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清绝钓系》,由网络作家“根号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说梁京白是神明遗落人间,端着无欲无求淡然矜冷的清绝皮囊,行着修禅悟道造福社会的慈悲善事。只有黄清若知道,他常年戴在腕间的佛珠,扼的是狠辣绝情的杀伐,锁的是俗世堕落的野心。他不是神佛,是拉她入地狱的恶魔。
《清绝钓系》精彩片段
男人落下唇在她的后背。
黄清若没有拒绝。
被他扣住的手腕上有东西硌着她柔软的皮肤。
后面的事情便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夜很短,放纵很长。
黑暗中,无尽的热潮席卷她。
今晚之前,黄清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有机会享受到男女之间的快乐。
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陌生的房间里只有她。如果不是身体残留的不适,她可能会以为不过春梦一场。
“……黄清若!”吵醒她的敲门声持续着。
黄清若从恍惚中定一定神,迅速捡起地上的衣物。
她堪堪打开门,冯锦华便气势汹汹地推开她冲进里面。
后背撞上坚硬的墙体,黄清若稳住身形,看向四处搜寻的冯锦华:“小婶婶在找什么?”
冯锦华又气势汹汹地折返出来:“阿禹呢?你个狐狸精把我儿子勾哪儿去了?”
黄清若寡冷道:“小婶婶说笑了。我就一个人在这里休息。没见过梁禹。”
冯锦华并不相信,伸手来揪黄清若的领口,像是要把她的衣服扒下来。
隔壁倏地传出女人的哭声和惊叫。
冯锦华脸色一变,立马顾不上她,循着声音找过去。
黄清若也走出去。
怒骂声中,浑身上下仅着一条裤衩的梁禹趔趄着被轰出隔壁房间,口中辩解:“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给清若下的药——”
转头看到黄清若,梁禹神情微妙,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面前:“若若!你听我解释!”
“别碰我。”黄清若后退,避开他伸向她的手,眼瞳里似覆薄霜,“我恶心。”
闹剧还需要时间收场,黄清若没兴趣瞧热闹,径自回了前厅的灵堂。
深冬清晨的天刚蒙蒙亮,万物皆灰扑扑的毫无生气,灵堂内满目的白衬得熬夜守灵的几位脸色愈加惨兮兮。
黄清若挑了个没人的火盆,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里烧纸钱,点开手机给梁澍发消息:【你等会儿过来灵堂前,帮我买下避孕药】
五分钟后——
【??!!】
【我没看错字吧姑奶奶??!!!】
【你怎么会需要这种东西??!!】
【你不是没办法跟男人……??!!】
【等等!你不是一直在二叔公的葬礼上?你跟谁搞的?】
梁澍的问话连发炮珠,密集地一句紧跟着一句,句句迸射他的震惊。
黄清若回复:【我被梁禹下药,有另一个人乘人之危,】
微微一顿,她继续输入:【不知道是谁】
梁澍的震惊飙至顶峰:【???!!!】
“若若。”梁禹追到灵堂,压低声,“我跟你道歉。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才一时糊涂,想跟你生米煮成熟饭。我们有婚约的,是未婚夫妻,早晚的事不是吗?”
火盆里纸钱燃起的火焰光芒也没能在黄清若的眼睛里映出暖意,如同她冰凉的拒绝:“离我远点。”
梁禹一霎神色冷沉:“跟我甩什么脸子?你妈当年没进我们梁家的门,你都不是梁家的女儿,跟我端大小姐架子?”
黄清若一声不吭地要走。
梁禹扯住她,牙缝里挤出话:“我亲眼看见你喝了我给你加过料的那杯牛奶,你不可能安然无恙。你一定找人帮你解决了对不对?”
纷纷沓沓的脚步这时候跨入灵堂。
梁禹和灵堂里的其他人都转头。
黄清若也抬眼去看。
为首的男人黑色长裤黑色衬衫,于这寒冬腊月中十分显单薄。
冷白皮的面孔上五官分明,无形地挂着“无欲无求”四个字,鲻鱼头的发型因为他过分淡然矜冷的气质而加持了他的清绝。
清绝得过分,仿佛得了造物者的偏爱,以至于失了人气。
——霖江市公认的现世神佛,端着菩萨皮囊修禅悟道造福社会的大慈善家,没有人气属实正常,众人眼中他有仙气和佛性。
黄清若在意的是他绕腕的那串沉香佛珠。她手上的皮肤隐约浮现夜里被东西硌着摩擦的感觉。
他的出现给灵堂带来一种风雪俱灭的宁静。
宁静很快被梁禹搅散:“梁京白,你怎么从外面进来的?你夜里没在这里守灵?”
黄清若心道,她夜里离开灵堂之前,没见过梁京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
“接人。”梁京白吐出俩字,回答梁禹的第一个问题。
他的音色和他的人一样清清淡淡的,音调又是沉的,叫人想到深山古寺的晨钟,盘桓得悠悠远远,惊起林间飞鸟。
“接谁?”梁禹不似外人,口吻间并无外人对现世神佛的半分尊重与敬畏。
“怎么跟你堂哥说话的?”三叔公拄着拐杖佝偻腰背蹒跚行出,呵斥了梁禹。
“知道了,爷爷。”转头梁禹便跟梁京白道歉,态度敷衍又阴阳怪气,“对不起,京白哥。”
黄清若离得近,听见梁禹还轻蔑嘀咕了一句:“什么东西?不就梁家领养的一条狗。”
梁京白走去搀扶三叔公。
他经过她前方时,她嗅到他身上从冬日的室外带进来的寒凉,裹挟独特的焚香的味道。心口突地一跳,黄清若忍不住抬眼。
似有察觉,梁京白清薄的眸子忽地转过来。
视线相交。
黄清若的呼吸滞住一下。
三叔公捕捉到梁京白目光的落处,拍拍梁京白的手:“叔公知道你不喜欢清若,但当年你们父亲的死确实不能怪清若的妈妈,更和清若无关。她现在是阿禹的未婚妻,不当你的妹妹,以后也还和我们是一家人。这几年她在国外念书,你也眼不见心不烦。但这回你们二叔公百年,不能不让她回来出席葬礼,她可是你们二叔公最得意的学生。”
梁京白对此不作回应,只是告知:“做超度法事的僧人们到了。”
三叔公被转移了注意力,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好好好,快请他们进来。”
法事一做起,沉闷的灵堂随之“热闹”。
梁澍半个小时后出现的,猫腰踮脚悄悄走到黄清若身边,将装着药的纸袋塞给黄清若,替代了黄清若在火盆前的位置。
黄清若带上药躲去后堂。
途中不期然遇到梁京白。
梁京白拿她当空气,置若罔见要掠过她。
黄清若喊了他,用他以前厌恶至极的称呼:“哥。”
并在错身的瞬间,攥住他绕腕的沉香佛珠。
“松开。”梁京白顿足,清寒的语调无起伏。
“是你。”黄清若扯着他的佛珠,压到她的手腕上试探触感,笃定道,“夜里乘人之危的人是你。”
“乘人之危?”梁京白嘲讽地重复了这四个字,讥笑,“你扑过来的,你主动的,你缠着我的。”
黄清若盯着手边的窗户,窗户玻璃因为室内室外的温差蒙胧胧水雾:“我那时候神志不清。”
梁京白扯回佛珠:“神志不清,也能拉个男人就睡,你和你妈,一样贱。”
黄清若并没有被他的言语伤害到,毕竟比这更难听的羞辱,早把她的耳朵磨出茧子了:“阿弥陀佛,这种字眼不适合从梵行高洁的佛子嘴里讲出来。被别人听见,你的人设要崩塌。”
梁京白冷眉淡言:“佛不是所有人都渡。”
言外之意无非她不在神佛普度的众生之列,他也就无需对她留口德。黄清若调动不出情绪去反应他的恶意。反正她不信鬼神,无所谓佛祖渡不渡她。
“若若!清若!黄清若!”梁禹找寻她的声音由远及近。
黄清若不愿被他纠缠上,就近躲进手边的客房里。
躲进后她发现,她下意识间将梁京白一起拉上了。
梁京白要出去。
梁禹的动静马上要到门口了,黄清若制止:“稍等一会儿,他一走我就让你离开。”
梁京白:“我有事。”
黄清若:“不差这两分钟。”
梁京白没理她,自顾自握住门把。
“梁禹笃定我让别人帮我解决了,在找我苟且的对象。现在你出去,他一定会发现我也在里面。你有自信他不会怀疑到你头上?”黄清若低声警示,闪身到他和门的空隙间,用自己的身体堵在门上,又按住他的手,加以拦截。
做完这些一抬头,嘴唇差一毫便能碰上他的下巴,她察觉,她现在和梁京白之间没有距离了,身体完全地紧密相贴。
此时梁禹恰恰就停在门外的过道上不再走。
他在给黄清若打电话,黄清若感觉到衣兜里的手机在震动了。
她没接。她在等梁禹走开。
同时她也在等梁京白后退。
梁京白何止是不喜欢她,根本就是非常讨厌她,早在很久以前她跟随母亲来到梁家的第一天就讨厌她。他必然无法忍受他们如此暧昧的肢体接触。她倒想识趣地推开,但她退无可退,只能劳驾他的尊体移动。
然而黄清若既没有等来门外的梁禹走开,也没有等来面前的梁京白后退。
梁京白不知何时拿走了她手里的纸袋,拆开口子,取出里面的药,垂眸盯着。
黄清若不是个容易害羞或者尴尬的人,此时被他看见避孕药其实也没什么可闪躲的,让她需要吃避孕药的还是他。但夜里滚烫的记忆碎片忽然翻滚,她莫名迫切地要拿回来。
拿的时候她好意道:“六哥以后再犯色戒,记得先准备措施。闹出人命的话,六哥你就又犯了杀戒。”
“你可以等这次结束后再吃了。”梁京白倏尔拽过她按到旁侧的墙上,他的身体愈加紧密地抵住她。
黄清若的脸贴着冰冷的墙面,察觉到他似乎来真的,她不由自主手足发僵:“六哥,都说我贱了,怎么你又想犯色戒了?”
梁京白薄凉的声音在她耳后透着冷酷:“你自找的。”
“梁禹在外面。”黄清若捺着慌张提醒,以此劝阻。
梁京白恍若未闻。
黄清若只觉仿佛有一根细线在绞她的心脏,她的呼吸开始困难:“不要。”
“装什么?”
他充满凉意的指尖在她的皮肤激起鸡皮疙瘩。
黄清若打了个寒颤,感到窒息,一种掉入深海之中被水压四面八方包围的窒息感:“梁京白,真的,不要。”
顷刻,她回神之际,梁京白刚刚像丢垃圾一样放开她,任由她滑落在地。
门外的梁禹已经走开了。
梁京白一贯高山白雪般不容亵渎的模样,以居高临下俯瞰蝼蚁的眼神睨她数秒,然后缠了他的沉香佛珠绕入指间,转身开门走人。
逃过一劫,黄清若大口地呼吸,颤抖着拢紧方才被他挑开的衣服,蜷缩手脚抱住自己。
发着愣缓了会儿,她捡起地上被梁京白踩过一脚的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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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澍和前来吊唁的两位女宾结束搭讪。
“姑奶奶,你吃个药花这么长时间?——你的脸色是不是太差了点?”
“没睡好。”黄清若回到火盆前烧纸钱。
梁澍狐疑:“不是,你去吃药前没这么差吧?”
“你看错了。”说着黄清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别闲聊了,还在灵堂里。
“我就再说一句。”梁澍压低声,“你知道梁禹把他那个来梁家做客的远房表妹给睡了吗?”
黄清若点头。她彼时认出了尖叫的女声属于冯筱,冯锦华的远房侄女。
“知道你没告诉我?这么大的八卦。”梁澍调侃,“你脑袋上的草原够茂密的。”
“不过现在梁禹的头顶也绿得发光。我等着看你们的婚约能维系到什么时候。当年为你们定婚约的二叔公都不在了。”这一句梁澍的口吻就是幸灾乐祸了。
当然,乐得是梁禹的祸。
梁澍没忘记黄清若的遭遇,紧接着关心:“还是不清楚截胡的人是谁?我帮你查。昨晚留在灵堂里过夜的人不多,查起来应该不难。”
“不用了。”黄清若注视火盆里的灰烬,“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吧。”
梁澍欲言又止。
面前的女人不属于惊艳夺目的浓颜系样貌,但也绝对是个一眼就能瞧出来的美人。很难去形容她的五官,或许“美人在骨”四个字可以作为最精准的概括。
美得有种脆弱感。每每凝视她,他总想到冰裂纹青瓷。
最近些年流行的一个“厌世脸”,有时候他也认为她就是很厌世,从里到外透着股厌世劲儿。
短暂思虑过后,梁澍到底没止住自己的话:“若若,咱也不是说封建思想,但你终归是女孩子,不能稀里糊涂被人占走便宜。你不是说你被下药?梁禹如果是强J未遂,截胡的人就是落实强J了。”
黄清若伸去火盆投纸钱的手一时忘记收回。
梁澍急忙帮她抓回来:“姑奶奶,烧到指头了,你也不疼的?”
“没事。”黄清若往腿上的裤子布料擦了擦,长长的睫羽轻颤,“不是强J。我自愿的。”
梁澍圆睁眼,遽然哑口。
这已经是二叔公停棺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
黄清若昨天飞回霖江的,赶上了今日的葬礼。
超度法事做了一上午,中午就送二叔公火化了,下午三点钟下葬。
下葬时几位僧人们又对着二叔公的陵墓念了一个小时的经文,大家也在寒冬冷风中陪了一个小时。
下午的葬礼有多哀伤多沉重,晚上的丧宴就有多欢乐多轻松。
梁家是霖江市的大家。“大”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家族大,人丁旺盛,盘根错节;另一方面名气大,古董生意上梁家自居第二,没人敢居第一。
所以光是家族的亲戚和商界的朋友就很多,注定了丧宴的规模和排场不可能小。
遑论此次百年的二叔公,生前在霖江大学任教,又任职霖江博物院,桃李满天下,他的学生能来吊唁的都来了。
黄清若师从二叔公,也在丧宴上见到了几位昔日的同窗。
不过黄清若这人性子冷而孤僻,一向独来独往,以前和同窗便无过多交情,现今也没有人来主动和她打招呼。梁禹则忙着和各界权贵名流觥筹交错,暂时无暇纠缠她。黄清若幸运地落了个清净。
倘若不是等着搭梁澍的顺风车,黄清若早早就离开了。
坐在角落里,她恹恹地给梁澍发消息:【你还要多久?】
位置靠近宴厅西边的一扇侧门,侧门没关实,黄清若侧头间无意看到门外的走廊上站着两个人。
冯筱和梁京白。
他们隔着半条手臂的距离相视而立。
冯筱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抹眼泪,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梁京白并无怜惜之色,他一言不发,如同佛龛上的神像静静聆听信徒的人间疾苦。
黄清若心里在琢磨,夜里梁禹是怎么跑到冯筱的房间里的……
梁京白这人似乎总是很敏感,又一次有所察觉般地转了眸子过来,和她的目光遥遥相撞。
黄清若正准备别开脸,忽地见梁京白的嘴唇动了动。
他好像跟冯筱讲了什么,冯筱也转头看她,紧接着冯筱满脸怒容大步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黄清若的面前,抓起桌上的一杯酒,对黄清若兜头浇下。
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黄清若毫无防备,根本躲闪不及。
但黄清若并非随便来一个人都能肆意揉捏的软柿子,即便还不清楚冯筱为什么这样,她也立马以牙还牙,起身抓过另一杯酒,泼到冯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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