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喳喳,吵得人不得安宁。
我睁眼直直盯着屋顶,有些疑惑:“谁把我送回来的?”
伺候我梳洗的小学徒歪着脑袋:“阿今姑娘,你一直在这里睡的呀。”
我若无其事地笑笑:“是么,这几天太累了,我都有些糊涂了。”
可不是累么。这小半年,艳秋的嗓子时好时坏,倒累得我几乎日日都要上戏台。
清晨辰光正好,照例去园子里吊嗓,咿咿呀呀了半响,转头却见学徒杂役们都围成一团,切切察察,小声咬耳朵。
我也凑近听。
被围于中间的是莺儿,唱戏技艺未见有几分好,却惯常会与人周旋,打听消息。
“你们可知昨晚那声尖叫是谁发出的?正是秋姐呢!那之后的哭声,你若仔细听听,不也是秋姐房里的么。”
“我夜里看见秋姐房里的珠翠正哭呢,班主也在房外,正与陈大夫商量什么。我听了一耳朵,隐约听见什么‘准备后事’、‘断无可能’。你们说,昨晚还能是怎么回事?”
“……若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也太吓人了,好端端一个人呢,怎么……怎么说没就没了。”
“秋姐是我们班里的顶梁柱,她现下去了,我们今后又该如何?”
莺儿拍了拍手,“你这就不懂了。你们来戏班子的日子晚,自然不知道我们住的院子不干净。你想想,我们戏班子不算大,怎么住的起这么大的院子,不过就是因为这院子不干不净,被贱卖了——”,
她正准备再说什么,忽然抬头看见我失魂落魄的脸,便含住了欲出口的话。旁人顺着莺儿的目光也看到了阿今,面色惶惶。
“阿今姑娘——”莺儿笑容讪讪。
我死死抓住莺儿,指甲深深嵌入肩头肌肤,让莺儿吃疼地叫了出声,“你……你说得到底是怎么回事?秋姐怎么了?”
莺儿迟疑道:“秋姐……秋姐昨夜去了。阿今姑娘竟不知么?”
我自然不知道,我的记忆,还停留在沉睡之前,所听见的师父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