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道：“在前途和你之间，我选择前途，你不也是吗，梁辉？不过你更贪心，想两个都要。”
“我只是舍不得你……”他还在狡辩。
他说他被开除了学籍，家中长辈又怒又急，干脆把他押在自己家公司，严令禁止他再出去乱跑。
他说他以后会好好工作，有家里的公司支撑，以后的日子也照样能一帆风顺。
他说他已经跟沈月珠彻底断了干净，每到深夜，就会想起我曾经在的时候，就越发觉得，我的离开带走了他的一部分灵魂。
他说他会一直等我，公司的工位也会一直给我留着……
“梁辉。”我打断了他的叙述，问道，“你还记得那个水晶球吗？你送我的。”
那个水晶球是几个月毕业时梁辉送的，他一个直男，不懂怎么挑选礼物，在网上买了一个款式普通的水晶球。
那时他说：“我们的感情就像这颗水晶球，纯净坚韧，我爱你的心永远不变，天荒地老。”
我喜欢这颗水晶球，无关价格、款式，只因为是他送我的礼物。
梁辉语气低落下来：“那个水晶球……”
“我知道，碎了。”我平静道，“我们的感情就像那颗水晶球，碎了就碎了，你永远也不可能把它重新拼凑起来，懂吗？”
现在想起他时，心脏仍旧会隐隐作痛，但更多的时候，我会想起他的背叛，沈月珠的嘲讽。
或许随着时间的流淌，这些情感都会慢慢淡化。
当然，也包括喜欢。
“我懂了……”梁辉轻声道，再叫起我的名字，他有些哽咽，“段俏俏，你要……好好的。”
“我当然会好好的。”
说完，我挂了电话。
9.
几个月后，我回平城过年，短暂休息了七天。
妈妈还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你那个前男友来我们家拜过年了，还带了不少礼物，我们都让他拎回去了，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再说你们都在一起三年了……”
我直接怼回去：“您要是觉得可惜，就跟我爸离婚嫁给他。”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我妈怒了，但也闭上了嘴，再也不提这桩事。
过完了年，我去拜访硕导，结果又遇到了梁辉。
硕导感慨：“当年你们俩在我名下读研，还是情侣，多少人都羡慕，说你们是神雕侠侣，谁知道……唉！”
我面色不变，淡定地给硕导倒茶。
反正我没有对不起梁辉，他们再说，也不会影响我什么。
倒是梁辉，脸色又青又白，看状态，似乎萎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