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听前任的演唱会。
他众星捧月,遥不可及。
我独坐角落,泯然众生。
直到大屏幕里突然出现我的侧脸—镜头里,他不知所措地红了眼眶。
1我戴着口罩的脸只出现了一秒。
紧接着镜头转向别处,大屏幕前,几对情侣在欢呼尖叫中接吻。
宋浸的失态也只在一瞬。
音乐再起时,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硕大的体育场里万人沸腾。
我安静地坐在角落。
这首歌,远没有他在床边,轻轻地哼给我时那么好听了。
歌曲渐渐地到了高潮。
宋浸走下台,粉丝向他激动地伸出手。
他一路和粉丝握手,袖子口露出半截白皙劲瘦的手腕,上面一抹陈旧的红。
那是很多年前的端午节,我们在路边摊买的祈福红绳,五块钱一对。
我跟宋浸说过很多次,红绳要丢在雨里,才能除去晦气,带来福气。
可他死活都不肯。
心口一动,我三步并两步地挤进人群。
艰难地伸出手,在人与人的空隙中等他向我走来。
一秒,两秒。
两个人的手掌重叠,很短的一瞬,然后分开。
宋浸突然停下。
我僵住,下意识地摸了摸手心。
那里有一道凸起的疤痕,月牙形的,贯穿整个手掌。
余光里,宋浸静了几秒,冷笑着转过身,朝我的方向寸寸扫射。
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
我狼狈地逃离。
2回到酒店,我仍心有余悸。
那种被握紧心脏的窒息感过了好久,才慢慢地消散。
宋浸下一场演唱会的门票,我早就买完了。
现在却是不敢去了。
我打开粉丝群,给票拍了个照片:”明天安城的单人票,有事去不了,急出,价钱可商议。”
消息发出几分钟,立即有人加我微信。
通过好友验证后,我问他:”意向价格多少?”
他回复很简洁:”你定。”
我谨慎地问:”你不是黄牛吧?”
他安静了很久,打出一个晃晃悠悠的:”?
当然不是。”
像是怕我不信,他:”我要是黄牛死全家。”
我这才放下心,苦笑着发了个”抱歉”。
他:”我现在就在安城,在哪里给票?
多少钱?”
我:”你定吧。”
……当晚七点。
我来到约定地点。
安城入夜比想象中的冷,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