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那天跟我吃饭说他底下有个员工不错，问我能不能聘他，我答应了。大概就是这样。”
“死者经常开安眠药吗？”
“我问过我老婆，她说从黎宣自己的表达上来看他的失眠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导致。不过我们这一代人多多少少都有精神压力方面的疾病，他年纪轻轻就坐了那么重要的位置有点压力也正常，只要符合病症就会开单子。而且他来开药的时间并没有很频繁，基本是按照医嘱刚好在一个疗程后才过来的。”
这段笔录在签字后很快传回了刑警队，厉青粗略审核过后便带着人再次提审林淮。
经过几日的审讯，林淮的精神状态已不似前几天那么飞扬跋扈，但仍然很少开口讲实话。厉青也不再与他周旋，将这几日调查出来的结果告知。
“林淮，我们走访了许多当年你母亲的同事，他们基本上都知道当时的举报人并不是她，但因为你母亲并没有和当时的高层勾结，高层始终认为这是个隐患，所以才开除你的母亲。从这点上，你不能只责怪黎宣。”
林淮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一脸平静：“如果不是他多事……我妈也不会想死……”
厉青打断了林淮：“但黎宣并没有做错事情，关于他举报的内容我们已经交由当地经济侦查，他们会对违法乱纪的人做出公正的处罚。”
“处罚？”林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仰着头大笑着，但神情却是极痛苦，双脚狠狠地踩踏着地面以此来宣泄什么。
“处罚这些人，我妈能回来吗？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偷的，抢的，贪的，那么多人，抓都抓不完，可偏偏那块石头落在我的头上……他黎宣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他怎么当上这个财务总监的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心里没有数吗？他没有贪吗？把别人活路都断了，他觉得自己是什么？圣人？”
“可这条路是条死路！”厉青重重地拍了桌面，抽出文件夹中的一张报表：“你觉得装聋作哑能到几时？职务侵占，阴阳账目，财务造假，贿赂官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