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房间,成伊伊闭着眼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手腕上的一圈红印,那是在公司门口被债主拽住留下的。好不容易躲开了咄咄逼人的记者,转眼间就被债主缠上。
又为了借钱,喝了不少酒。如果不是刘森及时出现,恐怕她今天就不能好好地待在这儿了。
成伊伊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男人:“谢谢你……这种时候还愿意陪在我身边。”
“说什么呢。”刘森轻笑一声,“我是你男朋友,我不陪你谁陪你啊?”他说着,倒了杯水放在成伊伊面前:“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这一天折腾下来,她确实累了,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双目微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森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拍了拍成伊伊的肩膀:“伊伊,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晚点再来看你。”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成伊伊靠在沙发上思考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走。
一夜之间,她就从成氏的掌上明珠变成了破产千金,父亲下落不明,债主成天堵着家门口,她现在有家不能回,学校也不敢去,同学们的指指点点不是主要的,万一债主再闹到学校去,只会变得更加难看。
可她却没有能力解决当下的任何一个问题。
成伊伊觉得头都大了,继母还每天逼着她出去借钱,也不想想,她一个学生,到哪里能借到钱?
……酒劲太大了
她使劲晃了晃晕晕沉沉的脑袋,摇晃着走出房间,想去找刘森。
刚走出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满脸猥琐,和她擦肩而过时。还不怀好意的盯了她几眼。
看的成伊伊心慌,硬撑着站直身体,下意识的躲得远些。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男人从她身边经过后,她回过头,看见男人进的正是她之前待过的房间。
旁边的门开着,成伊伊没有任何迟疑,迅速进了房间,她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了。如果真是来找她的,那么他一出来就能看见她。
她硬顶着晕眩感,躲在门口仔细的听着外面的情况。突然之间,成伊伊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身旁的门砰地一下关上了。
她下意识的推拒,却被禁锢的更紧,下一瞬,温润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带着强烈的侵略。
成伊伊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在过去二十年的人生中,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如此亲密接触,哪怕是刘森。
她的抗拒仿佛成了猎人的戏耍。
路瑾言无意冒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知道数不胜数的女人想爬上她的床,那个嫩模耍了小手段,差点就让他给栽了。
可偏偏刚回到房间,又来了一个。此刻他的理智仿佛有一只野兽在撕咬,吞噬,吃的一丝不剩。
成伊伊已经抗拒到了无力,她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意识也在渐渐模糊。路瑾言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扔在床上,就像是狮子猎到了可口的猎物一样。
……
成伊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她只感觉头疼欲裂,整个人都不舒服。转头往身侧看去,黑暗中。男人的脸看不真切。她蹑手蹑脚的下床,每走一步,身上的疼痛都在提示她昨晚到底有多荒唐,而她甚至都没看清他的面容。
可她不敢开灯,怕惊醒了床上的男人,在黑暗中穿好衣服,摸索着把地上散落的东西都装回包里,逃也似得离开了房间。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都没有勇气再去回忆。
路瑾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旁空荡荡。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记住那个女人的脸,人就已经不见了。床单上的一丝红落在他的眼里,望着眼前的一幕,目光微沉,心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直到走进了浴室,才彻底清醒过来。
路瑾言在男女关系上向来慎重,昨天那个女孩,让他莫名觉得愧疚,可又有什么捉摸不透的感觉。
他平常忙于工作,自制的几乎禁欲,也许正因如此,成伊伊带给他的感觉才会这样清晰难忘。可人都已经走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想找都无从找起。
路瑾言索性不再想。不过露水姻缘,女人,只要他想,从来都不会缺。出了浴室,衣服都凌乱的甩在地上,他走到床边。捡起衬衫,露出了地上的一个本子和一个项链吊坠。
鬼使神差的,路瑾言捡起了本子和吊坠,吊坠是一对银质的翅膀,精美又不俗气。他把吊坠揣在口袋里,翻看起了那个本子。本子没有花里胡哨的封面,一片素白,路瑾言翻来覆去也没找到名字。里面的内容都是一些医学笔记,看来那个女人是一个医学生了。尽管他看不懂那些医学名词,却能从这本笔记中看见她的用心和认真。
尽管连脸都没记住,路瑾言却忽然对她有了兴趣。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不多时,助理到了,在门外敲门:“总裁。”
“进来。”
路瑾言把笔记本合上放在一边,摸出那个翅膀形状的吊坠:“给我找一个人,调监控看看,昨天下午的时候进了我房间,戴着这样的项链,是一个医学生。”
说着,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暗下来:“还有,查查昨天的事情,查出来后,你知道怎么做。”
助理点头记下。敢跟路氏的总裁玩小手段,是真的不想活了……只怕那位嫩模的娱乐圈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路瑾言收拾妥当后,与助理一同走出酒店。风一吹,他精神了不少。助理在他身后一项一项汇报行程,路瑾言沉默地听着,突然打断了助理的话:“成家放出消息,要联姻对吧?”
助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的。是成家的长女,好像是叫……成伊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