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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嫡女归来,渣爹不要也罢百里清虞司空珏

爱吃香菇炖大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史湘云心里暗恼,这是防着她呢,可当着这么多人,也只能乖乖听话,“是,母亲。”清虞朝老夫人屈膝行了一礼,温和的笑着,“多谢祖母。”“好孩子,祖母就在这里,别怕,有什么事祖母替你担着。”老夫人说着又对满府的人说了一句,“今日这事查不清楚,谁也不能走。”清虞走到花厅正中,平静的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方才站出来的人数不对,满府这么多人,不可能只有这几人出过府,我再重复一遍,三日内出过府的,不管是谁,主子也好,丫鬟小厮也好,全部站出来。主子身边有下人,下人没有单独一个人住的,谁若是出过府不站出来,等我问出来就直接打30大板,生死不论。”百里清珊暗自嘀咕了一句,“谁跟你似的,随时都往外面跑。”清虞眼神冷冷的往她身上一扫,“不如三妹来查?”百...

主角:百里清虞司空珏   更新:2024-12-27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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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百里清虞司空珏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嫡女归来,渣爹不要也罢百里清虞司空珏》,由网络作家“爱吃香菇炖大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史湘云心里暗恼,这是防着她呢,可当着这么多人,也只能乖乖听话,“是,母亲。”清虞朝老夫人屈膝行了一礼,温和的笑着,“多谢祖母。”“好孩子,祖母就在这里,别怕,有什么事祖母替你担着。”老夫人说着又对满府的人说了一句,“今日这事查不清楚,谁也不能走。”清虞走到花厅正中,平静的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方才站出来的人数不对,满府这么多人,不可能只有这几人出过府,我再重复一遍,三日内出过府的,不管是谁,主子也好,丫鬟小厮也好,全部站出来。主子身边有下人,下人没有单独一个人住的,谁若是出过府不站出来,等我问出来就直接打30大板,生死不论。”百里清珊暗自嘀咕了一句,“谁跟你似的,随时都往外面跑。”清虞眼神冷冷的往她身上一扫,“不如三妹来查?”百...

《结局+番外嫡女归来,渣爹不要也罢百里清虞司空珏》精彩片段


史湘云心里暗恼,这是防着她呢,可当着这么多人,也只能乖乖听话,“是,母亲。”

清虞朝老夫人屈膝行了一礼,温和的笑着,“多谢祖母。”

“好孩子,祖母就在这里,别怕,有什么事祖母替你担着。”

老夫人说着又对满府的人说了一句,“今日这事查不清楚,谁也不能走。”

清虞走到花厅正中,平静的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方才站出来的人数不对,满府这么多人,不可能只有这几人出过府,我再重复一遍,三日内出过府的,不管是谁,主子也好,丫鬟小厮也好,全部站出来。

主子身边有下人,下人没有单独一个人住的,谁若是出过府不站出来,等我问出来就直接打30大板,生死不论。”

百里清珊暗自嘀咕了一句,“谁跟你似的,随时都往外面跑。”

清虞眼神冷冷的往她身上一扫,“不如三妹来查?”

百里清珊被清虞的眼神吓的顿住,这些年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眼神这么可怕。

史湘云赶紧出声斥责清珊,“珊儿,别胡说,好好坐着。清虞,你妹妹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清虞没理她,再次冷冷的看向满府下人,这回再没有人装鹌鹑,都老老实实地站出来。

清虞继续说道,“你们是哪天,什么时辰出的府?从哪个门出去的?出去干什么?去了多久,去了哪里,又是什么时辰回的府?有谁能为你们作证?若无人能证明,那就好好解释解释。一个一个说。

慧心,味锦,巧梳,语默,你们全都上前来,记清楚他们每一个人说的话。”

“是,小姐。”几个丫头赶紧上前,站到厅口,虎视眈眈的看着站出来的人。

站出来的也不敢耽搁,排着队一一说了,先开口的是厨房的于婆子,“老奴是厨房负责采买的,身后的翠儿是跟老奴一起的,每日卯时从东门出府,那里离卖菜的地方最近,辰时准时回府,东门看守的张婆子可以作证。”

“小人前日替四少爷出府,去如意书斋买了一卷书,巳时初从侧门出,巳时末回,四少爷和看守侧门的王二可以做证。”

“小人昨日未时从侧门出府,回家看望生病的老母,酉时末回府,王二也可以做证。”

“小人前日辰时从角门出府,去了鸟市,替二爷买了个鸟笼,午时回的府,角门的麻子可以替小人作证。”

“奴婢昨日午时从西门出府,去了哥哥家看望生病的小侄儿,申时回府,李婆子可以替奴婢作证。”

“奴婢是花园里负责除草浇水的,昨日卯时从侧门出府,去了花市买花种,巳时回府,王二和花园里的几个人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

下人全部说完,清虞便吩咐身后几个丫头,“去守门处核实清楚情况。”

“是,小姐。”

百里正弘又开始坐不住,想说些什么,可是老夫人都已经说了那样的话,只能按捺住火气躬身道,“母亲,儿子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走了。”

老夫人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老大,事关你的长女,什么重要的公务不能往后推一推,何必着急这一时半刻,安心坐着等等。”

百里正弘只能又坐回去,“母亲说的是。”

到现在都还有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都是疑惑,可老夫人多少年不管事了,连侯爷都老老实实坐着,众人更是不敢动弹半分。

不多时,几个丫头就陆续赶回来,还把西门的李婆子也带来了,慧心上前说道,“小姐,奴婢过去西门时,这个李婆子正在吃烧鸡,奴婢向她问话,她站起身时,不小心从袖兜里掉出来一块5两的银子,就把她带过来了。”


你简直荒唐!你作为父亲,应该站在她这边,替她做主,替她查清楚是谁传出去的闲话,我这么好的一个孙女,居然有人传这样恶毒的流言,来诋毁她的名声,简直是其心可诛。”

清虞眼神冷漠的看着这个父亲,祖母说的这些,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他都明白,他只不过是不在乎她,更在乎自己的颜面罢了。

百里正弘被老夫人说得难堪,面上有些挂不住,仍然辩解道,“母亲说的是,可这府里几个孩子,怎么偏偏就传了她的闲话?那肯定是她自己也有问题,才会有这些事,母亲也不要太偏袒她。”

老夫人气得声音都在发颤,“既然你这样说,那就正好查查,查出来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饶了。若是虞儿真有错,那我老婆子和虞儿一起去跪祠堂,向百里家的列祖列宗,向你的父亲磕头谢罪,这样总行了吧?”

百里正弘一惊,“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严肃道,“不必多言,去,把府里所有的主子奴才,除了守门的,一个不落,全都叫来院里,老婆子我亲自查,若是谁敢不来,一律打上30大板赶出府去。”

“是,儿子这就去办。”百里正弘转身吩咐了忠叔去叫人。

不多时,府里所有的人全都来了,就连三夫人冯秀琴都被惊动,担心是有什么大事,也过来了。

“老三家的,你过来坐好,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让我身边的孙妈妈和冬竹送你回去。”老夫人见她也来了,本想叫人送她回去,可想了想,还是让她留下了。

“是,母亲。”冯秀琴被丫鬟扶了坐下。

清柒今日一天都在院里陪母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看祖母和姐姐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也不敢多问,就安静地坐在一旁。

卫芳已经听说了流言,她还以为是史湘云做的,眼里都是看好戏的神情,就不知道能不能查到史湘云头上了?百里清迩也安安静静的坐着,脸上都是恰到好处的担忧。

史湘云母女也已经听说了,不过还没来得及问,是不是对方做的,心里都有些为对方担忧。

至于其他姨娘全都老老实实坐下,微微低垂着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几位少爷同样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几位老辈都没有出声,也不敢多问,眼里都是疑惑。

满府人神色各异,却没人敢出半点声音。清虞的几个丫头只乖乖站在小姐身后,仔细打量着这满厅和院里的人。

见人齐了,老夫人站起身,目光锐利的扫过满府众人,沉声道,“最近三日出府的都有哪些人?全都给我站出来。”

底下人都战战兢兢,有的毫不犹豫地乖乖站出来,诚惶诚恐地等待问询,身体微微颤抖,头也不敢抬,眼睛一直盯着脚下的地面,生怕稍有不慎就触怒了老夫人。

却还有一些心思活络的下人踌躇不前,眼神躲闪。互相使着眼色,在人群中磨磨蹭蹭。

清虞走在祖母身旁,温声开口,“祖母,您坐下好好歇着,接下来的,让虞儿自己来问吧。”

百里正弘都没说话,史湘云就端着一副慈母面笑着开口,“清虞年纪还小,怕是处理不好,不如让母亲我来替你问,清虞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老夫人眼神一凛,“就让虞儿自己问,她若问不出来,还有我这个老婆子接着问,给她做主,史氏,你坐到我旁边来。”


百里清珊眼睁睁的看着春苹被打了20大板,动弹不了,看得心有余悸,只能不甘地由着史湘云带去了祠堂。

可到了祠堂,看着那四周昏暗阴森的环境,百里清珊又打起了退堂鼓,“娘,你再去跟爹求求情好不好?我晚上不想在这里,我真的很害怕。”

史湘云叹了一口气,“珊儿,不要怕,晚上时妈妈会留在这里陪你,没人注意的时候,你就在软垫上躺着,有人你再跪着。

你老实跟娘说,那个春草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百里清珊一听见春草的名字,就能想到她撞柱后满脸是血的样子。

又是在祠堂里,心里更害怕了,满心的委屈,“不是我,春苹随时都跟在我身边,我也没有指使过她,我还以为是娘你做的。”

史湘云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就算要算计百里清虞那个小贱人,也是等何府的寿宴。

珊儿你这几日有没有和府里谁起过冲突?”

“没有,我这几日都听娘的话,在好好学规矩。”百里清珊认真思索后回答。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史湘云也只能作罢,她自己的女儿她清楚。

“娘知道了,总之,不是你爹那几个姨娘,就是二房的。

你就在这里待上一晚,今日你爹丢了这么大的脸,正在气头上。等明日他气消了一些,娘就跟你爹说放你出去。”

“知道了,娘。”百里清珊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

史湘云交代完,就让时妈妈留在了祠堂陪她。

何姨娘又和吕姨娘一起结伴着回去。

何姨娘一路上都高兴得不行,嘴角哼着小调,扭着腰肢,风情万种。

吕姨娘好心提醒,“妹妹还是收敛一些吧,你这副样子要是被大夫人知道,又得让你立规矩了。”

何姨娘正扭得高兴,被吕姨娘打断,有些扫兴,“知道了,这里又没别人,你不说,谁知道?”

卫芳回到院里,斜躺到软榻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朝百里清迩问道,“清迩,你说,传你大姐流言的事,到底是不是史湘云母女做的?”

身后的丫鬟夏荷赶紧去到门口关了门,百里清迩才悠悠开口,“我做的。”

“我就知道,你,你说什么?”

卫芳直接吓的坐起身。

清迩面上都是嫉恨,语气却云淡风轻,“我说,是我做的,那个春草的侄儿患了重病,躲着哭的时候,被我听到了,我就让夏荷给了她50两银子。大姐的事,是我让夏荷吩咐她做的。”

“那她为何没有指认夏荷?”卫芳十分不解。

“这还不简单,拿她家人的命威胁一下就行了。

我让夏荷告诉她,若是查到她头上,就一口咬死是三妹指使她的就行了,事后我会给她家人200两银子。

可若是她敢说了不该说的,她家人的命就别要了。”

百里清迩说起人命,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让卫芳都心生恐惧,“清迩,你为什么要传那样的流言呢?

你毕竟也在侯府,还有你弟弟景泗。侯府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这些年,我就算再恨史湘云,也没有做的太过分。”

百里清迩面露歉意,“母亲,我错了,我当时没想到这么多,我只想让大姐名声受损,又推到三妹身上,她们两个就不可能再入皇室。这次是我冲动了。”

卫芳思索片刻,语重心长地道,“母亲明白你的想法,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大伯父也会想办法把流言压下去。


偏她身边的死丫头巧梳又问了她一句:“大夫人,我们先夫人的嫁妆,除了那些放在库房的,用到小姐院里的。还有田庄、铺子什么的加起来都有十几个吧,这些年应该也有不少产出呢。奴婢记得还有宅子。”

慧心也附和了一句:“那可不,奴婢早起整理了一下先夫人的嫁妆单子,好多东西呢。辛苦大夫人了,就麻烦您明日一起送来我们小姐院中吧。”

味锦也甜甜地笑着说:“就是,放我们熙和院,回头再丢了什么东西,就不找大夫人了。”

语默也跟上了节奏,接话道:“回头再丢的话,就直接到京兆府报案。”

史湘云真是一刻都不能多待了,这群死丫头,“自然,所有该给清虞的,明日都会送到这里来。”

说完也赶紧走了,那样子,就跟后面有人追她一样。

府中各房的人也很快就知道了熙和院发生的事。

首先就是老夫人,冬竹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说完还夸赞清虞:“老夫人,您可不知道,大小姐简直太厉害了,奴婢还没见侯爷和大夫人这么吃瘪过呢,老夫人也不用担心大小姐会被欺负了。”

孙妈妈给老夫人拿了个软垫出来垫好,转头嘱咐她:“冬竹,这话我们院里说说就行了,出去可别乱说,要是侯爷知道了,又该怨老夫人了。”

老夫人正听得高兴,嘴角都是笑,就被孙妈妈打断,有些嗔怪:“没关系,就我们几个人在这里说说,再说我和老大这辈子也就是表面情了,他知道了也不妨事。

原本我还担心虞儿还小,万一哪天我走了,这侯府容不下她该怎么办?如今看来,她是个有主见的,能保护自己,只是她有今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孙妈妈也有些伤感:“是啊,大小姐小时候多乖,多活泼的一个孩子,如今回来,却变得这样沉稳,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大房的何姨娘听说后,笑了半天,肚子都笑疼了,随后赶紧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让丫鬟到厨房要了一盅汤,花枝招展地去找百里正弘了。

吕姨娘听后倒是没什么反应,只静静地坐着绣花。

二房夫人卫芳只恨自己没有亲眼所见:“大房夫妇居然拿一个小姑娘都没办法,真是笑掉大牙,只可惜我没在场,错过了这么好的戏。”

旁边的百里清迩却有些看不懂这个堂姐了,她把大伯和大伯母都得罪了,就不怕私底下被使绊子?

大伯或许会考虑家族名声,不会乱说什么,可大伯母巴不得她名声难听些呢。

百里清柒坐在自家院子里,吃着糕点,郁闷得不行,跟她娘冯秀琴吐槽:“哎,真是可惜,回来早了,我晚回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大伯父气急败坏的样子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大伯父失态的样子呢?”

冯秀琴摇摇头:“你这孩子,怎么还喜欢看这种热闹?你有时间还是在家里好好学学女红,念念书,要是你大伯父知道你笑话他,有你好受的。”

“才不会,这事估计全府都知道了,他总不能把一个府的人都打一顿吧。”

另一边百里正弘回了书房,气的把桌上的笔墨纸砚都砸了个干干净净,随后吩咐管家忠叔:“今日的事,谁要是敢外传,不管是谁,通通发卖出府,让他们都把嘴闭紧。”

再怎么说,百里清虞也是他的女儿,是清平侯府的人,刚回来就传出闲话,别人也会议论侯府,议论他这个父亲。

“是。”忠叔恭敬地应下,吩咐了一个小厮进来收拾书房。

百里清珊坐在屋里,看着自己的娘吩咐丫鬟不停的找东西收东西,心烦得不行:“娘,这些东西你真的要还给百里清虞?凭什么,你明明说过要留着给我以后做嫁妆的?还有五弟,他以后也要说亲。我不管,反正这些东西不能动,就跟她说被下人偷了,找不到了,找两个人出去打死谢罪就行了嘛。”

史湘云正在焦急地一件件地找东西,听见女儿抱怨,不得不停下哄哄她:“珊儿,你以为娘不想吗?只是你父亲已经发了话,不得不还她,要是不还,她真出去闹起来,她就一个人无所谓,可是会连累你和你弟弟的。

你日后可是要嫁进皇室的,名声怎能有影响?你弟弟也要科考,以后还有继承侯府呢。

你放心,没多久就是何老夫人的 60 大寿,到时候娘就想办法让那个小贱人嫁进何家。何家娶了她,就不能向你提亲了。”

提起何家,百里清珊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不舍,也有些遗憾,微微咬着下唇,才慢慢消停,“娘,其实何家也挺好的,何公子对女儿也是真心实意。只可惜他不是皇子。”

史湘云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与责备,“何公子再好也只是次子,继承不了爵位,哪有嫁皇室好?

珊儿,你可不能犯傻,你当初背着我和何家公子私下来往还定了情,要不是被我偶然撞见,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他还想当场提亲,我当时左右为难,若是直接拒绝,又怕他口无遮拦乱说,影响到你的名声,这侯府里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只好先稳住他,让他等何夫人大寿后再同他父母讲。”

“娘,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这些日子都没有再见何公子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史湘云见女儿神色认真,才继续去看着收拾东西,发现有几样被她拿去送给娘家嫂子和侄女了,又让时妈妈跑了一趟索要回来,还有几样摔坏的变卖的,又用自己的私房补上了。

最后又统计了一下那些铺子、宅子、田庄,又加上原有的现银和要补偿她的,总共18万两,史湘云取出这些银票时,心都在滴血。

她娘家的嫂子于氏听说是索要以前送给她的首饰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史湘云也太欺负人了,送人的东西,居然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可人家现在毕竟是侯夫人了,自己还需要巴结她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还了。


清虞直觉不对,“接连两个孩子还搭上一个大人,未免有些太巧了。二房的可打听到些什么?”

味锦又想了想,“二夫人除了和大夫人,那几个姨娘不对付,其他都还好。二老爷的姨娘平日里也就是会吵一下嘴,都是为了二老爷争风吃醋,其他的没什么很有用的消息。三房的就是小姐您知道那些。”

清虞思索片刻,只能把这些事情暂且搁置,还是先打听和母亲有关的事情再说。

次日晨起,清虞简单梳洗后就去了静安居给老夫人请安。清虞到的时候,祖母刚从床上起身。

冬竹正要给祖母更衣,清虞快步上前,“冬竹,我来给祖母更衣。”

冬竹笑着应下,“是,大小姐最孝顺,奴婢替老夫人高兴。”

老夫人心里也高兴,“虞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祖母记得你小时候,小小的一个小人儿,也是这样,要给祖母更衣,还把花园里的花摘了给祖母别上,一眨眼的功夫,虞儿都长成了亭亭玉立、沉鱼落雁的好姑娘了。”

清虞温和浅笑道,“祖母这样夸赞虞儿,虞儿该骄傲了。”

一旁的孙妈妈给清虞递上老夫人的外衫,“老夫人说的可是实话,日后也不知是哪家的好儿郎有这个天大的福气,能娶到我们大小姐。”

老夫人点点头,继续说道,“你这话说的对,不过管他是谁家的儿郎,管他有什么权势富贵,我们虞儿未来的夫婿,只有两个要求,一是全心全意的爱护、善待虞儿;二是我们虞儿自己喜欢,这两个要求,缺一不可。”

清虞虽然从未想过嫁人,可听了祖母这番话,心里也十分触动。

她的父亲说她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接她回来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考虑;而她的祖母却觉得她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清虞微微低下头,掩饰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后抬起头,“虞儿记下祖母的话了。多谢祖母处处为虞儿考虑。”

老夫人笑呵呵的,“好孩子,祖母希望你幸福,比祖母、比你母亲都幸福,我们才能安心呐。”

清虞眼眸一动,“说起母亲,虞儿有点事想问问祖母。”

“什么事啊?”

“当年母亲去世后,她院子里的下人都去哪里了?祖母可知道?”

老夫人拉着清虞到一旁坐下才说道,“那些下人被你父亲发卖的发卖,遣散的遣散,一个没留,他估计是看见那些下人就能想到你母亲吧?”

“那祖母,您还记得母亲院里那些人吗?虞儿想把他们找回来。”

孙妈妈在旁边接话道,“大小姐,老奴记得。我这就告诉你。”

“好,那就多谢孙妈妈了。”

“大小姐客气了。”

清虞拿着孙妈妈提供的名册出了静安居,迎面就遇到了时妈妈,时妈妈弯腰垂首,“大小姐,夫人让老奴过来请你过去红湘院一趟,锦绣阁的佟掌柜来府里给各位夫人小姐裁制衣裳。”

清虞平静道,“知道了,走吧。”

“大小姐请。”

走到红湘院门口时,清虞抬头看了一眼门匾和院子。这个院子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叫“婉清居”,母亲生前就住在这里,也不长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更温馨,更宁静。

母亲去世,史湘云入府后,一天夜里,这个地方走水,烧得干干净净,跟着在这个地方,又起了一个新院子,成了史湘云的居所。

清虞敛下思绪,跟着时妈妈走进客厅,佟掌柜已经在一旁等候,见到清虞,赶紧起身见礼,“奴家见过大小姐,您的衣裳已经做好,稍后就给您送过去。”


清虞眼神听后一冷,“李婆子,这个月还没到发放月银的时候,你的月银也没有这么多,能说说这里哪里来的吗?这烧鸡又是谁给你的?”

李婆子方才吃的正香,慧心突然一下子出现,吓了她一大跳,一块鸡肉还没有嚼碎就吓得她咽到了喉咙眼,这会儿正上不来下不去的,卡的她难受,又见大小姐正冷冷地看着她,吓得她下意识的就想吞咽口水,“咕咚”一声,那块卡着的鸡肉就顺着喉咙下去了。

喉咙总算是舒服了,李婆子赶紧跪下,“大小姐,那银子是,是老奴嫁孙女收的聘礼,老奴帮她保管一下,这烧鸡也是她那夫婿带来的,老奴不该在守门时吃烧鸡,还请大小姐恕罪。”

清虞清冷的眸子转了转,“那你倒是说说,你孙女叫什么名字?她要嫁的夫婿又是何人,家住哪里?本小姐也好叫人去送份贺礼,沾沾喜气。”

李婆子一愣,“这,这,老奴的孙女和孙女婿身份卑贱,不配让大小姐破费。”

“无妨,本小姐高兴,你只管说就是。”

李婆子哪里有什么孙女,她不过是顺嘴说的,以为大小姐回府没多久,又是乡下长大的,哪里能想到这么多。

李婆子下意识看向旁边,味锦和巧梳立马走过去,挡住她的视线,前方又有慧心和语默死死盯着她,李婆子吓得浑身发冷,额头都开始冒出冷汗。

“李婆子莫非是跟自己的孙女不熟,连她的事都不清楚?还是说你以为本小姐刚回府不久,不敢对你做什么,就对本小姐撒谎了?语默,替李婆子松松筋骨,她应该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清虞面无表情,说出的话都透着生冷,明明是艳阳天,却让李婆子生生打了个寒颤。

“是,小姐。”语默二话不说就上前捏住了李婆子的肩膀,李婆子只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大小姐身边这个丫头是吃了大力丸不成?

厅里众人也是一愣,清虞还真是凶。百里正弘又想起自己的手腕,下意识的转了转。

史湘云母女眼里都是恼怒,这百里清虞还真是放肆,就不怕这府里的下人都怕了她,她就真的不在乎名声了?

百里清迩不动声色地看了贴身丫鬟夏荷一眼,夏荷朝她轻点了一下头,她又垂下了眼帘。

清柒看的热血沸腾,姐姐就是霸气,又想学武功了怎么办?可是真的好苦,哎,纠结。

李婆子吃痛,赶紧求饶,她真担心自己再不说,大小姐怕是要打她板子了,她这把老骨头可扛不住,“大小姐饶命,老奴说,是春草,是她昨日给老奴的银子。”

春草“扑通”一声跪下,“她胡说,大小姐明查,奴婢昨日确实出府了,可奴婢没给她银子。奴婢冤枉。”

卫芳适时出声,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兴奋,“哟,春草,这名儿一听不就是大房的丫头嘛,她昨日到底去干什么了?大嫂知道吗?”

史湘云也是心里一惊,春草不是红湘院的,莫非真是珊儿指使她做的?

可脸上不敢表露分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震惊神情,“春草,你还不从实招来?你到底出府去干什么?需要给李婆子5两银子。”

百里清珊身边的丫鬟春苹赶紧低声告诉她,“小姐,春草是我们院里洒扫的丫鬟。”

清珊听后一惊,难道真是娘指使她做的?

春草把头磕的砰砰作响,“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给李婆子银子。”


巧梳点点头,“奴婢明白了,小姐心里是最在乎他们的了。”

清虞用手指点了点巧梳的额头,揶揄道,“你小姐我也在乎你呀。你们几个我都在乎。”旁边的慧心和味锦也咯咯地笑起来。

司空珏正在书房里处理事情,余一敲了敲门,随后进入,朝他行礼禀报道:“主子,幻阁那边,余七传来消息,华阳侯府的公子夏侯逸尘去买两种在迷雾毒瘴中生长的草药。”

司空珏抬眸,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迷雾毒瘴,他要的是什么东西?”

余一立刻呈上一幅画,“就是画中的东西,上面并没有写清楚名字,也没有说要了干什么,只标了生长位置。夏侯公子还说,若是能帮他取到这草药,价钱随便幻阁提,他都能付。他还在那里等着答复。”

司空珏听后微微点头,继而问道,“他去幻阁前见过什么人?”

“只今日见过一个,就是那位百里大小姐上门拜访了,除此以外,他并没有见过什么人,府中最近也没有接待过外人。”

司空珏想起今日马车里那个清冷的女子,沉默片刻后下令,“答应他,至于价钱,让他先付 5 万两定金,取回来后再谈其他。”

“是,属下遵命。”余一领命告退。

另一边,等百里逸尘回了府里时,发现家里父母和妹妹都在花厅等着他。

“父亲,母亲,琳儿,怎么你们都还不回去休息?”

王静直接上前问道,眼里都是期待,“逸尘,你父亲已经与我说了他中毒的事情,你去幻阁可有结果?他们可愿意接这个买卖?”

夏侯渊在一旁出言解释,“是我告诉你母亲的,你祖母并不知道,她已经歇下了,你们也别说漏了嘴,万一没有结果,又要让她担心。”

夏侯琳也跑过来焦急地询问,“哥哥,快说呀,方才表姐还叫丫鬟送了银钱来,怕幻阁要价太高,我们拿不出来呢。”

夏侯逸尘没想到清虞连这一层都想到了,有些惭愧,“幻阁已经同意接了这个生意,让我们先付 5 万两定金,事成以后再谈需要多少,毕竟那个地方危险,他们这样考虑也能理解。”

不管怎么说,夏侯渊的腿总算是有了一丝希望。

王静高兴的不住点头:“给,我们给,清虞送来的银钱也得找机会送还给她。”

夏侯逸尘思索了一下说道:“母亲,还是等等吧,表妹还会过来的,等她来的时候再还,我们上门只怕给她添麻烦。”

夏侯渊也说道:“清虞一番心意,我们不能辜负了她,这银钱单独放好,等幻阁那边有了结果,我们再还给她。”

“好,就依你们的意思。”

次日,清虞刚给祖母请了安回到熙和院,百里清柒又带着丫鬟秋梨拿了许多东西来给她。

“姐姐,这些都是吃的用的,很快就用完了,你这里小厨房也弄好了,想吃什么就做起来。”

清虞温和地笑笑,“多谢七妹,我身体很好,不需要这样补,而且我这里也不缺什么,你们已经送了很多东西来了,三婶还怀着孕,还是留给三婶吧。”

“就是娘让我拿过来的,你知道的,我们院不缺这些东西,姐姐你只管吃只管用,没有了我再送。”清柒十分的豪气。

两姐妹正说着话,管家忠叔就过来了,朝两位小姐恭敬地行礼,“见过大小姐,七小姐。”

随后对着清虞说道,“侯爷让老奴过来,请大小姐过去前厅说话。”

清柒朝他问道:“忠管家,大伯父找姐姐有什么事吗?”


老夫人并不作声,她倒要看看这个好儿子会怎么处置这个事?

百里正弘今日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冷着一张脸,“把春草带下去,严刑拷打,必须要问出指使她的人是谁?”

春草一听,立马爬起身,毫不犹豫地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周围的人被这一幕惊呆,清柒赶紧挡在冯秀琴面前,不让她看。

孙妈妈和冬竹也赶紧挡住了老夫人,却被老夫人伸手拉开,她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一个要寻死的丫鬟?

片刻的寂静后,离春草最近的丫鬟小厮大声惊叫起来。

史湘云母女也是脸色一变,忠叔匆忙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后收回手,朝百里正弘拱手道,“老爷,人已经没气了。”

史湘云心里一空,没气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就算不是清珊做的,也只能是她做的了。

百里正弘一时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清珊。

清虞方才一直在冷眼旁观,见自己的父亲居然犹豫了,冷漠的开口,“不知父亲,我的罪名可洗清了?”

百里正弘只能不情愿的回答,“是为父冤枉了你,外面的流言,为父自会处理,既然已经查清,便各自散开吧。”

清虞满面讥讽,“慢着,父亲唤我来时,可是准备把我捆去祠堂的,现在查清楚是三妹所为,就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吗?”

老夫人也盯着百里正弘,“老大。”

清珊不甘的辩解,“不是我,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

清虞淡漠的看着她,“三妹有证据吗?”

“没有,可——”百里清珊一噎。

“既然没有,就闭嘴吧!”清虞不再看她,只盯着自己的父亲。

“你,”百里清珊气得想起身,被史湘云死死按住。

百里正弘一时骑虎难下,最后只能开口,“清珊去祠堂罚跪,春苹打上20大板,李婆子罚去杂役房,夫人管理内宅,却出了这样的事,罚例银半年。若有下次。”

史湘云赶紧认错,“妾身和珊儿领罚,不会再有下次了,妾身一定管好内宅。”

百里正弘又朝老夫人躬身道,“母亲,儿子这样做,您可还满意?”

老夫人却看向清虞,“虞儿,你对你父亲的处置结果,可有异议?”

“虞儿很满意,多谢祖母替虞儿做主,也多谢父亲。”清虞这才缓和了语气。

“那就好,我这个老婆子也在这里再说两句,侯府里人多,这人一多,心思就多;心思多了,就有争斗。

你们私底下怎么争怎么斗我懒得管,也懒得说。可若是谁敢对我孙女下手,对侯府不利,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饶了他。听清楚了就散了吧。”

“是,母亲。”

“是,祖母。”

“是,老夫人。”

众人这才散去,忠叔命小厮把春草的尸体抬出去处理掉。又命丫鬟把周围都打扫干净。

清虞把老夫人送回了静安居,才又问道,“祖母,今日您怎么会过去花厅的?”

旁边冬竹替老夫人开口解释,“大小姐,老夫人今日本想去您院里看看您,去了之后,听说您被侯爷叫走了,老夫人担心,就过去花厅了。”

老夫人摸摸清虞柔顺的头发,也温和开口,有些替她伤心,“好孩子,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只是你父亲,他太凉薄,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

清虞摇摇头,“没关系的,我有母亲,有祖母您,还有外祖母,有舅舅他们。身边还有巧梳她们几个,已经很好了。”

“好,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像今日一样,不要怕,祖母一定给你做主。”老夫人看向清虞的眼里,满是心疼和慈爱。


另一边,散开的人也在议论清虞。

何姨娘和吕姨娘两人的院子相连,便一起回去。

何姨娘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睛微微眯起,风情万种地摇着手绢,对着吕姨娘问,“吕姐姐,你觉得咱们这个大小姐怎么样?”

吕姨娘老实的回答:“大小姐很漂亮,挺好的。”

“就没别的感觉?”

“没有,我们只是侯爷的妾室,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其他的轮不到我们操心。”

何姨娘白了她一眼:“切,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大小姐一看就和夫人不对付。夫人和我们又不对付,我们又没有孩子,还不如和大小姐打好关系,没准也能得点依靠呢?”

提起孩子,吕姨娘泛起苦涩,微微低下头,却并未多言。

何姨娘觉得无趣,也不等她,自己扭着腰肢就走了。

卫芳和百里清迩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清迩,你觉得你大伯家这个姐姐怎么样?”

百里清迩脸上,再无半点方才在花厅的纯真,提起清虞,眼里都是妒忌:“她在老宅多年,一回来就要回了自己的院子,没费多少心思,却句句都踩在大伯母的痛处,又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女,这以后,侯府怕是不会太平了。”

卫芳有些担心自己女儿:“娘已经打听到消息,说今年中秋节时,皇上有意为几位皇子选妃,你大伯父接百里清虞回来,莫不是也打的这个主意?那你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谁知道?先看着吧。”话虽然这么说,但皇室不太可能会在同一家同时选两个女儿的,她是绝不会允许有人挡了她嫁进皇室的路的。

至于另外两个姨娘,倒是没有结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回了各自的院子。

三房的百里清柒一回了自己院子就开始收拾各种东西,冯秀琴坐在一边,任由丫鬟给她捏捏肩膀。

这一胎怀的实在辛苦,才出去一趟回来,就浑身累得慌,歇了一会儿才问清柒:“柒儿,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清柒头也没抬,一边指挥丫鬟收拾一边回她:“娘,我给大姐准备些东西,她刚回来什么都没有,大伯母偏心,不给大姐准备,我把我这里好的送些给大姐。”

“你这孩子,你很喜欢你大姐?”

“喜欢啊,你没看大姐多厉害,她第一天回来就敢那样跟大伯母说话,我可佩服她了。”

“那你以后多去找你大姐玩。”

“嗯,那等娘你生了弟弟妹妹,我也带着弟弟妹妹去找大姐。”

“好,但是说你大伯母偏心的那种话,在外面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她知道了,准得罚你。”

“知道了,娘,我哪有这么傻。”

冯秀琴笑笑就没说了,就看着她在那里收。

清虞歇息了一个时辰便起身了。

正好史湘云带了锦绣阁的人来给清虞送衣裳。

这一日可把她忙坏了,从一大早到现在,眼瞅着都要准备晚膳了,却还没停下来歇一会儿。

眼看侯爷就快回来了,她赶紧命人请了锦绣阁的人先送些成衣过来。

要是侯爷看见百里清虞穿得如此寒酸,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她可不想再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被数落了。

依旧是端的慈母面,“清虞,今日实在是忙,你先挑几身合适的,明日再挑选些布料给你定做。”

清虞上前,扫了一眼,朝掌柜的问道:“你们做一身衣裳需要几日?”

佟掌柜是个三十上下的美艳女子,对着清虞笑呵呵地回答:“回大小姐,如果是比较简单的日常款式,也不需要绣太复杂的图案,奴家给您这边量了尺寸,您再选了布料,款式,三到五天就能做好一身。若是复杂的,时间会长一点。”

“巧梳,把我的尺寸和准备好的图样交给掌柜,再挑几套素净的成衣留下,布料就用今日二婶送的那些。”清虞了解清楚后,对巧梳吩咐道。

“是,小姐。”巧梳依照着小姐的要求选了几身。

又对掌柜说道:“掌柜的稍等,奴婢这就去取来布料。”

这还是佟掌柜遇到的第一个不用量尺寸,也不用挑样式的千金小姐,甚至还反过来给她样式图,真是奇了,不过这可省了她不少事。

巧梳取来那四匹布料,又把小姐自己画的样图交给了佟掌柜。

佟掌柜一看,这些样图新颖别致、搭配独特,瞬间眼前一亮,很想问问清虞这些样图能不能卖给她,可侯夫人还在旁边,只好按捺下心思,打算等回头送衣裳时再问。

她对着清虞连连保证:“大小姐放心,奴家会尽快给您做好送来。”

“那就多谢了。”

史湘云见清虞选完,嘴角泛起笑意:“清虞,那你就回屋换一下衣裳,我去张罗一下晚膳。”

“大夫人慢走。”

慧心送她们出了院子,清虞回屋换了一身薄荷绿的长裙,未施粉黛,如清水芙蓉般淡雅。

巧梳按照清虞的要求只将她的头发简单盘起,插了一根羊乳白玉簪,簪身温润细腻,没有多余的雕琢,只在簪头处刻着一朵小巧精致的忍冬花,花瓣舒展自然。

几个丫头都忍不住夸赞,“小姐,您可真美。”

清虞对着她们露出温和的笑容,“你们几个就贫嘴吧,巧梳和语默跟我去接上祖母用膳,慧心和味锦你们两个好好看着我们的院子,没查完的今日就不查了,明日再接着查。”

“是,小姐。”

清虞带着两个丫头向祖母院子走去。

傍晚的夕阳洒下余晖,将侯府的青石板路洒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一路上时不时遇到一些做事的下人和丫鬟婆子,他们虽然对这位刚回来的大小姐十分好奇,可也不敢直视,更不敢议论,只低头行礼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不敢有丝毫的逗留。

很快就到了祖母的静安居,还未进院,就瞧见祖母已在院子里等候。

夕阳的光洒在祖母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祖母微微眯着眼,朝着院门口的方向张望着,脸上都是期待和急切,虽说祖孙二人已经见过,可午睡醒来,又担心是梦。


清虞浅笑着又行一礼:“是,多谢三婶,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清虞受之有愧。”

百里清柒对这个姐姐也十分有好感:“姐姐,我们有钱,你不要客气,明儿我再给姐姐送些过去。”

清虞的祖父没有女儿,活下来长大的总共三个儿子,她的父亲是嫡子,二叔和三叔都是庶出,父亲百里正弘如今是侯爷,又是尚书令。

二叔百里正扬如今也做到了太长寺少卿一职,两人的岳家也是官身。

只有三叔和三婶母家是从商的。

自古士农工商,即便三叔赚钱不少,侯府公中差不多一半的银钱都是他挣的,可在府里的地位却远不如上面的兄长。

再加上他们又没有儿子,每次各家举办宴会,三房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史湘云见冯秀琴出手如此大方,一个庶子所娶的商贾之女,竟也敢压她这个侯夫人一头,气得咬牙切齿。

卫芳瞧着前面陈姨娘那花里胡哨的打扮,还有对清虞谄媚的姿态,心里就泛起一阵不舒服。

哼,不就是仗着生了个儿子,又得老爷宠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卫芳的儿子可比那胆小如鼠的百里景潞有出息多了。

再瞅瞅冯秀琴,出手居然比她还大方。三房每年挣的钱交七成到公中,即便只留三成,那也是笔不小的数目呢,私下里三房吃用都比他们二房要好。

卫芳本想讥讽冯秀琴几句,可眼角余光扫到史湘云那强撑着端庄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暗自得意,她都多久没见史湘云这般出丑了,心里那股舒坦劲儿又上来了。更何况,婆母可就在上首坐着呢,还是先看看吧。

在卫芳看来,老夫人平日里对三房不错,肯定也是因为自己同样出身商贾的缘故。

再抬眼瞧瞧婆母,果然见她对冯秀琴母女的表现甚是满意。

其余的姨娘、少爷、小姐们,也纷纷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清虞,皆是些女孩子家用的物件。

清虞身后的几个丫头来者不拒,全都收了,还笑眯眯地替自家小姐道谢。

按理说,清虞身为长房嫡长女,长辈送礼也就罢了,底下弟弟妹妹们送她东西,她理应回礼才是。

可她在老宅休养多年,如今回来穿着那样普通寒酸,拿不出礼物也情有可原。这都要归咎于史湘云,如此苛待原配嫡女,就看她如何应对了。

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个个面上都带着笑,说着关心清虞的话。

唯有史湘云的两个孩子脸色有些难看,史湘云使了好几回眼色,才不情不愿地换上笑脸。

老夫人见大家都和清虞认识了,便让身后的丫头端出为宝贝孙女准备的礼物,一副红宝石头面、一对羊脂玉手镯、一对红珊瑚手钏、一对牡丹花步摇。

满眼都是对清虞的疼爱,“虞儿,这是祖母给你准备的,一会儿祖母让人送到你院子里。”

底下的人见老夫人对清虞如此大方,不少人心里泛酸,却没人敢吱声。这无疑是又一次打了史湘云这个主母的脸。

史湘云心里恼怒不已,这老不死的,竟如此偏心,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土包子,给她这么多好东西,她能识得几样?

自己的姗儿都未曾从这老太婆这儿得到过这些。她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扣着手心,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镇定。

百里清姗脸上的嫉妒藏都藏不住,凭什么?都是侯府嫡女,凭什么百里清虞一回来就能得祖母这么多东西?

她这些年也时常去给祖母请安,都得不到祖母的好脸。

清虞看着这些东西,就知道祖母肯定一早就准备了,心里感动,“祖母,虞儿很喜欢,多谢祖母。”

“你是祖母的乖孙女,给你这些都是应该的。”

老夫人慈爱的拍拍清虞的手,说完朝史湘云问道,“虞儿的院子可收拾好了?一会儿先让锦绣阁的掌柜送些衣裳首饰过来,给虞儿挑几身先将就穿着,明日再找人给虞儿定做些更合身的。”

史湘云笑着回答:“回母亲,都安排好了,就安排在翠竹苑,院子雅致,离母亲您的静安居也近。”

老夫人面上瞬间就有些不高兴,“当初虞儿走后,你说清珊怕冷,想搬去虞儿的院子借住一些日子,等暖和了就搬回去自己的院子。

之后天气暖和了,你又说等虞儿回来就还给她。

前些日子商量好了去接虞儿时,你也信誓旦旦地保证,会把虞儿的院子腾出来,怎么?那些话都是诓我这个老婆子的不成?”

卫芳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哟,大嫂,那清虞原先的院子可是清虞亲生母亲在世时,亲自给清虞布置的,里面可有不少珍贵的东西,就连一草一木都是精心养护的,大嫂不至于还霸占着不还吧?”

史湘云原以为这老太婆多少会留些面子给她,毕竟一大家子都在呢。

她不提,百里清虞一定更不敢提,她想百里清虞以后要好好在侯府生活,出嫁都得仰仗她这个母亲。

她的珊儿被她千娇万宠着长大,院子当然要最好的才行。

偏偏这老太婆偏心眼儿的没边了,这点小事也记着。

以往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院子里,什么都不过问的。偏这个死丫头回来了,就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什么都要问问。

还有这个卫芳,平时就和她不对付,今天也跟她杠上了。

偏偏她只能继续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告罪:“母亲恕罪,实在是珊儿已经住习惯了,这贸然搬出去,也会不适应。

您看,若是不喜欢翠竹苑的话,儿媳再让下人收拾几个空置的院子出来,让清虞去挑。”

百里清珊也不愿意从这么好的院子搬出去,那里面可有不少好东西呢。

接收到母亲的示意,态度也软和了下来,朝清虞说道:“大姐,那个院子妹妹已经住习惯了,妹妹一到天气凉的时候,身体就会不舒服,姐姐你在老宅都能住习惯,府里别的院子也任你挑选,姐姐你就让让我,就别跟我争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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