容,紧盯着反常的厉惊寒。

这时,邢言匆匆赶赴他身边,俯身低语:

“厉总,刚才我在后门那儿看到太太了。”

“确定?”男人薄唇下敛。

“确定以及肯定,厉总。”邢言这回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厉惊寒凌冽的凤目瞬然躁郁彰显,众目睽睽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演播厅。

被晾在台上的楚汐月强颜欢笑,却将昂贵的高定连衣裙抓得皱皱巴巴。

……

白簌本就头疾发作,而厉惊寒给她的又一波冲击,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气,灵魂在被痛楚占据的躯壳里震颤不止。

她视线一团模糊,暂时没办法往前走。

暂避人群,她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化妆间空空如也。

“厉惊寒……年少时的你,那么好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白簌凝视镜中憔悴苍白的自己,连苦笑都用尽力气,“早知你变成了这样,当初……就不该嫁给你。” 不仅如此,她还要嘱咐好闺蜜苏巧心。

等她死了后,把“嫁猪嫁狗也不嫁厉惊寒”这句话刻在她墓碑上。

警钟长鸣,让她下辈子也别走老路!

突然,化妆间的门砰然开了。

白簌猝然一惊,慌乱转身。

“呵,我就说那身影鬼鬼祟祟,像你。还真是。”

站在门框中央的厉惊寒,挺拔俊朗的身材漂亮得像巧夺天工的浮雕。

白簌稳住心神,盯着他步步逼近。

咣地一声——

男人强健的手臂将她囚禁在浓稠的暗影之中。

面对一如既往的嘲讽,白簌心如止水,淡绯唇瓣微扬,字字带刺:

“是啊,我自然没有厉总明目张胆,身为有妇之夫给旧情人捧场,捧得理直气壮。”

“白簌。”

厉惊寒狭眸半眯,削薄的唇冷谑微勾,“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既然要离婚,你还需要管我,捧谁的场吗?”

白簌心口紧缩,暗中攥拳。

离婚,是她主动提的。

此刻从这男人口中道出,竟成了强有力的反讽。

“还是,你根本没打算离婚,你只是在欲擒故纵?”

厉惊寒修韧指尖攫住她的下颌,缓缓上抬,“和谁学的这么粗劣的御夫术,你那母凭子贵嫁进狄家的好闺蜜?”

“厉惊寒……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我的朋友!”白簌骤然竖起全身的刺,眼尾泛红。

“上次是医院,这次是电视台。白簌,玩跟踪很有意思吗?”

厉惊寒被女人前所未有的凌厉目光蛰了一下,呼吸低沉,“你要对我私生活好奇,下次,求我,我可以带上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簌气笑了,用力别开脸,挣脱他指尖的桎梏,“厉总,你是在自信和自强之间选择了自恋吗?”

厉惊寒眉峰一跳。

“哪怕,刚结婚的时候,我对你有兴趣,想了解你想走近你。两年味如嚼蜡的婚姻折磨下来,我对你也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厉惊寒星眸骤沉,森寒晦黯,哑声质问:

“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谋生啊。”

婚都铁了心要离了,白簌也没什么可瞒了,“毕竟我们有婚前协议,离婚后我得不到厉家一分钱。我当然要早点为自己谋出路,做打算了。”

“你?出路?”

厉惊寒薄唇弧度讥诮,“你除了插花做饭,和床上那点事,你还会什么?”

白簌身子微微发颤,怒极反笑,却色如春晓,“何止,我会的很多呢。比如我也可以回头找我的白月光黑月亮的,给他帮帮忙,站站台呢。”

厉惊寒俊靥无澜,原本冷肃的眼眸却被这抹妖冶的笑,撩起几缕欲色。

他骤然压上了她,她脊背重重抵在镜面上,不堪一折的细腰被桌边硌得生疼,快承受不住他的欺凌。

“白簌,别再挑衅,我忍耐有限。”

“你有限,可我已经极限了。”

白簌纤细素手按在他胸膛上,全身都在抗拒,“厉总,楚小姐的访谈还没结束呢,你这会儿应该去给你的旧情人当座上宾,而不是在这儿跟你的准前妻废话。”

“一口一个旧情人,老相好,你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嗯?”厉惊寒嗓音沉哑,扯了把领带。

“难道我不想,你就能没有吗?”

许是两年来照顾这男人一丝不苟的习惯所致,白簌见他领带松了,竟下意识地伸手帮他整理了温莎结,一点点往上捋紧,“不要抑制你风流的天性,而我也不会纠缠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忽然,白簌顿觉一凛。

“厉惊寒……你干什么?!!”

白簌颤抖的声线被他以吻封缄,悉数吞没。

厉惊寒,你真是命里克我。

能让我短短一天之内,失望一次又一次。

“厉惊寒!你给我放尊重……”白簌杏眸氤氲水汽,身子颤得厉害。

手机发出强烈的震感,从厉惊寒西裤口袋里传来。

男人捞着她细腰的左手力道不松,右手掏出手机,贴耳:

“寒,你在哪里呀?”

楚汐月柔媚酥软的声音传来,“下半场的访谈开始了,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直到最后的,你不会食言吧?”

“知道了。”

厉惊寒下颌线隐忍地绷紧,箍在白簌腰间的大掌刚要松开。

岂料,白簌在这时藕臂搂上他的脖颈,樱唇靠在他耳畔,娇声绵软碎颤:

“惊寒,我喜欢你。”




十倍?!

赵美芸母女目瞪口呆!

这个野种!什么时候成了野狼了,还会朝她们呲牙,伸爪子了!

“白簌!你别得寸进尺!”

白鹏起怒然拍桌,“你从小到大在家里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大妈和你姐姐一直都很包容你。让你帮帮忙怎么了?!一家人难道不该互相扶持吗?!”

锦衣玉食,生活无忧?

白簌笑了。

从上大学到嫁入厉家之前,她都是靠打工赚生活费。

甚至在嫁给厉惊寒的前一个月,她还在白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做客房部服务生,只为多拿一点小费。

白簌冷飕飕的眼神,让白鹏起心里莫名发毛:

“你看什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爸,姐姐的事业是怎么如日中天的,您心里清楚。”

白簌美眸一片幽凉,“如果有一天我封麦,一代歌姬,就会从此在乐坛销声匿迹。到时候姐姐少说一年几千万的损失,您,受得起吗?”

白鹏起当然受不起,白家不是高门大户,每一份收入都至关重要。

但他不满白簌这突然轻狂的态度,瞪眼怒斥,“那你也不该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您知道,姐姐每次参加完活动和演唱会,给我的抽成是多少吗?”

说着,白簌竖起一根柔荑玉指。

“十万?那也不少了!”

“一万。”

白鹏起:“............”

白歆芷狠狠盯着白簌。

以她铁公鸡的性格,一毛都不想给她。

给她一万都很大方了!

“美芸,阿簌说的是真的?”白鹏起拧眉诘问。

“咳咳......阿簌啊,你瞧你......这点小事也至于这么认真拿上台面来说。”

赵美云暗自一咬牙,脸上却笑吟吟,“你有需求,你就说嘛。你从来都不说,我以为你不需要呢。那一万怎么可能是酬劳,只是车马费而已呀。”

岂料,白簌连瞅都不瞅她一眼,只对白鹏起道:

“爸,您说,我一次要十万,过分吗?”

白鹏起锁眉沉吟,“确实......不算过分。”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下午歌谣节目结束后,请将十万打在我账户上。合同,稍后送上。”

音落,白簌已优雅起身,“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剩下干坐着的赵美芸母女,表情比吞了一千只死苍蝇都难看。

白簌眸色暗沉地向门外走,心里默默盘算着。

十万,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

白歆芷如今在歌坛有“精灵歌姬”的美名,活动节目接到手软,有的是用她的地方。

她之所以要这个数,是因为她暂时还不能和白家,及赵美芸母女撕破脸。

倘若她真的狮子大开口,那样会激怒白鹏起,也会引起赵美芸母女怀疑。

一年,她只有一年了。

对于复仇,她要暗中筹谋,步步为营。

“阿簌,你等一下。大妈有两句话想和你说。”赵美芸的声音背刺而来。

白簌顿住脚步,冷冷回眸,“下午我会准时过去,您还有什么事吗?”

“阿簌,咱们都是一家人,那点事你实在不必当着你父亲的面说出来,多伤和气呀。”

赵美芸笑意不减,“这十年来,你精神病的母亲和弱智的弟弟,可都是我们白家养着的。每年打点精神病院和医院的钱流水地花出去,我们也很不容易呀。

即便你现在嫁给了厉总,我们也没说让你把你母亲和弟弟接手过去,对不对?平心而论,我们很仁至义尽了。”

恨意瞬然逼红了白簌的眼尖,她十指颤栗着蜷紧,紧到骨节泛白。

这个天打雷劈的毒妇!

如果不是她的儿子,母亲根本不会被刺激成精神病,被当成罪犯永远囚禁在精神病院里!

如果不是她暗中做手脚,她的弟弟阿悠也不会在七岁时险些丧命。

虽然抢救过来,但脑部神经却遭受巨大损伤,永远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血海深仇,如一把淬满剧毒的利刃,时时切骨,日日剖心。

可这个毒妇,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以此相要挟,还妄想让她对白家感恩戴德?!

“再说,你现在都是豪门少奶了,你老公可是海城第一贵公子厉惊寒。身为厉总夫人的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不也得给你摘呀?你还差这点蝇头小利?”

这一句,就是赵美芸在套她的话了,要探探她和厉惊寒的婚姻状况。

白簌像生吞了一块带血的刀片,痛意直抵肺腑。

但转瞬她便露出灿然笑容,泛至黛眉,甚至透出一丝甜蜜之色:

“您夸张了,惊寒没送过我天上的星星。不过上礼拜倒是给我买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粉级粉钻,比星星还闪呢。

但我没戴,嫌沉。”

赵美芸笑容一僵,嫉恨地咬死了牙。

“还有呀,您知道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我的座右铭是——虱子再小也是肉。我打小穷惯了,哪怕嫁了豪门,我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再说,我觉得还是做独立女性更有魅力。自己赚的钱,花着舒坦。”

望着白簌施施然离开的纤细背影,赵美芸狠狠啐了一口:

“贱人!抢了我女儿的男人,还有脸这么猖狂!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

午后,白簌前往TVC电视台。

路上,她想起自己向赵美芸吹的牛逼,不禁苦笑,满腹心酸。

结婚两年来,别说鸽子蛋大小的粉钻,就是个鸽子蛋,厉惊寒也从未送过她。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再到她的生日......那男人对她从无表示。

毕竟是商业联姻,她并未奢望他能对她上心。

但最起码,要对婚姻忠诚。

只可惜,厉惊寒这一点也做不到。

亦或,失去了楚汐月的他,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为了填厉总夫人这个空缺罢了。

唯有楚汐月在他心中,与众不同,无可替代。

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白簌潋滟的美眸蓄满晶莹,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才恢复清明。

无所谓了,都已经决定离婚了,爱恨嗔痴的,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一颗鸽子蛋,离了婚不也要还给厉惊寒·葛朗台么。

今天即将录制的歌谣节目,吸引了众多粉丝围堵在电视台门口举着条幅应援。

白歆芷在经纪人和保镖的卫护下沿着“花路”走进大门,粉丝疯狂的惊叫一浪高过一浪,印证了她爆火的人气。

白歆芷接过鲜花,朝粉丝们含笑招手,大展当红明星仪态。

没有人留意到,一辆小红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地下停车场。

身穿低调运动装的白簌,走向她熟悉的演播厅后台。

当她与几名工作人员擦身而过时,谈话不经意传入她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楚汐月要在娱乐圈复出了!”

“真的?!少女时期的她可是天生的灵魂舞者,她以前跳舞的视频现在网上还点击超高呢!当初要继续留在国内发展现在早登顶了!”

“今天下午她在咱们台有专访,就在二号演播厅。我听小道消息,厉总很有可能过来给她撑场面喔!”

“啊啊!真不愧是青梅竹马,楚小姐好大的面子!”

“厉氏集团的厉总?!我的天......那不就是天神下凡!到时候我一定要去围观!”

白簌抬起微颤的手压低帽檐,不禁心口狠狠一刺。

与此同时——

一辆顶级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厉惊寒俊硕挺拔的身姿端坐,长腿交叠,狭长凤眸半阖隐有倦色,墨剑般的眉峰却透出令人不敢逼视的矜贵疏离。

突然,邢言惊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轻歇:

“厉总,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太的车了!”




白簌要和厉惊寒离婚?!

哦莫!

这对她的歆歆子而言,可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巨大利好!

如果这死丫头真跟厉总离了,那白歆芷就有机会趁虚而入,成为厉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到时候她拿捏着白小姐的把柄,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比现在东跑西颠地给她拉关系撕资源要舒服太多!

“簌簌,我真的好想帮到你。”

苏巧心握住白簌微凉柔软的手,满目愧色,“可是,我已经退圈三年了,人脉几乎都断了......”

“心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身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是一点都不想你再去趟娱乐圈这滩浑水。”

白簌轻扬淡绯色的唇,温声宽慰,“放心吧,我可是白簌,我总有办法。”

周雯无声冷笑,蹑手蹑脚地离开。

......

入夜,白簌疲惫地回到厉家的德奥庄园。

曾经两年,她用尽心思想要在这里立足。

此刻遥遥望去,这儿更像个进金碧辉煌的樊笼。

她的心,已经一寸寸地坏死了。

十三年前的恩情,厉惊寒早已抛诸脑后。

奢求他有朝一日爱上自己,就和十一岁的她在绑匪老巢奄奄一息之际,还幻想着他会回来救她一样可笑。

夜深人静,白簌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回来。

岂料刚上楼,迎面就撞到了邢言。

“太太,您终于回来了。”

邢言鞠了个躬,“厉总一直在等您,请您去书房一趟。”

“你告诉他,我今天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白簌眉目一片清冷。

邢言心中讶然,他发现太太是真的变了。

以前她在厉总面前何等乖觉卑微,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晚上更是参茶牛奶洗澡水准备得妥妥当当。

现在,竟连面都不想见了。

这到底是不爱了,还是不装了?

“太太,厉总的脾气您懂的。至少在德奥,您忤逆他没什么好处。”

邢言叹了口气,侧过身,“请吧。”

白簌面若沉水,磨磨蹭蹭地来到书房中。

坐在赫曼米勒椅子上的厉惊寒正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批复文件,本就英俊的脸庞又添了几分旧派贵族公子的书卷气,宜古宜今,温文尔雅。

男人在家也是一丝不苟,身穿白衬衫,考究的灰色暗纹马甲,双臂还绑着两条黑色袖箍,更衬得手臂发达的肌肉线条结实紧绷。

明明没露一块肉,满满的禁欲张力却强势袭来。

白簌用力屏住呼吸,却克制不住耳尖泛红,心跳加速。

他优越的眉骨,英挺的鼻尖,薄而润泽的唇,这两年来趁他熟睡时,她已经抚摸过无数次了。

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个庸俗的女人,很吃很吃他的狗颜。

“跑哪儿野去了。”

厉惊寒眼睑不抬,嗓音慵懒,戏谑,“看来下午没累着你,精神头挺足啊。”

白簌咬痛了唇内软肉,脸颊滚烫,“和心儿出去吃饭了。”

“猜到了,你也只能去找你那倒霉闺蜜苏巧心。”

厉惊寒凤眸冷飕飕的,“她那种满腹心机,借子上位的女人,你跟她厮混,完全就是不自重。

还是,你在时刻提醒我,你们是物以类聚吗?”

“厉惊寒,心儿从来没得罪过你!而且你根本不了解她,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白簌忍无可忍,怒气直接涌上了头。

厉惊寒冷冷挑眉,“她算什么,我为什么要了解她?”

白簌气得乳腺都不好了!

他到底是一身反骨,还是故意在给她添堵!

“还有,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不喜欢大喊大叫的女人。”

忽然,白簌注意到桌上放着的塑料袋。

上面印着“海城一院”的大字,应该是CT的片子。

颤栗的胸腔里,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他不但亲自抱了楚汐月,还跟随去了医院,还把她的诊断结果拿回来仔细研究。

原来,这男人除了公文和财经杂志外,也会看别的。

楚小姐,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我的衣服呢?”厉惊寒锐利的眸子打量着她。

“扔了。”

“扔了?”

“衣服脏了,所以扔了。”

白簌迎上他的眼睛暗淡无光,绯唇一扬,“厉总,您应该不会因为一件衣服跟我计较吧。”

男人复又敛下眉目,不以为然,“脏了就是垃圾,我为什么计较。”

白簌心口一刺,自嘲地笑了。

是啊,你给我的,从来都是微不足道,随手可丢的垃圾。

我对你到底算什么呢?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泄欲工具?

“我很累,要没事,我先出去了。”

白簌又冷冷补了句,“还有,请厉总尽快签署离婚协议,完成所有离婚程序。再拖下去,我不敢保证你的心尖宠会不会沦为人人喊打的小三,能不能干干净净进厉家大门。”

厉惊寒骤然掀眸,落在她白嫩秀净脸庞上的目光,暗沉,慑人。

挺括的胸膛,微微有了一丝起伏。

“邢言,去拿药!”

不多时,邢言端着药匆匆走进来。

他知道,每次厉总与太太行过房事,太太都必须要喝这个药。

白簌十指狠狠蜷紧,浑身气得发颤,“厉惊寒,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不喝,是想怀我们厉家的孩子了?”

厉惊寒薄唇一抬,语气充斥着扎心的反讽,“开窍了?知道怎么给自己抬身份了?”

白簌听言,二话不说端起杯子,利落地一饮而尽。

这是她,喝得最痛快的一次。

男人眉宇微拧,指尖捏住签字笔。

“那还是大可不必。”

白簌苦得眼尾泌出晶莹泪光,指尖潇洒抹去唇瓣上褐色的汁液,“婚都要离了,我不想当单亲妈妈。

就算怀,也绝不会是你厉惊寒的种。”

“白簌,你吃错药了?”厉惊寒凤眸一睁,气息略乱。

有些恼了。

“下午在电视台你答应了我什么应该没忘吧?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签字?”白簌一心想着和他速断,三句话就绕回离婚上。

一年,就剩一年时间了。

她不想人生最后的岁月在这场无望的婚姻里耗到死。

然后让这个凉薄的男人,看到自己病入膏肓时最丑陋凄惨的模样。

不管是离婚,还是死亡,她都尽可能希望体面一点。

厉惊寒倏地半眯狭眸,“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下午在化妆室我们......明明说好的。”

男人凝望着她,一字一沉,“说的,还是,做的?”

白簌白皙光润的脸颊泛起绯红,又羞又恼,“厉惊寒,你的嘴是只跟肾上腺素走吗? ”

厉惊寒双臂平放在扶手上,长腿交叠,“说啊,我答应了你什么。”

邢言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恐怕非常炸裂,赶忙垂目,默念阿弥陀佛,心中狂敲功德。

白簌深深呼吸,忍住在肺腑间窜动的屈辱感:

“你说,我乖乖听话满足你,你就答应和我离婚。”

“呵,你误会了。”

厉惊寒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红如樱桃的小脸,“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要和你离婚,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过度解读。”

白簌心口似烧,气得眼前昏黑。

这狗男人,竟然事中答应事后反悔!

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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