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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余杭,忘余杭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至于爷爷在离我们开学那段时间到底天天都在偷偷忙些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
秋季开学,爷爷跟校长打了招呼,我和徐行参加了学校的入学测试后直接上了三年级。中午放学,刚走出巷子口,远远看见孤儿院门口停了辆陌生的小轿车。
徐行两眼放光,立即吐了嘴里从路边别家院墙薅来的葡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扭头兴奋嚷嚷道,“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
我说,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于我们这些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的孩子而言,陌生的车子预示着可能又有好心人来看我们,而我们只需要配合着露个笑脸,拍几张照片,就能得到新衣服新鞋子以及各种没见过的玩具。
我很抗拒拍照,也讨厌站在镜头前用假笑来表达自己对这份施舍的感恩戴德,但在物质的诱惑下还是屈服了。
在满怀期待中,我推开了大门,但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场景,没有新衣服也没有新鞋子,隔着老远只看见两个陌生的叔叔阿姨在客堂里同爷爷说着什么。
从满心欢喜到期待落空,也不过短短几分钟,我的目光一点点暗了下来,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出来给客人倒水的爷爷看到我和徐行回来了,就朝我们招手,“快进来。”
我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徐行突然凑近,冲我扮了个鬼脸,“哎哟喂,小夏子,你不会哭了吧!”
那段时间《还珠格格》火遍大江南北。他叫我小夏子,我喊他小徐子。
“闭嘴!”我瞪了他一眼,看他一脸贱嗖嗖的样子,气不过,又当场回了他一脚。
那一脚踢的大概有点重,他吃痛地叫了一声,而后满不在乎地弯腰拍了拍裤腿上的鞋印,再站起来时,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扭头正经道:“小夏子,等以后哥有钱了,你要多少条小裙子,哥都给你买呀。”
徐行说这话时语气坚定,像个小男子汉。
“行呀,你说的啊,”我不大相信的哼了一声,挑了挑眉,一字一顿,“不——买——你——是——小——狗。”
下一秒徐行冲我“汪汪”叫了两声。
正午的阳光格外耀眼,我扶着院子里的柿子树,边笑边喊他“徐小狗”。
看他未生气,我又说了一遍,“说话不算数,徐小狗。”
树影斑驳下,他傻呵呵的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倒是挺可爱的,但就是说话不讨人喜欢。
“夏夏。”
在我正绕树追着徐行打闹,一道熟悉的声音制止了我。
“映雪姐姐?”我疑惑的望着才开学两天就出现在眼前的人,“你怎么回来了?”
映雪姐姐还没来得及回答我,我拉着她的手臂又问了一遍。
“就是有点不舒服。”她说。
我满脸担忧的再次望向映雪姐姐,想到她刚刚有气无力的语气,我更加担心了。还没来得及问她吃药了吗,打针了吗,还难受吗,屋里再次传来爷爷的呼喊声。
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样的距离,我能清楚看到映雪姐姐长长的睫毛,她脸上的神色很奇怪,小小的我竟从她平静的面容中看到了悲伤。
我不确定,再次回头,这次映雪姐姐却是笑着让我赶快进去,我有点恍惚,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我晃了神。
客堂里,叔叔阿姨的目光一直停在我和徐行身上,那种审视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过了两分钟,他们将我们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阿姨凑到旁边叔叔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叔叔看着徐行点了点头。
再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因为不能生育所以想来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确切的说,是想领养一个男孩。
他们看中了徐行,可徐行并不愿意跟他们走。爷爷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先回去,说自己再劝劝孩子。
那天晚饭奶奶煮了甜粥,我喝了好几碗,导致睡到半夜被尿憋醒。我蹑手蹑脚爬下床上完厕所回来,却发现爷爷奶奶屋子里的灯还在亮着。
这么晚了爷爷奶奶怎么还不睡?我怀着好奇心走到门口正要抬手敲门,屋里奶奶开口说话了。
“小行不愿意跟他们走就不走吧。”
“老婆子哟,你糊涂啊,领养他的那家人我打听过了,家里条件不错,在学校门口开了一家超市,这小行跟着他们不比留在孤儿院强?”
爷爷说完,我听到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说,“小雪这病啊也不知道能不能……”
我探着身子竖起耳朵想听爷爷继续往下说,想听他说映雪姐姐的病怎么了,等了半天只听到屋里传来爷爷的几声叹息声。
我不知道映雪姐姐到底生了什么严重的病,只是从那天回来后,她就一直待在自己房间里,奶奶叮嘱我们不要去打扰映雪姐姐。
我表面点头答应,暗地里每天放学回来都会偷偷跑去看她,有时给她带去从路边采的几朵野花野草,有时是山上的几颗野果。
我想生病的人看到好看的花花草草心情总是会好点的。她也会问我今天老师讲的内容有没有不懂的,在学校里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我说徐行今天又没写作业被老师罚站了算有趣的事吗,映雪姐姐靠在椅子上看着我带来的不知名的紫色小花,笑了笑,“才开学半个月,他都被罚站五六次了吧!”
我点头说是,映雪姐姐说可能是他还没适应学校的学习氛围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曾经,也只是曾经,我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如同孤儿院里的孩子这般天真善良,我以为丑恶离我很远很远,然而事实告诉我,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善恶美丑,且不分年龄。
即便开学一个多月了,徐行依旧不爱学习,且多了一项恶习——上课爱找人说小话。
因为这个毛病,在换了三个同桌无果后,班主任在讲台一侧单独给他支了张木桌子。
对于这个特殊的位置,徐行倒是挺满意的,座位靠近门口,放学能第一个冲出教室,还能欣赏教室外的风景。
但他上课依旧不老实。
“徐行,好好听课!”
“徐行,闭嘴!”
“徐行,站起来!”
一节课,我能听到新来数学老师从教室不同方向传来的怒吼声,以及木棍敲击手掌的声音。或许是老师太年轻没有威慑力,言语和棍棒的警示并没有让他收敛,直到数学老师说了句“再调皮捣蛋就让你爸妈过来陪读”。
前一秒还在嬉皮笑脸的人,后一秒黢黑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我没有……爸妈……我是是孤儿。”
徐行的声音打断了正在讲课的老师。一瞬间,班里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朝着他看过去,包括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我。
而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将脑袋埋进了课本里。下午的阳光从窗户偷偷溜进教室,发出刺眼的光。讲台旁的桌子上有个小小的肩膀在轻轻抖动。
年轻的女老师放下手里的粉笔,神色复杂的看着徐行。沉默了好几秒,她张了张嘴巴,就在我以为老师又会大声冲徐行吼,让他别说话,但是没有,她只是轻轻走到徐行身旁,温柔地拍了拍徐行的后背,让他抬起头来认真听课。
人就是这样,一面同情弱者,一面又无情的嘲笑弱者。
下课了,周围的同学在小声讨论着孤儿是什么意思,以及班里除了徐行还有谁是孤儿。
旁边男生说,孤儿就是没有妈妈了。他同桌反驳,“不对,我奶奶说孤儿就是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亲人了,只有他自己。”
开学的这段时间我早已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而这种特殊的身份也让我感到自卑,且不爱与人交流。我趴在桌子上,像个即将被人发现的贼,只敢偷听不敢出声。
“那不就是野孩子。”
野孩子?原来像我这种被父母抛弃的小孩是野孩子。
我是野孩子!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想反驳,可在我那少的可怜的认知里,我找不到理由,我也不敢。我没有徐行勇敢,我害怕被人发现秘密,也害怕被人冷眼嘲笑,所以我选择沉默。我用沉默来维系那可怜的自尊。
人越啊怕什么越来什么。
我极力隐藏的秘密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被毫无征兆地揭穿了。
“夏栎。”
刚走进教室,我就被戴着红色发卡,扎着两个辫子的赵子琪喊住了,她靠在过道桌子旁将我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的鞋子上。我不自觉的缩了下脚,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在我还没预想到会发生什么不好事时,她弯了弯嘴角,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指着我的黑色球鞋,“你脚上的鞋是别人捐赠的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可传到我的耳朵里却如同夏日暴雨前天空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一样,我愣在了原地,心就像是突然被人揪住了一样,生疼。
我像做了错事的孩子,红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我不敢与她直视,我内心千百遍祈求周围的同学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我也祈求着她不要再说了。
可我的虔诚并没有感动到上天。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
人群里有人问我这是真的吗?也有人问赵子琪是怎么知道的。
“我上个星期去我爸爸上班的地方玩,在大厅合照栏里看到了夏栎。”她得意地说。
那一刻,我那所剩无几的自尊心荡然无存。我想逃,可脚上像被绑上了千斤重的石头,我无法动弹,也无法呼吸。
我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下坠,我想让徐行带我走,在学校,我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他,因为我们是同类,可我忘了他已经跟着新爸妈去过新生活了。
“看,她是野孩子,野孩子……”
这些声音在我耳边无限放大,再放大,我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身体倒下的那一刻我感到被人拉住了,我极力撑开眼皮,尽力将模糊的视线凝聚起来,看看那人是谁,最后的最后也只是在无望的挣扎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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