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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暴戾绝色,绿茶质子恃宠而骄

七分酿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长公主暴戾绝色,绿茶质子恃宠而骄》,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晏姝郁子安,作者“七分酿酒”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上辈子晏姝陷于情爱,一手好牌打的稀烂!不仅国灭了,还被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渣男下毒害死!重活一世,她大手一挥!杖打渣男、抄家灭门、搞垮贵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天下首富是她徒弟,最强暗卫是她师兄,凶神恶煞的铁骑将军是她师弟,被九州国君奉为座上宾的老者是她师父!而这些人,全部被她拐来当工具人,上辈子沉疴腐朽早该灭亡的景国,一跃成为九州最强国!她坐拥天下,左拥右抱……哦不,西襄国的冷硬帝王把她掳上了床!眼尾泛红,态度强硬:“我把西襄国作为聘礼,姝儿娶我不亏。”晏姝冷漠拒绝:“我不!”...

主角:晏姝郁子安   更新:2023-12-16 0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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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姝郁子安的现代都市小说《长公主暴戾绝色,绿茶质子恃宠而骄》,由网络作家“七分酿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长公主暴戾绝色,绿茶质子恃宠而骄》,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晏姝郁子安,作者“七分酿酒”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上辈子晏姝陷于情爱,一手好牌打的稀烂!不仅国灭了,还被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渣男下毒害死!重活一世,她大手一挥!杖打渣男、抄家灭门、搞垮贵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天下首富是她徒弟,最强暗卫是她师兄,凶神恶煞的铁骑将军是她师弟,被九州国君奉为座上宾的老者是她师父!而这些人,全部被她拐来当工具人,上辈子沉疴腐朽早该灭亡的景国,一跃成为九州最强国!她坐拥天下,左拥右抱……哦不,西襄国的冷硬帝王把她掳上了床!眼尾泛红,态度强硬:“我把西襄国作为聘礼,姝儿娶我不亏。”晏姝冷漠拒绝:“我不!”...

《长公主暴戾绝色,绿茶质子恃宠而骄》精彩片段


眼看着被他攥紧的一截袖袍都快被他拧成麻花了,晏姝无奈地开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

谢敛身子一颤,轻轻抬眸去看她。

对于谢敛可能喜欢自己这件事,晏姝心中早已有了点怀疑,所以此刻并不觉得很意外。

且洛邑城喜欢她的人太多,也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

她只是有些意外,谢敛喜欢她什么?

有的人喜欢她的身份,有的人喜欢她的美貌,那谢敛呢?难不成喜欢她经常旁观郁子安欺辱他?

晏姝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谢敛缓慢将头垂下,不敢再与她对视,低声道:“殿下不生气吗?我身份卑微,还敢喜欢殿下已然是大不敬……”

晏姝挑眉,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谢敛,你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如今虽为质子,但终究是西襄国的皇子,你身体里流着西襄皇室的血,从这方面来说,你的身份与本宫一样尊贵。”

这孩子什么毛病。

在旁人面前从未觉得自己卑微,在她面前一口一个“卑微”。

谢敛眼瞳一颤,灰暗的眸子瞬间盈满了光。

“你喜欢本宫是你的事,本宫管不着,也不会管。”晏姝目光微转,透过晃动的锦帘缝隙看到越发熟悉的巷道,声音淡然,“不过本宫如今无心情爱之事。”

谢敛眼神一黯,苍白的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一个字也没有说。

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晏姝瞥了眼沉默不语看起来十分失落的少年,微微蹙眉。

“不高兴了?”

谢敛连忙摇头,“没有。”

少年脸上就差写上“我不高兴”几个字,晏姝也不拆穿他这般明显的谎言,轻啧一声道:“本宫虽无心情爱之事,但本宫会对你好。”

谢敛黯然的双眸微亮,抿了抿唇,问:“那殿下还会对旁人这么好吗?”

晏姝思索片刻,摇头,“暂时不会。”

少年如古画卷般隽美的眉眼顿时染上雀跃之色,衬得整个车厢都明媚起来。

晏姝一时竟未曾移开目光。

马车外响起棠微的声音,“殿下,已经到郁府了。”

晏姝骤然回神,隐约觉得心口跳的好像有些快,她垂眸看向依旧被少年攥着的衣袖,下巴动了动。

谢敛这才低头,发现他将长公主的袖袍攥皱了,顿时有些慌乱。

“殿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殿下恕罪。”

习惯了。

晏姝心里暗道。

这才两天,她已经习惯谢敛一紧张就喜欢攥着点什么东西的陋习了。

“罚你帮本宫把它恢复原样。”晏姝闲适的靠回靠垫,看着少年替她捋平袖袍上的褶皱,淡淡解释,“本宫今日来郁府,是为抄家。”

“所以你放心,本宫不会因为看见郁子安受伤可怜就对他心生怜惜,今日之行,就是为了将他送进大牢。”

她的嗓音如同九幽寒霜,一字一句,“郁家人,都该死。”

……

在长公主的车架到达巷口时郁家人才得到消息。

郁夫人带着嫡子郁修齐及郁家下人候在门口,恭敬的迎接长公主驾临——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如此。

郁修齐看着停下来的那辆华贵马车,压低了声音同郁夫人道:“她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郁修齐相貌端正,模样生的也不错。

郁夫人微微拧眉,犹豫着道:“许是因为子安,她痴恋子安这么些年,不至于一朝变心。”

郁修齐顿时了然。

郁夫人眼底浮现几丝不屑,“这陷于情爱的女子情绪本就多变,看来的确是她与子安之间闹了矛盾昨日才打了子安,这不,今儿个就屁颠颠的来看望子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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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修齐也十分认同郁夫人这话,微微侧头,轻声道:“母亲,着人去叮嘱子安,长公主杖责他让郁家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不能就这么轻易揭过去。”

“前不久空出了一个翰林院侍读的位置,子安在翰林院编修这个位置上也做了半年,是时候该往上升一升了。”

翰林院编修为七品官,翰林院侍读为五品官,翰林院官员晋升速度较快从七品编修升至五品侍读不出三五年,但从未有人在毫无功绩的情况下,从七品编修升至五品侍读。

郁修齐面色如常的说着,似乎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长公主痴迷郁子安,对他所提的要求无一不允,这些年,郁家因着长公主得到的好处数不胜数,他们早已觉得理所当然。

郁夫人笑了笑,“不必你特意交代,子安心里也是明白的,他必是不能白挨这顿打。”

语罢,她有些不满的看向马车,不悦的嘀咕,“长公主当真是好大的架子,马车停了她却一直不下车,莫不是还想要咱们走下去迎她?”

郁修齐俊朗的面上掠过一丝轻视,他淡淡道:“用不着如此,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

公主与皇子,地位千差万别。

他们能等在郁府门前等着已经是给足了她脸面!

在他看来,长公主身份再尊贵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女子,日后嫁到夫家,依旧得以夫家为先,必须得毕恭毕敬的伺候着夫家的长辈。

郁家门前的阶梯足有二十阶,郁修齐就这般居高临下看着停下阶梯下的马车,半点走下阶梯去迎的意思也没有。

马车内,晏姝与谢敛解释了此行的目的,少年脸上的阴霾如同云销雨霁,只余下矜持的淡笑。

晏姝又往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这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功夫,没人能比得上他。

少年伸手覆在额头上,不觉得痛反而很是高兴的抿唇笑起来,指尖带着几分眷恋的摩挲着额上那块皮肤,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下车吧。”晏姝淡声道。

于是谢敛伸手去掀车帘,乖巧又殷勤,“我扶殿下下车。”

马车外,郁修齐与郁夫人见马车内总算有了动静,互相对视一眼。

又见马车内探出一只细白的手,二人也未多想,屈膝行礼:

“恭迎长公主。”

话落,却见一道黑色身影跃下马车,随即伸手递进马车内。

那身影黑发高束,身形单薄,从侧脸看绝对不对不是长公主,而是个男子!

郁修齐和郁夫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长公主的车驾是景皇御赐,这些年来,他们没少看见长公主乘着这辆马车来郁府。

长公主不喜与人同乘,郁子安隐晦的提过几次,却都被拒绝的事郁宏义和郁夫人都知晓。

他们虽有不满,但念及大局,便也忍下了这些小事。

他们万万没想到,今日长公主竟允许一个男子与她同乘一车!

郁夫人脸色难看极了,“她这是什么意思?这少年是什么人?”

郁修齐往日里根本不曾注意过西襄质子,因此并不认识他,只拧着眉轻斥:“伤风败俗!”

“她到底知不知她已经与子安定亲?竟这般不知检点,与一个陌生男子同乘一车?”郁夫人胸腔中生出怒意。

心里暗自咒骂晏姝是个淫/妇!

二人私语声不大,但话音落下,一道黑沉深幽的视线如寒风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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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少年幽深死寂的眸子掀起一丝波澜,余光望向那个向来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初入国子监,他得罪了郁子安,自那之后郁子安总是想尽办法折辱他,而长公主从来都是在一旁纵容、漠视。

从不阻止。

今日这是怎么了?

郁子安满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她,“长公主?!”

晏姝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她平日里费尽心思哄着自己,想让自己喜欢上她,今日竟然让他跪下?!

晏姝不耐烦移开视线,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郁二公子怕是耳聋了,本宫让你跪下。”

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郁子安闻言,面上的温润神色扭曲了一瞬,骤然浮起愤怒之色:“晏姝,你发什么疯?”

此话一出,周遭的宫女太监面上却尽是习以为常。

这洛邑城谁人不知晏姝爱慕郁子安爱慕到疯魔的地步。

生性高傲,性情冷然的长公主殿下,只有在郁子安面前才会露出一丝柔和,会放任郁子安对她无礼。

甚至还满心欢喜的道,郁子安愿意对她发脾气,是代表他将她当成亲近之人。

在郁子安面前,晏姝压根不像个长公主。

如今郁子安生气了。

众人都等着长公主再度低声下气的哄他。

谢敛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又松开,强压下心底那点微不可察的期待,不可能的,她那样喜欢郁子安,怎么舍得让他难堪.。

然而众人却见晏姝起身,蓦地伸手一挥。

一道夹杂着内劲的巴掌落到愤怒的男人面上。

“谁给你的胆子对本宫出言不逊?!”

郁子安被一股大力狠狠甩在脸上,白皙如玉的面庞上顿时显露出鲜红的巴掌印,唇角也溢出鲜血。

他捂着面颊不敢置信地失声怒吼,“晏姝,你竟然打我?!”

他急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晏姝,你这般对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

“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等着你后悔不迭来求我原谅你!”

“后悔?”晏姝冷冷地扫向他,“本宫是会后悔……”

后悔上辈子没早些杀了郁子安!

听到晏姝口中道出“后悔”二字,谢敛神色一黯

郁子安扭曲的面庞上则是露出几分有恃无恐。

一直以来,晏姝恨不得求着他喜欢上她,这会儿一定心里后悔打了他。

若不将这一巴掌打回去,他绝不会原谅晏姝!

郁子安放下捂着面颊的手,疼的嘶气,“我还未受过如此屈辱,长公主若是自行掌掴十个巴掌,我或许可以原谅长公主……”

“来人!”晏姝直接无视了郁子安的话,“郁子安对本宫出言不逊,冒犯本宫,蔑视皇权,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谢敛清瘦的身躯微震,眼睫发颤的抬眸。

郁子安暗自得意的神情一僵。

凉亭外身穿黑红色甲胄的侍卫面面相觑。

是他们听错了吗?

在郁子安面前低若尘埃的长公主殿下,竟然要打郁子安的板子?!

犹疑了一瞬,侍卫们很快将郁子安拖了出去。

郁子安不过一个三品户部侍郎家的庶子,仗着长公主的喜欢没少对他们这些侍卫动辄打骂。

他们早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直到被按上木凳上,郁子安心中愤怒与慌乱交织,“晏姝!你今日若是敢动手!我誓死也要求皇上解除你我的婚约!”

“晏姝!你卑鄙无耻,心狠手辣连未婚夫都敢打——”

晏姝眼底冰霜凝结。

一月前父皇给她和郁子安赐了婚,她将以长公主之尊下嫁给一个区区三品侍郎家的庶子。二人身份差距太过悬殊,但上辈子的晏姝丝毫没有觉得委屈。

郁子安虽是庶子,但他才貌俱佳,稳坐洛邑城第一公子之位五年。

他所写的诗,被文人墨客和世家子弟竞相追捧。

最重要的是,她十二岁那年秋猎被猛虎袭击,郁子安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舍命救了她。

自那之后,她一颗心就落在了郁子安身上。

她以为他是良人,可死过一次她才明白,有些人哪怕读了万卷圣贤书,哪怕再有才学,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恶。

郁子安只是一个披着敦厚知礼外皮的伪君子!

晏姝冷眼看着侍卫重重落下板子,再度冷声道:“看来郁二公子身体强健,二十大板恐怕不会让他长记性,再加二十大板。”

侍卫们中气十足的应声,“是!长公主!”

郁子安的惨叫声传遍了御花园,凄厉惨绝到让人闻至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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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大板,每一道板子都仿佛打在众人心上。

心中出了口恶气的同时,侍卫们不免满是疑窦。

长公主殿下往日里连重声呵斥郁子安一句都不舍,今日怎么会下令打他板子?

难道是改换了策略,玩虐恋情深那一套?

晏姝丝毫不在意旁人心中所想。

她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谢敛身上,嗓音还带着未散去的冷。

“你起来,不必跪着了。”

谢敛一怔,缓缓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撞入少年漆黑幽深的眼眸,晏姝冰冷的神色缓和三分。

谢敛这个人,哪怕被西襄国抛弃,被郁子安折辱,也从未弯下过他骄傲的脊背。

他骨子里刻着桀骜不驯,哪怕是被逼着像狗一样去舔食,也没有向郁子安求饶过一句。

或许正是因为他这一身傲骨让她有几分欣赏,上辈子的她才没有对谢敛出手,只是选择漠视。

但漠视纵容者,又何尝不等同于施暴者?

所以至今她都想不明白,上辈子坐上西襄国皇位的谢敛,为何会在景国国破之后将她养在他的后宫。

她绞尽脑汁的想,也只隐约想起她似乎在某一年寒冬,命人给谢敛送去了炭火和被褥。

仅是这点微末恩情,他便记了这样久?

记得景国国灭后,曾经欺辱过谢敛的那些人都下场凄惨,尤其是郁子安,死了都被谢敛大卸八块,头骨扔进茅厕做了垫脚石。

独独她,被谢敛养在西襄皇宫半年,吃穿用度堪比正宫皇后的份例。

可半年后,晏姝还是死了。

她早就中了慢性毒,毒是她曾经以为最亲近的弟弟三皇子晏琮和郁子安一起下的。

死时她已经被那毒耗的油尽灯枯,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晏姝隐约记得,一身黑色绣金龙袍的西襄皇谢敛将她揽入怀中,用沉稳的嗓音一遍遍说着:“晏姝,你不许死。”

“晏姝,朕不会让你死!”

“你那时在宫外,不是问过我的名字吗?我叫谢敛……我才是……”

她的耳朵在毒药的作用下已经听不太清,却能感受到西襄皇沉稳的嗓音中,藏着深深的慌乱。

他竟然在害怕一个曾经欺负过他的仇人死去……

但她何时在宫外见过谢敛?他才是什么?

晏姝整理着纷乱的思绪,朝着谢敛扬手,淡声道:“过来坐。”

话落,晏姝在谢敛眼眸中捕捉到一抹极易明显的诧异。

她虽然从未亲自折辱过谢敛,但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如今说出口的这句话,对谢敛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是以少年依旧跪在地上没动,仿佛是以为他听错了。

晏姝记得谢敛比她还要小上一岁,瞧着他因为营养不良略显单薄的身体,晏姝冷硬的语气不觉缓和许多。

重复了一遍,“你过来坐,今儿天冷,喝杯热茶暖暖胃。”

周遭的众人吃惊的险些嘴都合不拢。

往日里,这般和颜悦色的态度,长公主向来是只对着郁子安的。

谢敛低垂下眉眼,在侍卫松开按压在他双肩的手时,不疾不徐地起身。

晏姝心中不由轻叹了一声。

沦为质子被随意欺辱的谢敛,一身气势丝毫不输洛邑城中的世家嫡子,甚至比她那些皇弟更胜一筹。

也难怪郁子安总是看他不顺眼。

谢敛低垂着眼眸踏进凉亭,脚步停顿了一瞬,才在离晏姝最远的一张石凳上坐下。

看见这一幕,晏姝也不在意,语气淡淡道:“奉茶。”

宫婢浑身一激灵,连忙恭恭敬敬的替谢敛斟茶。

望着冒着袅袅热气的茶盏,谢敛犹疑一瞬,才端起茶盏递到嘴边。

因着他的动作,明显不合身的衣袖滑至小臂,露出一截苍白削薄的手臂。

晏姝原本只是随意扫一眼过去,目光却突然凝住。

只见少年那截露出来的苍白手臂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刀伤、有鞭伤,竟还有烫伤。

大小交错的伤痕让他整张手臂显得可怖狰狞,目之所及,竟寻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晏姝眼底煞气一闪而过,周身气势冷冽如寒冬。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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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贵妃沉默之时,凤太傅紧盯着晏姝身侧,冷声道:“长公主身边这位少年,可是西襄质子?”

此言落下,众人好像才惊觉晏姝身边跟着的少年不是寻常侍从。

凤太傅冷冷扫了眼谢敛,朝景皇作揖,“皇上,御书房重地,长公主怎能带西襄质子擅自入内,实在太过放肆!”

凤贵妃凤眸掠过一丝暗光,心道晏姝真是愚蠢,竟放肆到将他国质子带入御书房,这不是上赶着给她送把柄吗?

凤贵妃心中越发得意,面上却伤心失望的哭诉着:“皇上,长公主大了,越发不服管教,也越发无礼,再不管教日后恐怕酿成大祸啊!”

凤太傅道:“请皇上下旨惩罚长公主!”

他牵了头,余下的官员也跟着附和,你一言我一语的谴责控诉。

晏姝目光微转,目光从凤太傅身上滑过,在郁家父子身上停顿片刻。

郁信然和郁宏义二人虽也出声附和,但并不似旁人那般出头。

想起影卫所报,她眼底划过一丝冷色。

凤太傅性子直,做事莽撞,肚子里没有什么弯弯绕绕,一眼就能看透。

而凤贵妃的性情大半随了凤太傅,只是浸淫后宫多年学会了披一层善皮,但到底是困在深宫的妇人,学识眼界不足,有点心机,但不多。

可郁家人不一样,除了有她相护越发目中无人的郁子安,郁信然、郁宏义、郁修齐都极会明哲保身,坐山观虎斗。

凤贵妃自以为是她想利用郁子安和晏姝将郁家牢牢锁在三皇子一派,焉知何尝不是反被郁家利用了?

郁家近年从凤贵妃手上得了多少好处,恐怕凤贵妃自己都数不清了。

郁家人一屋子都是老谋深算的狐狸,她昨日杖责了郁子安,态度稍有转变,郁家父子暗里便有了动作……

晏姝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地移开目光。

她看向凤太傅,嗓音冷漠含煞,“凤太傅,这会儿不是在说本宫往凤贵妃宫里丢死人的事吗,你没事往谢敛身上扯干什么?”

“哦,本宫知道了,凤太傅这是变着法的帮着凤贵妃,想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晏姝眉眼冷漠,冷眸溢出煞气,“那本宫是否可以怀疑,指使小夏子下毒残害谢敛一事,太傅你也参与其中!”

什么?

众人愕然。

景皇神色一沉,太后、皇后等人也面色微变,或震惊、或惊疑、或不解的看向凤贵妃等人。

三皇子晏琮淡然的神色崩裂一瞬,脱口而出,“不可能!”

“皇姐!”晏琮眉头紧拧看着晏姝,“这话可不能胡说,西襄质子的安危关系到景国、西襄两国的和平,岂能儿戏!”

“母妃身为贵妃,怎会不知这其中利害,断不可能会指使宫人去毒害谢敛!”

听到这些话,凤贵妃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来。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毒害谢敛的后果不轻……

她不知毒杀谢敛之事的严重性,所以才敢指使人毒杀谢敛。

晏姝却一定知道!

所以敢胆大包天派侍卫擅闯后宫,将尸体丢回她的寝宫,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她!

晏姝这个小贱人是故意激怒自己,让她自己将此事捅到景皇面前的!

凤贵妃心沉到谷底,恨不得扑上去掐死晏姝!

这个白眼狼,竟然连她也敢算计!

凤贵妃虽看不清前朝局势,但她不蠢,当下便急忙朝景皇跪下磕头,泪盈于睫,“皇上,您是知道臣妾的性子的,平日里素来胆小,又怎么会指使宫人去害西襄质子,求皇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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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子虽是翊坤宫的人,但他现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谁能证明是她凤贵妃指使小夏子给西襄质子下毒的?

这宫里人这么多,眼红嫉恨她的人多的是,她大可以推脱是旁人故意陷害!

想算计她,晏姝这小贱人还欠些火候!

景皇面沉如水,没有说话。

他审视的目光掠过众人,最后停在晏姝身边的身形瘦弱单薄的少年身上。

一国质子,说到底只是一颗棋子,活的好不好不重要,但这颗棋子却必须安生的待在棋局里。

他若是自己折损,并不会影响整个棋局。

可若是某一方执棋者将其剿杀或收回,就完全不一样了。

景皇并非闭目塞听只知享乐的君王,他深知西襄国近年国力大盛,西襄皇帝膝下皇子一个比一个优秀,而景国却已经呈现极速下滑之势,他的儿子们不想着办实事充盈国力,只挤破了脑袋内斗,想要争夺储君之位!

西襄皇帝看似舍弃了谢敛这个儿子,可但凡谢敛这个儿子出现任何意外,都有可能成为西襄皇帝发兵攻打景国的理由!

出于忌惮、嫉妒、漠视之心,景皇对宫人欺辱谢敛的事熟视无睹,只因这些事并不会伤及他的性命,所以无关紧要。

可若是有人起了毒杀谢敛的心思,事情就不一样了。

郁家父子二人暗中对视一眼,都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出头。

郁信然浑浊的眼眸闪过深沉之色,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坐在椅子上,面色清冷,气定神闲的长公主。

他直觉长公主与往常不太一样了。

因为郁子安的缘故,他没少见过长公主。那时的长公主虽然高高在上,气质优雅矜贵,可却完全没有眼下这般泰山蹦乱而镇定自若的气势。

今日长公主入殿之后虽只说了三两句话,且无一句辩解之词,可轻易就让局面倒转,从凤贵妃求皇上处罚长公主,变成了凤贵妃自证是否毒害西襄质子。

凤贵妃三言两语便入了晏姝的陷阱。

他浑浊的眼眸掠过一丝恼怒。

凤贵妃这个蠢妇!竟敢去毒杀西襄质子!久住深宫的无知妇人果真蠢笨如猪,谢敛再微不足道,那也事关前朝之事,后妃插手便是大罪!

景皇久不言语,晏姝好整以暇的看着众人的反应,还得空给谢敛递了杯热茶。

父皇御书房里的白毫银针可是一绝。

殿内气氛凝滞,凤贵妃心中也越发的忐忑不安。

“皇上。”凤太傅最先冷静下来,思绪清晰,“且不说贵妃娘娘定然明白西襄质子安危的重要性,断不可能下毒害他。”

“娘娘身为贵妃,又有陛下恩宠得了协理六宫之权,更是贵重,皇宫内主子、宫人千余人,娘娘又怎会特意下令毒杀一个不起眼的质子。”

“他们二人无冤无仇,贵妃娘娘没有害西襄质子的道理。”

晏琮肃声附和,“凤太傅言之有理,父皇,母妃伺候您十几年,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您怎会不知,儿臣敢做保,母妃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凤贵妃心下一跳,沉静的面容闪过一丝慌乱,轻言斥责,“琮儿,母妃知你孝顺,但你别搅和进这件事。”

她抬头望向景皇,面上七分憔悴三分柔弱,极易令男人动恻隐之心。

她苦涩的摇头,“臣妾实在不知姝儿怎么会变成今日这番模样,恐吓不敬臣妾在先,诬陷指责臣妾在后,臣妾这一颗心痛的如同油煎火烹,实在难受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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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暗纹披风将少年包裹着,衬的他身形越发瘦弱单薄。

晏姝转眸扫过屋子里的烧的正旺的火炉,不禁纳闷,“你还觉得冷?”

谢敛微怔,下意识了攥紧了披风,“并未觉得冷。”

“那你为何在殿内还穿着这件披风?”

竟连上药也未曾解下。

谢敛攥住披风的指尖蓦地一紧,眼底滑过一抹仓惶,声若蚊呐道:“……还是有些冷的。”

其实是舍不得脱下这件披风。

这件披风是长公主曾经穿过的,上面依旧残留着长公主的气息……

晏姝微微蹙眉,没说什么,径直走到锦榻上坐下,嗓音平静道:“凤贵妃背靠凤家,根基不浅,再加上她与父皇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地位轻易动摇不了。”

“她指使人下毒害你,却只是被禁足,你心里可有不服?”

谢敛怔愣片刻,缓缓摇头,“没有不服。”

“长公主殿下愿意替我做主,我心里已经很高兴了。”

所以凤贵妃落得什么结果并不重要。

晏姝心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感觉,微微眯眸盯着谢敛,她怎么觉得,谢敛对她的态度格外不一样呢?

正欲开口询问,殿门口响起棠微的声音,“午膳已经摆好,殿下可以用膳了。”

晏姝并不是很饿,再过一会儿用午膳也无妨,但谢敛却不能饿,少年如今就如同易碎的琉璃,稍微有些力道的磕碰都会令他损伤极重。

晏姝起身,“走吧,先去用午膳。”

千佛殿的小厨房得了长公主的吩咐,一日三餐的膳食,一半准备的是长公主爱吃的菜肴,一半准备的是温养身体的药膳。

等晏姝坐下,谢敛才悄悄走到离她最近的位置坐下,抬眸沉默的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殿下对他实在太好了。

可正因为如此,他越发觉得这一份好来的太过突然,太过虚无缥缈。

“还愣着做什么,拿筷子吃。”晏姝抬眸,淡淡地望着一看就走神了的少年。

似乎在她面前,谢敛格外容易走神。

谢敛身子一僵,局促紧张的拿起筷子挑了点白米饭就往嘴里塞。

晏姝在心里轻叹一声,给他夹了几块肉。

吃什么补什么,谢敛这副看起来风一吹就能到的瘦弱身体,得多吃肉才能多长肉。

一顿午膳是以谢敛喝完一碗颜色漆黑闻着都苦的补药结束的。

晏姝净了手斜躺在窗边雕凤纹镂空锦榻上,手捧着一本《景国年鉴》,这本册子记录了景国这十年间发生的大小国事,是她从父皇那拿过来的。

听见膳桌那边没了动静,晏姝才扬眸看去。

少年安静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背脊直挺,双膝并拢着,坐姿瞧着十分乖巧。

晏姝拿着书的手一顿,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清冷的嗓音含着几分温柔,“你需要多休息,去歇个午觉,有事本宫会让人唤你过来。”

谢敛很想拒绝。

午夜梦回,多少次他都渴望像现下这般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长公主,一直这样看着,仿佛永远也不会看腻。

但是长公主说过,喜欢他乖一些。

谢敛慢吞吞地起身,敛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是,殿下。”

只不过一个转身的动作,他就磨蹭了许久,晏姝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余光扫到少年脸上。

可能谢敛自个也不知道,他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就差写上“我不想走”四个大字了。

“罢了。”

晏姝垂眸看着手里的书册,语气温和,“东偏殿里未曾摆上火炉子,定然冷的很,重新烧起来一时也暖不了,你就暂且歇在本宫寝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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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敛整个人定在原地。

突如其来的惊喜砸的他险些晕厥过去,他眼睫轻颤着看向长公主,只看见她精致如玉的侧脸,美艳不可方物。

“不想躺?”

谢敛下意识地摇头,“不是!”

他攥紧了身上的黑色暗纹披风,心里生出隐秘的欢喜,生怕长公主反悔,转身就往锦榻对面的雕凤拔步大床走去。

直到小心翼翼地和衣躺到满是长公主气息的床榻上,谢敛还有一股子不真实之感。

他抱着被子一角,眸光盈盈的看着锦榻上的绝色女子,看的出神。

晏姝用余光扫了一眼他那边的动静,语气中添了一分无奈,“你睡觉不脱衣裳?”

上药不解披风便算了,眼下上榻睡午觉竟还穿着那件披风。

他就那么喜欢那件衣裳?

谢敛一愣,连忙又坐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身上的黑色暗纹披风解下,整整齐齐的叠好,捧着放到床头的小方桌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再度躺下,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锦榻的方向。

晏姝被他炙热的眼神瞧的书册都看不下去了,抬眸看他,“你是想一直看着本宫,还是想睡觉?”

想一直看着长公主。

谢敛心里暗道。

但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大不敬,若惹得长公主厌烦了他,他定是会后悔不迭的。

谢敛抿了抿唇,不舍的移开视线,端端正正的躺好,双手交叠置于腹部,睡姿极好。

晏姝捧着书册若有所思的瞧着这一幕,脑海中缓缓冒出一个念头。

这么喜欢盯着她看,谢敛不会是……喜欢她吧?

可是不应该吧?

哪个正常人能喜欢上一个时常纵着旁人欺负自己的人?

晏姝轻轻摇了下头,定是她想多了。

谢敛所喝的药有安神效用,不一会晏姝便听到拔步床上传来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她抬眸看了一眼,眉头不觉轻蹙。

这少年什么习惯,睡觉不盖被子?

殿内虽然烧着火炉子,但洛邑城的冬日寒冷入骨,白日里睡午觉不盖被子极容易沾了寒气。

晏姝起身握着书册走过去,扯过一床薄被盖在他身上。

伸手替他将被角掖好,正欲抽手,少年的手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晏姝顿了顿,一时没有将手抽开。

而后者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拒绝,越发的得寸进尺,握紧她的手腕缩了缩脖子将脸贴上她的手心。

晏姝沉吟片刻,嗓音清冷,“谢敛。”

少年睡颜安静乖巧,没有半点反应。

似是他方才所做的一切都是潜意识里的反应。

晏姝眸光闪动,转瞬间恢复了平静。有了昨夜被拽衣角的事,如今被他抓着手腕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晏姝琢磨着,谢敛恐怕是有睡觉一定要抓着什么东西的习惯。

他既睡熟了,晏姝也没想着吵醒他让他放开自己,顺势坐在床榻边上,将书册置于膝上,漫不经心的翻看着。

因为上辈子助晏琮成功争储,她知晓许多隐秘之事,但对景国近十年来发生的大小却算不上了解。

她想以女子之身坐上储君之位,所以的一切她必须了然于胸,才能让一切事情在她的掌控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棠微轻手轻脚的步入殿内,抬眸看到这一幕,险些惊的魂飞魄散。

她欲言又止,“殿、殿下……”

晏姝听到动静抬眸,眼底寒芒掠过,带着一丝不悦,“先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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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医院的太医们得知长公主殿下亲自驾临,手忙脚乱的全部放下手里的活,全部恭敬的迎出来。

景皇宠爱长公主,因此长公主在皇宫的地位仅此于景皇,太医院的太医便是敢怠慢太后,也不敢怠慢长公主。

自打上辈子景国覆灭,晏姝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般夸张的阵仗了。

她沉默的抬了抬手,语气冷淡:“太医院院正留下,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必杵在这儿。”

太医院的刘院正年过半百,医术精湛,目光只在长公主和她身旁的少年面上一扫,便开口问道:“长公主是带这位小公子来诊治的?”

晏姝淡淡应了一声,“你替他把把脉,看他是否有内伤和外伤,有任何问题尽管开药,开最好的药。”

“是。”刘院正恭敬的应声。

“长公主殿下。”候在太医院外的婢女棠微疾步走进来,走至晏姝身边低声道,“殿下,您杖责郁二公子的事已经传到了凤贵妃那,贵妃娘娘身边的安嬷嬷这会儿已经候在太医院门口等着了。”

得,兴师问罪的来了。

晏姝面色平静,吩咐刘院正,“将他带进去吧,你今日下值前再来本宫的千佛殿一趟。”

刘院正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长公主应该是想知道这位小公子的身体状况,“是,微臣遵旨。”

谢敛始终安静的站在晏姝身侧,沉默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雕像一般,直到晏姝转身将要离开,谢敛才行礼道:“恭送长公主。”

他什么也没问。

晏姝浑不在意。

替谢敛解围,带谢敛来太医院,都是因为谢敛在景国覆灭之后不仅没有杀了她这个长公主,还精细的养着她。

她这个人做事向来随心而为,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出了太医院,等在门口多时的翊坤宫安嬷嬷便立即迎了上来。

她面色微冷,眉头紧皱在一起,开口便是责问的语气。

“殿下今日之举实在太放肆了,郁二公子何等身份,便是有错也该由贵妃娘娘责罚,殿下怎么能随意处置?”安嬷嬷面色不悦,语气愈发严厉,“殿下真是越来越不知分寸了!怎么能让郁二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都说不出她方才看见的那等场景。

素来姿态高傲,仙气飘然的郁二公子被打的下半身全是血不说,还被两个侍卫压在御花园的宫道上跪趴在地上舔食。

这青天白日,御花园人来人往,不过片刻的功夫,宫里头人人都知道郁二公子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舔食,当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最重要的是,郁二公子是凤贵妃的亲侄子,他丢了脸,等同于凤贵妃丢了脸。

十几年荣宠不衰,地位可以与皇后比肩的凤贵妃何时受过此等屈辱。

而这屈辱,还是她最疼爱的长公主给她的!

安嬷嬷来时,凤贵妃已经气的摔碎了整套价值昂贵的茶具。

斥责声在耳边回荡,晏姝淡然的神色倏尔冷了下来,嗓音冰冷,“棠微,安嬷嬷言语冒犯本宫,掌嘴十下。”

棠微愣了一下,不明白长公主为何要掌安嬷嬷的嘴,长公主与凤贵妃母女情深,连带着凤贵妃的贴身嬷嬷,长公主待她也十分客气恭敬。

但长公主的命令她必须遵从。

上前一步,她低声道一句“安嬷嬷,得罪了”,在安嬷嬷还未回神之际,扬手扇了下去。

“啪啪啪——”

安嬷嬷回神时,已经被扇了四五个巴掌。

她面上又惊又怒,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棠微,捂着面颊不敢置信地道:“长公主为何要打老奴?!”

晏姝淡淡开口,“难为安嬷嬷记得自个是个奴才,什么时候主子做事,轮得到奴才逼问原由了?”

“什么时候,奴才有资格说教主子?”

安嬷嬷脸色瞬间青白红交错,她嘴唇翕动了几下,不甘的垂下头。

“老奴失言,望长公主殿下恕罪。”

晏姝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棠微,打了几下了?”

棠微道:“五下。”

“嗯,还剩五下,打完你们再跟上来。”

她淡淡说完,举步朝翊坤宫的方向走去。

哪怕安嬷嬷不来找她,她也打算去会一会她的好“母妃”。

安嬷嬷眸光颤抖,不敢置信地嗫嚅,“岂、岂有此理——”

棠微绷着小脸,目光冷静,好心劝诫道:“安嬷嬷,往日里你多次冒犯长公主长公主没有计较,并不代表长公主可以一直容忍你的冒犯。”

“如今不过是小惩大诫,安嬷嬷还是老实受了吧。”棠微扬了下唇,“否则长公主殿下若动了怒,可不是区区几个巴掌的事了。”

安嬷嬷脑海中浮现御花园看到的那一幕。

她身子一颤,咬着牙将脸送到棠微手下。

晏姝并不在意身后的一切。

她神色淡然的往翊坤宫走,面上却闪过一丝极淡的自嘲。

安嬷嬷是凤贵妃的奶嬷嬷,与凤贵妃情谊深厚,这般得脸的奴才,一言一行通常都代表了主子的意思。

而安嬷嬷对她的态度,一贯是一分敬重九分看不起,她但凡做错了什么事,安嬷嬷总要以长辈的口吻说教她几句。

所以上辈子的她,到底是脑子没了还是怎的,觉得凤贵妃是真心疼爱她?

真心疼爱她,会放任一个奴才不分场合的责问她?

一刻钟后,晏姝不疾不徐的走进翊坤宫。

凤贵妃坐在主位,面色冷沉,一双上挑的凤眸紧盯着她,紧抿的唇角将她的不悦显露无遗。

若是上辈子,只要凤贵妃露出这般神情,晏姝便会恭敬的请罪。

她真心将凤贵妃当成母妃,不忍她露出丝毫不开心的神色。

然而这次,她对凤贵妃的不悦熟视无睹。

直接在凤贵妃身旁的空位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淡淡问:“贵妃娘娘唤我来所为何事?”

凤贵妃额角突突跳了几下,被晏姝这般视若无睹的举措气的心口一疼,压着不悦,厉声开口,“晏姝,你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个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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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慢悠悠地放下,清冷的美眸望向她,“贵妃娘娘莫不是忘了,本宫的生母乃是先皇后沈元菱,贵妃娘娘充其量只算得上是本宫的养母。”

此言一出,翊坤宫的宫人齐齐惊愕的扭头看过来,目光中皆是不敢置信。

长公主殿下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故意往贵妃娘娘的心窝子上戳?!

这皇宫里头谁人不知贵妃娘娘与长公主母女情深,贵妃娘娘有多遗憾长公主不是她的亲女儿。

长公主也素来孝顺,对贵妃娘娘恭敬有礼,从未有半分忤逆。

今日这是怎么了?

凤贵妃亦是惊怒交加,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从晏姝嘴里听到这种话。

往日晏姝几乎将她视作亲生母亲,知道她遗憾晏姝不是她亲生的,嘴里从来不提先皇后沈云菱。

便是连先皇后祭辰,晏姝也是瞒着她偷偷去,生怕她有丝毫伤神。

凤贵妃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神色缓和下来,“阿姝,咱们不提这个。”

“本宫听闻你让人打了子安,还让他学狗一般……”剩下的话凤贵妃说不下去了,她顿了一下,扬起一抹和善的微笑,“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向来最喜欢子安,舍不得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怎么今日反倒自己动了手……”

安嬷嬷去请她,是兴师问罪的态度,如今凤贵妃开口,却是如同慈母一般耐心询问她原由。

晏姝挺想问凤贵妃一句,这么演,不累吗?

她分明是想问责,分明是想让她去给郁子安陪罪,分明是想把丢的面子挣回来,却还要这般曲折的绕弯子。

演的这么真,恐怕连凤贵妃自己都以为她将她当成亲生女儿疼爱了。

晏姝不想跟她绕弯子,也不想再跟她演母慈女孝,“郁子安德行有亏在前,言语冒犯本宫在后,本宫只赏他四十大板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凤贵妃没料她这般直接,气的嘴角轻轻一抽,她压着怒气,“阿姝,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子安待人一贯和善,怎么会德行有亏,又如何会冒犯你呢。”

她自然清楚晏姝口中的“郁子安德行有亏”是怎么回事。

郁子安欺辱西襄国那个质子的事她早就知晓,不过是一个被西襄皇帝舍弃的儿子,死了都没关系,欺辱一下算什么。

连皇上也没有过问一句,她自然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而晏姝,往日里虽不会帮着郁子安一起欺负那个质子,却也算是个帮凶,帮着子安遮掩,不至于闹的人尽皆知。

今日为何一反常态因为此事发作?

“没有误会。”晏姝抬眸看向凤贵妃,似是不经意地开口,“贵妃娘娘,父皇近来有意立储,你说……”

她眉梢微挑,清冷的眉眼染上几分迷人的色泽,“父皇这般宠爱本宫,他会不会动立本宫为储的心思?”

此话落下。

凤贵妃所有的心思在一瞬间都如潮水般褪去。

她面色骤然冷了下来,嘴角笑意发僵,“阿、阿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姝轻轻敛眸,淡声道:“没什么意思,随口一说罢了。”

并非随口一说,她是故意的。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法子是什么?

那便是一点点摧毁她最在意的东西。

而凤贵妃眼下最在意的,就是储君之位。

因着她是公主之身,虽然得了景皇独一份的盛宠,却没有成为储君的资格。

所以凤贵妃才会一心利用她替晏琮争储。

可凤贵妃不知道的是,上辈子父皇立晏琮为储前夕,曾单独找她长谈。

父皇那一夜所说的话,尤在耳畔。

“景国表面风光强盛,实则内里已经被掏空了,朝臣贪污腐化,暗中结党营私,从世家到藩王一路腐朽,若不彻底整理一番,景国会迅速衰败下去。”

“姝儿,朕身染重疾不久于世,实在是有心无力,而你那几个皇弟都背靠世家,世家束手束脚,生怕得罪了世家。所以朕需要一个人去帮朕办这一件事……”

“姝儿,你若能做到,这个储君之位朕可以给你。”

那时,一心只有情爱的晏姝自然拒绝了,她甚至觉得荒谬。

公主为储?

女子为帝?

这怎么可能!

父皇一定是病糊涂了!

可如今想来,糊涂的是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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