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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王府,下堂王妃踏上流放之路长篇小说

子虚乌有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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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周云姝姬生   更新:2024-09-08 1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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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王府,下堂王妃踏上流放之路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周云姝抱着自己女儿,顶着镇北王府外士兵们的视线,一步步往镇北王府的大门口走去。

其中一个看似是军官的人认出周云姝,站在镇北王府的大门前问道:“魏王妃有何贵干?”

眼前的军官之所以在镇北王府败落后依旧对周云姝这么客气,是因为哪怕镇北王府倒了,现在的周云姝都是魏王的妻子,皇上的儿媳妇儿。

更不用说魏王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且护短,他要是今天在这里得罪了魏王妃,吓哭小郡主,那他这条小命儿也就不用要了。

“我进去看看。”

周云姝当然清楚眼前的军官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客气,她也不会傻的在此刻将自己自请下堂的消息说出来,瞒一刻,她就能护住周家人一刻。

军官蹙眉。

“王妃,这恐怕于理不……”

“我只看。”

干不干涉再说。

周云姝抱着女儿迈上台阶,那军官看着周云姝怀中的小女孩儿,将大门让开。

反正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上头怪罪下来直接推到周云姝的身上就是,谁让魏王妃有魏王给她撑腰呢!

周云姝看也没看让开的军官,抱着自己女儿大步往镇北王府走去。

说来也巧,还没进正院周云姝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其中有士兵们厉声催促的声音;丫鬟小厮们的惊恐声;还有孩子的哭声。

当周云姝抱着孩子迈进正院的大门,便看到自己的家人们手无寸铁的被身穿盔甲的士兵们拿着刀围困在院子中间的景象。

“搜身。”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长脸将领。

眼前除了周家人外全都是士兵,那给周家妇孺搜身的只能是他们。

被陌生男人搜身,这奇耻大辱周家女眷怎么可能会任其发生。

在一个士兵刚要伸手时,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英气女子抓住他的手腕,扭着他的胳膊将他扔了出去。

这一动作让周围准备搜查的士兵瞬间举起自己腰间的刀。

他们差点忘了,镇北王府是拼杀出来的家族,家里的一些女眷也是会武艺的。

“你们想造反!”为首的将领眼睛一眯,看着那英气的妇人说道。

那妇人还没有说话呢,周云姝的声音便传来。

“是你们欺人太甚!”

周云姝话落,院子里的人终于将目光转移到正院门口的位置。

“姝儿!”说话的是周云姝的母亲李佳兰,她看到周云姝抱着孩子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瞬间红了眼眶。

长脸将领不认识周云姝,眉头一皱对身边的士兵道:“眼瞎吗?没看到这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是你瞎了眼!”

周云姝说完这句话那将领脸色阴沉地不行,他刚想上前一步准备将眼前这个美丽却嚣张的女人拽下来时,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自己上司的声音。

“不知王妃驾到,是末将有失远迎了。”

说话的人身穿赤色盔甲,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周云姝觉得他眼熟,却忘了在哪儿见过他。

“但,这里不是王妃该来的地方。”

周云姝抱着怀里的女儿,看着说话的将领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再听一遍陛下的旨意。”

张庆来有点摸不准周云姝的意思,但是看在魏王的面子上,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传旨太监。

那太监拿起自己手中的圣旨,展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镇北王周存高里通外敌……钦此。”

周云姝听完旨意,几乎颤抖着吐出一口浊气。

和自己记忆中的旨意一样,皇帝要将镇北王府十岁以上的男丁全部处死,十岁以下男丁和女眷全部流放南蛮。

但是……

周云姝看着院子中间的人,这里面少了两个人。

她的祖母姬明珠和她的小姑姑周建莹。

周云姝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母亲,对怀中的女儿道:“去找外婆。”

周云姝放下希希,希希转过身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往李佳兰跑去。

途中小丫头被两个手拿长刀的士兵挡住,她看着长刀不仅不害怕,甚至抬起头奶声奶气地喊道:“让开!”

那两个士兵看着眼前奶凶奶凶的小娃娃,对视一眼默默让开。

这可是魏王唯一的孩子,他们可不敢硬着来。

士兵让开后,姬南希扑到李佳兰的腿上,被李佳兰抽噎着抱在怀里。

小不点儿心疼的给自己外婆擦了擦眼泪,道:“外婆不哭,希希保护你!”

李佳兰闻言更是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外孙女,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女儿,可她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

张庆来看着跑到周家妇孺里面去的姬南希,不赞同地看着周云姝道:“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的旨意你也听到了,让你抄家,没让你借着旨意故意羞辱周家的女眷。”

“我没有!”就算是有,张庆来也不敢承认。

再怎么说这也是镇北王府,最重要的是,它不仅是镇北王府,这家的主母还是宁平嫡长公主。

他刚刚想占便宜完全是因为嫡长公主不在镇北王府。

抄家搜罗占便宜是所有办抄家差事的人所默认的,总不能到他这里就什么都没有吧!

“那就请张将军依法办事。”

张庆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周云姝。

她今天这么光明正大的来镇北王府,难道就不怕陛下知道了,去找魏王问罪吗?

周云姝只看了张庆来一眼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知道又怎么样,到时那狗皇帝应该也知道自己自请下堂的事情了。

她现在之所以这么气定神闲,纯属是因为打了一个时间差。

因为周云姝的掺和,张庆来只是让手下的士兵简单的将周家女眷和孩子们身上能看到的首饰全部摘了下来。

最后走出镇北王府的周家妇孺们,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有。

而出了镇北王府,周家的妇孺也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他们马上就要被流放,在流放之前需要去专门关押罪臣家眷的西狱里面待着。

也因此,刚出了镇北王府的大门,张庆来看着还在李佳兰怀里的姬南希,对一旁的周云姝道:“王妃难道是想让小郡主一起跟着周家人下大狱?”

李佳兰闻言立刻放下自己的外孙女。

女儿带着孩子过来给她们撑腰,之后还不知道怎么被丽妃和皇帝刁难,她不能再拖累自己的女儿。

“我今天……”

周云姝的话还没有说完,镇北王府的门口就赶来了一辆马车,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马车。

驾驶马车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他停下马车后,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年纪看着在五十岁左右的婆子。

那婆子下来后,一个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太监接着从马车里出来。

在看到那个太监时,原本来镇北王府宣旨的太监立刻弓着腰迎了上去,就连张庆来也上前几步。

冯公公在看到周云姝站在镇北王府的女眷身边时愣了一下,接着笑道:“老奴给魏王妃请安。”


而此时他们已经在路上走了两天,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落脚补充粮食和水的地方。

泸州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荒凉。

生活在太阳下本应让人觉得温暖,可长途跋涉让他们的双腿像是注满了铅,一开始的时候还能感觉到痛,感觉到麻,后来只剩下胀和无休止的抬脚,落脚。

这还不是让人最绝望的,最让人绝望的是他们说不出一句话,嘴唇像路边干涸的土地,嗓子烟熏火燎,眼看着就要被太阳晒得飞灰湮灭。

即便这样,也没有哪一个人说慢一点,他们都希望尽早离开这个让人绝望的泸州。

“婶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干哑的声音响起。

“啥?”

“我……”说话的人闭上了嘴巴,不是不想说,是因为太累了,连张嘴的力气都要没了。

“停!”

长长的队伍从领头处停下,后面的人随着前面的人放慢脚步直至停下。

他们的队伍比之前长了很多,从桐城开始便有不少伶仃逃荒的队伍在打听到北方不好去之后,跟在了周云姝他们逃荒队伍的身后以求庇佑。

总之,只要他们不危害到原本队伍的利益和安全,杜老庄便默许了。

周云姝感觉到车子停下,背着弓箭拿着砍刀从车厢里走出来。

太阳西下,周云姝迎着残阳看过去,只见在他们不远处有一座孤零零的院子立在那里。

“好像是个破庙。”

旁边有人惊喜道:“今天晚上有地方歇息了!”

“对啊,这里有破庙,那不远处肯定会有人烟,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买点水了。”

高兴地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破庙被人占了,被一个戏班子占了。

来到泸州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们还真没有遇到什么比较大的队伍,而眼前的戏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还有镖队护送。

破庙进不去,众人只能在破庙不远处的空地里歇息。

破庙外来了这么多难民,破庙里的人也害怕的很,生怕这群难民会变成暴民闯进来把他们给抢了。

而卫忠就是在这个时候和护送戏班子的镖局搭上话的。

这个戏班子是从徐州来的,名字叫春台班。

名字一说方慧文就知道了,不只是方慧文了解,封绪杰了解的更多。

“这个春台班是徐州、扬州等地有名的戏班子,柳扶衣一曲《桃花扇》更是名震江南!”

去年他父亲生日的时候还请了春台班演出,可不过一年之隔,春台班辉煌依旧,他父亲却已经过世不在。

卫忠也道:“我听说是春台班是受泸州孟家的邀请,给孟家老夫人贺六十岁整寿。”

“孟家不愧是泸州本地豪族,这个年景了还能花大价钱,费这么大功夫把戏班子弄来听戏。”讽刺且带着酸意的声音响起。

杜老二也道:“可不是,为了能让春台班及时赶到,孟家找了整整两个镖局护送。”

“没有这么多人护送,这戏班子也不敢踏进泸州的地界儿。”

另一边的杜有田道:“要是能听他们唱一曲儿就好了,我还没有听过这么有名的戏班子唱曲儿呢!”

“哈哈哈,你就想想吧,春台班的曲儿可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

……

一夜过去,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队伍里生火做饭,破庙里逐渐有马蹄声驶出。

周云姝穿上薄袄出来,刚好看到戏班子里的人驾着马车离开。


当然,也有稍微大胆一点的会询问他们为什么要往南边走,要知道,越往泸州的深处走,旱灾的状况就越凄惨。

杜老庄将北边的消息告诉和自己交换消息的人之后,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绝望的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痛骂老天不给人留活路。

队伍在野外露宿两天后,他们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路过一个村庄,一个看起来还比较有烟火气的村庄。

只是没等他们掉头往那个村庄去借宿,便从路两边的土沟里爬上来二十几个蒙着脸,手拿刀具和农具的汉子们。

而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刻,杜家村的人,尤其是外围的青壮们也纷纷抽出了农具和刀具。

两群人就这么对峙了起来,谁也不服谁。

卫忠和杜老二手里拿着长刀站在杜老庄的身边,杜老庄手里拿着烟管对拦在他们前面的人道:“我们就是外地逃荒的,不进村,你们不用害怕。”

周云姝在杜老庄和那群人交涉的时候,拿着弓箭从车厢里出来。

她瞟了一眼拦住他们的汉子们,从他们跳出来到现在,除了那个貌似是头头的人一直在和杜老庄交涉,其余剩下的人不是盯着车队里的粮食就是盯着车队里的女人们。

那注视着他们的目光,跟看到误入狼群的肥羊没有什么区别。

“呵,谁说我们害怕了?”

为首的汉子摸了摸自己手上还残留着血迹的砍刀,然后挥刀指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杜老庄道:“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

“这条路是我们村子里修的,你们要是想要从这条路过去,就给我交过路费!”

“否则从哪儿来的就给我回哪儿去!”

杜老庄脸色微沉,他们这是遇到劫道的了。

杜有田穿过人群走到杜老庄的身边小声道:“二叔,要不然问问给多少过路费,咱给了得了,就当做是破财免灾了。”

他们这群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而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杜家村这么多人呢,还是不要和这群一看就不好惹的地头蛇硬碰硬了。

杜老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这长长的队伍,哪怕是对方人少,但是看着对方这些人身经百战的样子,一旦发生冲突,自己队伍里肯定会出现伤亡。

“你们想要多少?”

杜老庄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周云姝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她看来,这种时候强硬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毕竟眼前这些人不像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满足的。

果不其然,在杜老庄说完这句话后,那为首的男子大笑三声道:“我要你们一半的粮食,还要……”

男人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用刀尖指了指队伍中的女人,调笑道:“二十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男人说完,杜家村里的人瞬间炸了,粮食是他们的命,女人是他们的家人,他们是不可能 送出去的!

杜老庄也阴沉了脸,眼前这些人简直就是得寸进尺。

他看着眼前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中的男人道:“所以,我们是没得谈了?”

“死老头子,爷和你谈就是给你面……”

男人说着向前一步挥起长刀,只是他的脚还没有落下呢,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接钉在了他面前。

男人骇地瞪大双眼,像根木头似的单腿立在原地。

差一点,就差一点那箭矢便要插在他身上。


“可能是什么教派吧。”

周云姝刚说完,杜麻子便凑到她身边道:“周先生,要不要我们去打听打听?”

周云姝看着眼前的客栈,说道:“去吧,我们就寄宿在这里。”

杜麻子眼睛一亮,乐呵道:“知道了周先生!”

虽然入城费高昂的离谱,但是客栈的住宿费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十分实惠。

掌柜的收起周云姝交的住宿费,笑着道:“我们店已经很久没来这么多客人了。”

“怎么会,鞍山县不是附近最大的城池吗?”周云姝和掌柜的搭话问道。

掌柜的闻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但也不是谁都能拿出这么高昂的入城费,能拿得出来的大多都住在县城内的福禄客栈,或者是为了省点过夜费早上派人进来采购,下午接着离开。”

“就是我们鞍山县的百姓也是轻易不会离开鞍山县。”他们虽然住在鞍山县不出去,却也知道现在外面变成了吃人的世道。

只希望外面世道再乱都不要牵扯到他们县城,他们都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周云姝配合地叹了一口气道:“都不容易。”

“可不是!”

“掌柜的,你也知道我们是从外面来的。”

“我们想买水,不知道掌柜的有没有门路。”周云姝说着将二两银子推到客栈掌柜的面前,“要的有点多,这是给您的辛苦费。”

掌柜的看着那二两银子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有段时间没赚到外快了。

“公子找我可就找对了人,我们梁家世代生活在鞍山县,没有人比我们对鞍山县更熟悉的了。”

“不知道公子大概要多少水?”

“我们带了十辆车,每辆车有八个水桶。”

掌柜的沉思了一下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也知道我们泸州的地界儿干旱时间挺久了,这水也就比黄金稍微便宜一点。”

周云姝听掌柜的这么说就知道有谱,“大概多少钱?”

掌柜的拨弄着算盘的手一停,他道:“二两银子一桶,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格。”

掌柜的说完后,周云姝沉默。

“你也知道现在的水多么珍贵,人要是没水喝的话真活不下去。”掌柜的看着不说话的周云姝继续道:“这方圆百里估计也就只有我们鞍山县还有水。”

“这深山倒是也有,但里面能占据水源的都是些猛兽,人进去不一定能找到路不说,就算找到了想要弄水那也是要和猛兽搏命。”

“你说能花点儿钱解决的事情何必去搏命呢!”

“唉~”周云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掌柜的说得对,那这鞍山县可真是风水宝地,就是不知道这风水是从哪儿来?”

“当然是从我们……”掌柜的说到一半反应过来。

他看着周云姝天真质朴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刚刚说的话是无意的还是故意套话。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要是诚心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找人弄水。”

周云姝看了一眼卫忠手中的布袋子,里面装的是他们队伍里所有人凑得钱,一共是二百六十两。

其中入城费每人二两,他们二十人花了四十两;给掌柜的好处费二两;住宿报账的是三间大通铺,花了半两银子。

周云姝和卫忠的上房是自己出钱。

至于买水的话,如果十辆车,八个桶按照一桶二两全部装满的话,那就是一百六十两。

这就剩下五十七两半,剩下的钱也是有去处的,他们还要置办粮食和盐,所以剩的真不多。


反正他要跟着周云姝就对了。

杜有田和毛子平几人听到卫忠的话慌了,这群走镖的人一走,那他们不就更弱了吗!

杜老庄赶忙摆明自己的态度,“今天下午的时候是我心软了。”

杜老庄有一个好处,哪怕他现在处于整支队伍决策的地位,但是他依旧能听进去别人的建议,这也是为什么周云姝愿意一直跟着这支队伍的原因。

杜家村绝大多数人都是善良淳朴的,要不然周云姝也不会选择跟着他们,但只是善良和淳朴的话,逃荒是走不远的。

“我会交代下去,接下来再遇到这种事情,所有人必须拿起武器自卫。”

他们村子里的青壮是挺多,但是老弱妇孺也不少。

青壮没办法保护队伍里的每一个人,所以自己得有抗争的意识才行。

商议结束,杜老庄和杜有田以及毛子平去给队伍里的人开集体会议。

以往所有的巡逻和守夜都交给了村子里的青壮,但是从今天开始,老弱妇孺也渐渐有自己的活计要做。

比如守夜这件事,妇人守上半夜,觉少的老人守下半夜,这样也可以让队伍里的青壮多休息,以保持白日里的精力。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总的来说,经历过那一次劫道之后,队伍里的人瞬间都警醒紧张起来,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会有多少人拿着刀指着他们。

周云姝对这种变化乐见其成。

九月底时,昼夜温差大。

早上和傍晚冷的需要穿上夹袄,晚上更是要盖上被子才能安然入睡,但是中午的温度却热的人心慌。

在听到队伍里频频响起咳嗽声和喷嚏声的时候,周云姝让李佳兰和方慧文拘着孩子留在车厢里。

小孩子的免疫力太弱了,一不小心就会被感染,必须要小心看顾。

周云姝之前让李佳兰和方慧文准备的口罩也派上了用场,一开始只是周云姝一行人在用;后来是卫忠他们也戴上;杜老庄在知道这口罩的用处后,也让家里做了不少。

现在的条件太苛刻,如果不是之前他们入城时在周云姝的提醒下买了不少常见的药材,此时恐怕队伍里连草药都没得喝。

但即便做了这么多,队伍里还是有人病死了,死了不止一个。

悲痛又绝望的哀嚎声响彻在旷野中,连风都匍匐了几分。

车厢里,李佳兰和方慧文想方设法的想捂住三个孩子的耳朵,那哭声过于悲凉,她们下意识不想让孩子们听到。

希希也窝在周云姝的怀中,她闻着身边熟悉的味道,问:“爹爹,他们为什么哭?”

李佳兰看着没有堵起希希耳朵的周云姝,很想将希希抱过来一起将她的耳朵堵起来,万一孩子做噩梦怎么办?

“因为他们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心里难过,所以才会哭。”周云姝抱着希希,认真地对她解释。

希希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我知道的,希希难过也会哭。”

“爹爹,我们要去帮帮他们吗?”

周云姝摇头,对姬南希,也是对正在偷偷看着自己的元礼元义和元若道:“我们帮不了。”

孩子们善良,周云姝很欣慰。

但是在这样一个天灾人祸遍地的年头,周云姝宁愿他们心狠一点。

“你们记住,你们年纪小,能顾全自己已经是对自己,对爹娘长辈最好的了,不用去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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