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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赵如意宋无忌,也是实力作者“蔷薇晓晓”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而赵如意就哼着小曲地站在这些花草丛中,那模样甚是惬意。抱琴瞧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冲到了赵如意的跟前,不由分说地就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出了花丛。“谁让你把世子爷的屋里弄成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世子爷的屋里不准养花养草吗?”抱琴就理直气壮地责打起赵如意来。之前因为头皮突然吃痛,不明所以的赵如意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在得知是抱琴拽着她的......

主角:赵如意宋无忌   更新:2024-04-06 12: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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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彩片段


如此一来,赵如意便每日跟在宋无忌身边同进同出、同吃同住。

这期间许太医又来过一次,查着宋无忌的病情好像又稳定了下来。

虽然依旧喝着药,宋无忌脸上的笑却是渐渐地多了,夕照堂里众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只有抱琴一个人后知后觉。

因为她还一直沉浸在“被世子爷的特殊照顾”的幻想之中,不能自拔。

待她反应过来时,宋无忌几乎都要忘了身边还有抱琴这么一号人了。

听闻赵如意在世子爷身边得了宠,抱琴自是满心的不服。

她在世子爷身边多少年了,那赵如意才来了多久?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月。

某个夏日的午后,已是多年没有出过门的宋无忌却突然想带着添福出门去逛逛。

这对于夕照堂的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因为担心他们二人在外没个帮手,周芮家的还特意指使了家里的周芮去替他们赶车。

待众人欢天喜地地送了他们离开后,夕照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大家心里都喜洋洋的,觉得日子好像又有了盼头。

得知了世子爷出了府,抱琴便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她特意收拾了一番,准备去找赵如意的不痛快。

而此刻,赵如意正拿着一块微湿的帕子,擦拭着正房里那盆长势正旺的君子兰。

原来不管是宋无忌的卧房还是书房都是从来不摆这些花草的,有的都只是一些珊瑚、玉石做的盆雕和假景,华贵有余却生气不足。

和宋无忌相处熟了后,赵如意便说自己想在这些屋里摆放一些鲜活的花草,瞧着都让人觉得有精神头。

宋无忌听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意见,而是让她去找院里负责采买的周芮,所有的费用都从夕照堂日常的采买里面走。

那周芮也是个能干的,只要是赵如意想要的,他总有办法给弄来。

后来赵如意才知道,这周芮家的和周芮虽然是先夫人的陪房,可周芮的兄长却是茂国公徐家的管事。

而且当年先夫人徐氏离世的时候,茂国公就吩咐了下去,今后只要是宁国公世子的事,茂国府的人谁也不准推三阻四。

赵如意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周芮家的敢直接怼宁国府的人,原来是因为有更为强大的徐家在背后当靠山!

不得不说这个周芮是个极会办事的,他替赵如意买回来的这批花草的长势都特别的好,就比方说她现在正在擦拭的这一棵君子兰,叶片宽大又肥厚,那叶片齐得就像是被切过了一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么好的花草,赵如意莳弄起来也格外的用心,松土、浇水、拔草、剪枯枝,她都做得十分的细致。

久未来过上房的抱琴一掀门帘子就被屋里的景象吓呆了。

原本摆着各种玉石摆件的地方全部都换上了花草,一屋子的花红叶绿,一丛丛一簇簇,看上去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而赵如意就哼着小曲地站在这些花草丛中,那模样甚是惬意。

抱琴瞧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冲到了赵如意的跟前,不由分说地就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出了花丛。

“谁让你把世子爷的屋里弄成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世子爷的屋里不准养花养草吗?”抱琴就理直气壮地责打起赵如意来。

之前因为头皮突然吃痛,不明所以的赵如意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在得知是抱琴拽着她的头发后,赵如意也丝毫没有手软地反手就抓住了抱琴的。

就这样,两个丫鬟就姿势难看地扭打成了一团,撞上了一旁的高脚架,然后就听得“哐当”一声,原本摆在高脚架上一盆茶梅就这样摔了下来,摔得四分五裂,盆里的土更是溅得满地都是。

听得动静的抱琴就松了手,待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后,就指着赵如意道:“你看到了没?若你不在屋里摆上这些,又怎么会弄成这样?”

赵如意就有些莫名地看着抱琴,心想若不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自己闹,这盆茶梅放在那好好的,又怎么可能会掉下来!

只是见着屋里这乱糟糟的样子,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同抱琴辩论,而是赶紧去取扫帚,想把屋里打扫干净。

没想抱琴却一点儿都不想放过她。

她气势汹汹地拽住赵如意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把世子爷的屋里弄成这个样子?你不知道世子爷的屋里是不能养这些的吗?还不赶紧都搬出去!”

“你这人真是奇怪!”被抱琴闹得根本无法正常做事的赵如意决定不再忍她,而是恶狠狠地瞪着她道,“先是莫名其妙地就闯进来同我扭打,现在闯了祸竟然不是想着先收拾残局,而是扯着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屋里怎么就不能养花草了?”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被赵如意这么一问,抱琴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只记得自己刚到世子爷屋里当差的时候,入画就曾不止一次地同她强调,世子爷的屋里不准养任何的活物。

花草也好,宠物也罢,全都不能出现在世子爷的眼前。

她那时候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入画这么一说,她就记了下来,而且这么些年,世子爷的屋里也确实没有摆过这些,她也就没有去追根问底。

而现在,赵如意竟然趁着她没有到正房来当差的日子,养了这么多花草,那简直就是闯大祸了。

见赵如意执意要打扫地上那盆碎了的茶梅,抱琴便独自将那些花花草草往屋外搬去。

她这一举动,简直要把赵如意气得要吐出血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想着这些花花草草都是自己花了大心血才摆成了如今的模样,而抱琴却要破坏它,赵如意就冲上前去拦住了她。

“做什么?当然是要把这些坑害世子爷的花草都给扔出去!”抱琴一边说着,一边就拎起了一盆正开着花的六月雪扔了出去,只听得哐当一声,那盆六月雪就砸在了院子里,碎了一地。

“你疯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赵如意见着,就狠狠地甩了抱琴一巴掌,将抱琴打懵在原地。


翌日清晨,赵如意像往常一样地服侍着宋无忌起床。

可厨房里的周芮家的却是一脸急色地寻了过来。

只是她瞧见世子爷也在屋里,也就躲在了门边冲赵如意直招手。

赵如意这边正专心致志地给宋无忌梳着头,自然是没瞧见,却被正对着水银镜的宋无忌逮了个正着。

“周婆子,你这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么?”宋无忌也就瞧着水银镜里的周芮家的皱眉问。

见世子爷亲自问起,周芮家的只得站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道:“回世子爷的话,今早我当家的带回来个消息,说如意的娘没了……”

听得这话,赵如意竟似五雷轰顶,手里的犀牛角梳也“啪”地掉到了地上。

“周大娘,您刚说什么?”赵如意只觉一阵眩晕,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若不是宋无忌及时扶住了她,这会子恐怕早已摔倒在了地上。

她仿佛脚底下踩的都是棉花,摇摇欲坠地站在那:“我娘她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

周芮家的在宁国府当差多年,自然知道在主子跟前是忌提生啊死的这些话,因此她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无忌:“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听我当家的说的……”

如此一来,赵如意的心里就更急了。

她正准备同宋无忌告假时,却听得宋无忌同那周芮家的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让周芮去备车?”

周芮家的哪里还敢耽搁,也就赶紧小跑着去给周芮传话。

“事已至此,你急也无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我陪你回家一趟。”宋无忌就护着六神无主的赵如意道。

早已慌了神的赵如意哪里还想得了那么许多,自是宋无忌说什么,她便应什么。

她的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

上一世,她的娘亲赵秦氏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可为什么这一世却去得那么早?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

这些问题萦绕在赵如意的脑海里,直到宋无忌领着她在自家院门前下了马车,她也没能想明白。

赵家半人高的土墙院落前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可一见到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朱轮华盖车,众人又纷纷散了去。

如此,倒给赵如意让出了一条道来。

赵如意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推了院门就直奔正屋。

正屋里用两条长凳架起了一副薄皮棺材,而赵秦氏就这样平躺在了棺材里,已没有了呼吸。

赵老汉更是一脸颓丧地盘腿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地往火盆里扔着纸钱。

赵老汉的身旁的矮凳上则坐香烛铺子的李老板和他的婆娘唐氏,他们二人也是一脸戚容。

“赵大兄弟,真是对不住了,昨日铺子里生意好,他婶儿就留下来帮了一会忙,没想竟会出这样的事。”李老板絮絮地道着,“我们做小本生意的,也拿不出别的东西,这些钱纸香烛,就当我们送他婶儿最后一程吧!”

说话间,唐氏则是在一旁默默地擦拭着早已哭红了的双眼。

见得突然有人闯进屋来,屋里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来。

一见是赵如意,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赵老汉便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是老泪纵横地看着赵如意:“回来了?快给你娘磕个头上柱香吧……”

看着再也不能动弹的赵秦氏,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她站在街角目送自己的样子,赵如意忍了一路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赵老汉将赵秦氏收整得很是干净,不但为她梳了头,还特意为她换上了平日里舍不得穿的潞绸衣裳。

即便如此,赵秦氏额角那早已干了血迹的一抹青紫依然触目惊心。

“我娘这是怎么了?”在给赵秦氏磕过头上过香后,换上了一身孝衣的赵如意就跪在了赵秦氏的灵前问。

被赵如意安置在里间炕上喝茶的宋无忌也同样竖起了耳朵,听起外间的动静来。

可外间的赵老汉却是一脸的拘谨,连带着李老板和唐氏也不敢吭声了。

他们原本以为跟着赵如意一起回来的不过是宁国府的一个管事,毕竟赵家是宁国府的家仆,这赵秦氏死了,宁国府不可能不来人。

可看来人的气度,又不似一般的管事,光他那一身杭绸和挂在腰间的玉佩,就让人知道他身价不凡,就更别论他那举手投足间所流露出的大家公子风范了。

“那是我家世子爷,”瞧着众人猜测的目光,赵如意就垂了眼道,“所以,能告诉我,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里间坐着的竟是宁国公世子爷?他怎么会跟着赵如意一块回来了?

三人俱是神情一震,都没有想到赵如意竟会有这样的手段。

要知道,赵如意不过是一个丫鬟啊!

一想着屋里有着宁国公世子亲自坐镇,那李老板的胆也大了几分,就跟赵如意说起昨晚发生的事。

“你娘这些日子一直在我们家的铺子里帮忙,但平日里她总是天还没黑就回去了。”

“可昨儿个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我铺子里的生意比平日里都要好一些,你娘见我们忙不过来,就主动留下来帮忙,直到亥初才离去……我们原本看着夜黑,想让我们家二狗子送你娘一程,可你娘说回家也没几步路,不必来回折腾孩子,就一个人点着灯笼走了。”

“可你娘离开后不久,我们就听得一旁的巷子里有人争执的声音,因为听着像是哪个酒鬼在喊酒话,我们一时也就没有在意,直到巷子里传来了你娘的惨叫声,我们这才跑出去看……”

说到这,李老板就停了下来哽咽了一阵才继续道:“我们……我们瞧见二癞子慌慌张张地带着人跑了,而你娘则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二癞子?”原本静静地听着李老板诉说的赵如意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你是说二癞子害了我娘?那他人呢?被官府抓起来了吗?”

一直沉默的赵老汉也就叹了口气:“听说那二癞子的堂姐夫是衙门里的刑名师爷,衙门里的那些捕快不看僧面看佛面,平日里也不敢得罪于他,就更别说抓人了,所以他平日里才敢那么嚣张。”

“捕快连人都不敢抓?可我娘那是一条命啊!”赵如意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在天子脚下,难道衙门里的那些人还真放任二癞子这样的人为非作歹?


日子一转眼就到了五月,宁国府里就四处艾叶飘香。

已经换上夏装的赵如意就带着妞儿用五彩丝线做起了五毒荷包。

周芮家的则是泡了一大盆的糯米和粽叶,准备包粽子。

“如意姐姐,为什么要做五毒荷包呀!”妞儿用手支着下巴,盯着在绣花绷子上飞针走线的赵如意,很是奇怪地道。

“当然是为了避邪呀!”绣着花的赵如意却是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呢?”妞儿又瞧了眼赵如意身边的针线笸箩,里面已经有了三四个已经做好了的五毒荷包。

“那当然是为了送人咯!”赵如意笑着放下手中的针线,先是点了点妞儿的小鼻子,随后从针线笸箩里挑出了一个粉色的五毒荷包挂在了妞儿的脖子上。

荷包里放上了艾叶、菖蒲、苍术等物,闻上去自是香香的,妞儿高兴得爱不释手。

周芮家的更是抚着那荷包上那栩栩如生的绣活感慨道:“你这手艺还真是得了你娘的真传,我们那时候都喜欢磨着你娘做些小东西,她也来者不拒,所以只要一得空,她不是在绣花便是在打络子,都没个闲的时候。”

赵如意听着就笑了笑。

上一世,她也做过不少小东西送人,只可惜有些人却并不念着她的好,到了该落井下石的时候,没有一个心慈手软的。

这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值得深交,有些人是根本混不熟的,自己根本不用浪费时间去讨好。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夕照堂众人的腰上差不多都别上了一个赵如意做的五毒荷包,而且荷包上还特意用五彩丝线打了络子,看上去特别的精巧别致。

添福自然也得了一个。

只不过他别在腰上才半日的功夫,就被宋无忌顺手给摘了去。

赵如意做给添福的荷包是个葫芦,寓意着“福禄”,葫芦上用五彩的丝线绣着壁虎、蜈蚣、蝎子、蟾蜍和蛇,另外还打了两个凤尾结垂落下来,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心思。

“行啊,竟然有人偷偷给你小子送荷包?”宋无忌将那荷包攥在手心里,就拿着添福打趣。

添福的脸刷的就红了,却还是要替自己辩解道:“这是如意做的,咱们院里人手一个,并不是我一个人才有!”

宋无忌听着就直挑眉。

“院里人手一个?那为何小爷我没有?”宋无忌就有些不满地看向了添福。

添福的心里那个悔啊!他没想到自己三言两语地就把如意给卖了。

可他也没想到,如意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做了,怎么单独就把世子爷落下了。

现在世子爷问他原因,他又哪里知道是什么原因!

“行了,我也不为难了你了,去把那个如意给我叫来,我亲自来问她!”宋无忌就神色不虞地将手里的荷包往书桌上一扔,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本书道。

添福觉得自己这大概替如意闯了祸,于是他很是自责地寻到赵如意,磕磕巴巴地说了事情的原委。

而赵如意也瞪大了眼睛。

整个院子里,只有世子爷和抱琴两个人她没有打算做荷包,一个是因为担心瞧不上,另一个则是觉得完全没必要。

可是世子爷竟然会为没有收到荷包而生气,这还真是她所料未及的。

她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东摸西搞地耽误了好一阵,这才抱着个针线笸箩去了世子的书房。

书房里,宋无忌的余怒未消。

他故意没有理会低头进来的赵如意,而是继续半躺在榻上,装成在专心致志地看书。

赵如意自然不敢上前打扰,只得老老实实地候在了一旁。

可也不知道站了多少时辰,赵如意左脚换到右脚,又从右脚换到左脚,两只脚都快站得没了知觉,都不见世子爷发话。

他莫不是睡着了吧?

可世子的面前正挡着一本书,她也看不真切。

自从上一次的风筝事件后,赵如意便觉得自家世子是个面冷心热又通情达理的人,因此她并不惧怕于他。

赵如意左右瞧了瞧,发现书房里并无旁人,就连添福都被世子爷给遣了下去,于是她的脑海里就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宋无忌的跟前,轻轻地拿下了他挡在面前的那本书,结果却正好和世子爷来了个四目相对。

世子爷正瞪着眼睛瞧着她。

“赵如意!你好大的胆子!”宋无忌就拍着床榻坐了起来。

显然是因为起得有些急,他便开始干咳了起来。

赵如意瞧见了,就连忙端了一旁的茶递过去,并跪着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世子爷先喝口水,顺顺气!”

“你错了?错哪了?”宋无忌就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可到底还是拿了她手中的茶盅轻呷了一口。

“奴婢……奴婢哪都错了……”赵如意就咬着唇,后悔着自己的鲁莽,“奴婢不该不给世子做荷包,也不该擅自凑上前来,害得世子爷生气咳嗽……”

听得赵如意这么一说,宋无忌那郁结的心气到底顺了些。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院子里人人都有,就单单落下了我?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宋无忌的心里多少还是在纠结着这件事。

赵如意听着,也是满心的委屈。

平日里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抱琴就一副跟她过不去的模样,倘若她还不知死活地做个荷包“献殷勤”,那还不得被抱琴给生吞活剥了!

可这样的话,她又怎么敢当着世子的面说出来?

她只得给自己另了寻了个借口:“不是不给世子爷做,世子爷的荷包自然是独一份,如意得更加花些心思不是?”

说着,她便将自己带来的针线笸箩拿了出来,并且翻着里面的碎布头很是为难地道:“只可惜如意手头只有一些这样的破布头,做出来的荷包、香囊挂在咱们这些下人的身上自然是无妨,可世子爷是主子,怎么能戴着这样粗陋的东西,那岂不是叫人凭白笑话?”


赵如意也成了个院里的大丫鬟,最高兴的就莫过于周芮家的和连婆子了。

她们二人还悄悄地给赵如意张罗了一桌饭菜,以示庆贺。

赵如意却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意弄人。

上一世的她,急切地想往上爬,也不知道踩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踩,才当上了二公子房里的大丫鬟。

可这一世,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做,却莫名地成了世子爷身边的大丫鬟,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

而且之前做小丫鬟的时候,她一个月才三百文,可升成大丫鬟后,一个月就有二两银子的月例,再加之逢年过节的打赏,一年便能攒够差不多三十两。

三十两呀!以前他们一家人拼死拼活,两三年也挣不到这个数啊!

到时候他们就可找城里的张木匠给爹爹装一条假腿了吧?

一想到这,赵如意便忍不住小小地兴奋起来。

赵如意和抱琴分了工。

抱琴负责每天的值夜,而赵如意只用管白天的端茶倒水,而世子爷每天要服用的汤药则由添福熬制,不用她们二人插手。

对此,赵如意并无异议,毕竟值夜的活并不轻松,她也不想上前凑那份热闹。

一切都好像变得相安无事。

可过不得几日,抱琴却又生出不满来。

在她看来,白日世子爷还会同赵如意有说有笑,可到了她这,世子爷总是洗洗便睡了,真要说起来,还是白天和世子爷相处的时间更多一些。

于是,抱琴又与如意重新分工,她除了值夜之外,白日再与如意轮值,还美名其曰担心如意是新手,怕她有所闪失。

如此一来,赵如意的活又轻松了不少,她自然没有异议。

于是她也不与抱琴争抢,大家各司其职。

过了端午,日子便是一日热过一日,如意在庑房的那间小房间因通风不畅,也变得越发的闷热。

因此白日得了闲的她并不急着去补眠,而是带着妞儿在院子里扔沙包玩。

有一日,她们二人玩得正是高兴,却突然听得书房方向传来一阵碎瓷声。

她与妞儿面面相觑,都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同时看向了书房。

这些日子,世子爷将添福派了出去,因此书房的扫洒也落在了她们二人的身上,那抱琴因嫌弃如意,也就一人包下了扫洒书房的活。

“如意姐姐,抱琴姐姐是不是砸破了什么东西呀?”妞儿倚在赵如意的身边,就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

赵如意听着,就捏了捏妞儿的小鼻子:“你个小促狭鬼,又想在一旁看热闹了吧?”

“妞儿只看抱琴姐姐的热闹。”小小的妞儿站在那,抱着赵如意撒娇道。

赵如意也就牵了妞儿的手,往书房走去,却发现抱琴手足无措地瘫坐在地上,她的面前除了一个跌落在地上已经砸得粉碎的花瓶外,还有一本正浸泡在水里的书。

见到这样的场面,赵如意的脸都白了。

在这个书房里,世子爷最宝贝的就只有书了,而他的书现在却正泡在水里,真不知道他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大发雷霆。

抱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见到赵如意要俯身去捡书,她马上一个纵身跳起,从地上抢过书,想也没想地就拿衣袖去擦水。

这个书房里的书,多数都是宋无忌搜集来的古籍善本,而这些善本的纸张多数又脆弱,平日里翻阅的时候都需要小心翼翼,就更别说在泡过水之后了。

抱琴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随着她袖口的这么一蹭,那本书上竟被她蹭裂了好几张书页。

这一下,抱琴是真吓傻了。

“啊!不是我,不是我!”抱琴惊叫着把书丢向了赵如意,自己则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地乱撞了起来。

闻讯赶来的宋无忌便刚好看见了抱头乱窜的抱琴和拿着一本破书的赵如意,以及满地的狼藉。

见着赵如意手里那本已经破了一半的书,宋无忌的脸都黑了,那是一本他新近好不容易才淘到的医书,上面记载着各种疑难杂症。

俗话说久病成医,宋无忌本想在上面找一找有没有和自己相似的病例,没想到这本书竟这样被毁了。

心痛之余,他便将怒气都撒到了如意和抱琴的身上。

抱琴就瑟缩了一下身子,想也没想地就指着赵如意道:“是她,是她,是她弄坏了这本书。”

赵如意完全没想到抱琴会来一个恶人先告状,但又觉得这符合抱琴一贯的行事风格,也就见怪不怪。

反倒是一直陪在如意身边的妞儿忍不住了,她指着抱琴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打坏了花瓶,弄坏了世子的书,却要怪罪到如意姐姐的头上!”

宋无忌考究的目光就在抱琴和赵如意的身上踱来踱去,仿佛是在判断到底是谁说了谎。

相对于赵如意的镇定,抱琴就更为紧张了,眼神也一直躲闪着,完全不敢直视世子爷的眼睛。

谁在说谎,一目了然!

赵如意心里很是明白这本书对宋无忌而言到底有多重要,因此也就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争论谁是谁非,而是要想办法看看这本书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

抱琴虽然擦破好几页书纸,可到底还没破成完全不能修补的地步。

因此她便小心翼翼地道:“世子爷,这本书或许还有修补的余地,咱们要不要试上一试?”

果然,宋无忌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过来。

“补?如何补?”宋无忌就冷冷地看着赵如意,可心里却生出一些期盼来。

“咱们先把书晒干,然后再用浆糊粘上薄宣纸贴在其上,最后再将盖住的字描出来,”赵如意便一步一步地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补出来的书,虽然不能像先前那样平整,但至少不会影响翻看……”

宋无忌一想,此法甚好,值得一试!

于是他清空了书案,将场地让了出来,而赵如意则回房取了干帕子和针线笸箩来。

那本书并不是全湿,可是有几页却是完全泡在了水里,变得软绵绵的。

泡过水的纸若是没有撑平,干了之后必会留下褶皱。

赵如意便拆了那本书的装订线,将湿了的那几页纸拿出来,在桌面上用毛笔蘸水将其掸平,那手法,竟有点像那些字画装裱店里的大师傅。

一时竟将宋无忌给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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