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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二妹,你怎么这副态度,本宫虽入宫,但也是你嫡姐,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出门在外,要紧跟长辈,莫要乱跑,勉得出意外,你却不领情。”
佟皇贵妃挺着大着肚子,身姿摇摇欲坠,似是被娘家二妹伤到心了,她别过头,快速道:“本宫被你气的肚子疼,你就跪在地上好好反省吧!”
说完,就被秦嬷嬷等宫人拥簇着坐上辇轿离开了。
不过一会功夫,亭子里就空荡了下来。
只剩佟惠棋和被遗忘的何茵茵,两人跪在地上,被来往的宫人打量、审视。
皇贵妃娘娘走之前没说具体反省时间,这代表无限期。
何茵茵心里给佟皇贵妃记了一笔,随后在脑中换算康熙来解围的机会,换算后,觉得几率超过60%,她眯了眯眼睛,用余光扫视一圈四周情况。
小草等丫鬟跪在亭子外面,而她的身影被佟惠棋挡住一半,确定动作小心些不会被发现,她便悄悄把手搭在衣袖位置,扣出一些粉末由着风吹向佟惠棋方向。
佟惠棋自被佟皇贵妃诬陷后,就处于愤恨憋屈中。
害怕又压抑,心乱如麻根本没注意到异常。
加之这临近水池,风大有时会有花粉吹来。
不曾察觉自己碰到又闻到什么。
御花园地处东西六宫中间位置,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传到各宫,更别说承乾宫的佟皇贵妃急匆匆的从御花园回来,路上就叫了太医,把大家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此。
康熙已在去承乾宫的路上,他快速的摸挲着玉扳指,沉着脸问:
“怎么回事,刚刚宴上不是好好的?”
梁九功把御花园的事叙述了一遍。
康熙摸挲玉扳指的手一顿,脑中下意识描绘出何茵茵惊慌无措的模样。
那小姑娘从小到大,阿玛不疼,额娘不爱。
有了未婚夫却被欺辱下脸。
现在又被人迁怒罚跪。
他心抽了一下。
忍不住心怜。
“派人去御花园让人起来。”
梁九功抱着佛尘,一脸惊愕。
让谁起来?
是佟二小姐,
还是……
“罢了,先去承乾宫。”康熙话刚说出口就知道不对,这样做不是对小姑娘好,反而可能会害了她。
“嗻!”梁九功一甩佛尘应了下来。
觉得自己想多了。
“臣妾见过皇上。”佟皇贵妃躺在床上,手腕上太医正在凝神诊脉,看到康熙进来,眼睛一亮。
康熙大步走来,沉着脸没说话。
这时葛太医放下诊脉的手,又换了另一只手,等诊断结束后,神情颇为凝重。
“皇贵妃可有大碍?”康熙薄唇微抿,看不出情绪。
“回皇上的话,娘娘最近频繁动胎气,对腹中胎儿影响甚大,胎儿出生后可能会体质虚弱,所以娘娘之后必须卧床休养,放松心情,不能再劳心思虑,好好坐胎。”
葛太医说完跪了下来。
佟皇贵妃闻言大惊,她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再也顾不得其他。
命令葛太医定要护住龙胎健康,不然就要他的命。
康熙脸色也变得难看,当初没想到皇贵妃能怀孕,第一反应不是喜悦期待,而是顾忌凝重,虽然他对外家佟家很是亲厚,但不代表会让佟府再出一位大清皇帝。
是有太子,可佟府却不一样。
犹豫思考中。
表妹肚子渐渐大了,他从太医那得知这一胎怀的是个公主,这才彻底放下心,不用再纠结留不留,对腹中胎儿也有了期待。
梁九功点头表示知道,随后淡淡道:
“看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饶你一命,但又不得不罚,那就赏你三十巴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
话落,梁九功身后走来一位健硕的婆子。
不给布顺达反应时间,
对着她脸就打了起来。
“一。”
“二。”
“三。”
……
“三十。”
等三十巴掌打完,布顺达的脸几乎无法看了,血顺着她嘴角滑落,看起来凄惨无比。
何茵茵垂下眼敛,此时她没有仇人受罚的幸灾乐祸。
而是心中告诫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然她的下场将会是这百倍。
“好了,皇上还在等着咱家伺候,这就走了!”梁九功见此收回视线,一甩佛尘就要走。
这时隆科多突然上前一步道:“梁总管,不知道皇上现在可有空?”说着,他给梁九功塞了一个荷包:“奴才可有荣幸给皇上请个安?”
梁九功颠了颠轻飘飘的荷包,又把它还了回去,面上似笑非笑道:
“皇上日理万机,政务繁忙,自是要赶着回宫,可没佟三少爷得闲呐!”
话毕,不再耽搁转身就走。
只是走到庄门口时,
他又突然回头:
“今儿这事事关皇上名誉,都给咱家咽进肚子里,不然……”他指了指死的透透的萍儿,随后环视一圈,见所有人惊恐万状,这才满意的带人走了。
而知鱼庄却死寂一片。
自梁九功带人走后,眼见久久无人出声,最后是老成持重的宋嬷嬷站出来收拾残局。
她先让小草等人护着何茵茵回院子休息,又让人把布顺达搀扶回去。
顺便再把那位老行脚医请过来给她看脸,毕竟是府里的二小姐。
最后严厉的环视一圈,警告了一番围观的下人。
还让人把之前说话难堪的几人,
绑起来准备发卖出去。
这套杀鸡儆猴的一出,
至此再也无人敢说嘴。
而隆科多在听到梁九功别有深意的话后,就浑身一寒,在宋嬷嬷这一系列操作过后,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侍卫快马加鞭的赶回京了,只是走之前他却特意去了趟何茵茵的院子,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大表妹,今儿这一切的误会皆是因为那个心思险恶的丫鬟,她死有余辜,二表妹也是糊涂,听风就是雨,偏听偏信,我也是受了她们的误导,对了,你那只猫叫什么?”
隆科多根本没在意一只猫的名字,这会一时想不起来。
何茵茵垂眸摸了摸趴在榻上的胖胖,回道:
“胖胖,它叫胖胖。”听到主子叫它,胖胖当即喵了一声。
隆科多见此眸子闪了闪,夸道:
“胖胖果然非同凡响,能入了皇上的眼,既然如此……”说到这,他顿了顿,别有深意的叮嘱:“你以后不妨多带它出去溜溜,皇上喜爱承德的热汤温泉,以后或许还能遇到?”
何茵茵装作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似是不明白隆科多什么意思?
隆科多看了不知为何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于是耐心的解释一番,
总结就是,既然皇上喜欢胖胖就多带它给皇上看看,放心,他绝对不会再误会她的清白名誉,只是瞧着机会难得,希望她能给皇上留一个好印象。
最后见她明白了,这才放心带着侍卫快马加鞭的走了。
至于布顺达,隆科多早就把她抛之脑后了。
布顺达也不想挺着这张被打烂的脸回去。
就留在知鱼庄养伤。
……
另一边,佟府今日也不平静,此时佟惠棋的沁馨院一片忙碌。
梁九功顺着田嬷嬷的手看去,只见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豆糕,被小心的包在手帕里,可是他左右打量看不出这红豆糕有什么特别的,值得她如此郑重其事。
就要开口让人直接扔了的时候,电光火石间猛地想起今儿在佟府假山外,皇上似乎用手帕包了东西,而这红豆糕形状一看就是女眷食用的,他心中一凛,当即伸出手道:
“还是田嬷嬷心细,这红豆糕交给杂家就好,你去忙吧!”
田嬷嬷把手中的红豆糕用帕子包好递给梁九功,心中庆幸自己细心谨慎,不然怕要犯了错而不自知,只是到底有些好奇,交出去之前忍不住看了一眼帕子。
梁九功接过帕子,余光注意到这幕,不禁眯了眯眼,带着警告的提醒道:
“田嬷嬷在宫中多年,最是守宫规本分,莫要有多余的好奇心。”
田嬷嬷一个激灵,后背冒起冷汗,当即应声,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
梁九功扫了一眼四周宫人,宫人纷纷低头,他这才迈步回了殿内。
这幕被一个出来倒水的宫女意外收尽眼底。
她暗暗记下。
另一边,看到梁九功捧着的手帕里包着的红豆糕,康熙手上拿着书,神情一怔,脑中浮现出何茵茵的身影,他与她两次见面,那小姑娘都送了他红豆糕,颇为有缘,既然如此,当时没扔,又带到宫里。
“把红豆糕包好放到之前的那个盒子上。”康熙想了想,吩咐道:“不要让洒扫的宫人乱动。”
说完,低头重新看起书来。
永和宫。
德妃已经洗漱好,只是还未睡下,她如今怀胎四个月,这胎反应特别大。
这会她刚刚吐完,贴身宫女柳画心疼的端茶给德妃漱口。
德妃漱好,对着另一边宫女端着的空盏吐下茶水。
柳画再递了一个手帕过去。
德妃擦好嘴角,被柳画扶着重新靠到软枕上,一头漆黑的乌发顺着动作铺了下来,把她怀孕四个月却依旧清瘦的身姿衬得越发单薄,苍白的脸色映着她楚楚动人的面容,多了股我见犹怜,让人说话都不禁放轻点,生怕惊到美人。
“刚刚赵全来了?”她虚弱的问。
“是,赵全说今儿皇上独自歇在乾清宫,没去承乾宫。”柳画听到娘娘问话,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来,今晚我们的皇贵妃娘娘期待要变成失望了。”
“哈,如此明儿那位可没脸借着请安来炫耀恩宠了。”德妃一开口,柔弱的气质打破,可下一刻,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按理皇上翻了牌子,一般不会临到头又不去,这不像咱们皇上的习惯。”
她曾是御前宫女出身,最是善于察言观色,自认为对皇上有几分了解。
皇上白天能去佟府祝寿,说明对佟家以及皇贵妃都是满意的,且皇贵妃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除非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答应的事皇上一般都会做到。
想到这,德妃顾不得幸灾乐祸,神情一凛:
“今儿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柳画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娘娘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脑中回想着今儿各宫暗子传来的消息,突然神色一定,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
“娘娘,今儿从乾清宫递了一个消息出来,奴婢这时想想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德妃正了正神色,看了过来。
柳画把乾清宫暗子无意间看到的一幕禀告了出来。
“娘娘,像那种指甲盖大小的红豆糕一般都是女眷食用,还有梁九功为何如此小心?”
德妃越听神情越发严肃,大脑飞快运转,突然她眯了眯眼道:
“本宫记得佟家二小姐甜美活泼,佟家准备今年选秀送她入宫,上次在承乾宫看到她时,她面前就摆着一蝶指甲盖大小的红豆糕,她好似格外喜欢。”
听到娘娘这么说,柳画也想起来这幕,当时那位佟二小姐看到红豆糕欢喜的脸都红了。
她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主仆两人视线不觉对到一起。
皆是神情凝重了起来,难道皇上对佟二小姐上心了?
若是真的,简直震惊满后宫,就在柳画想着怎么安慰自家主子时,德妃突然把双手放在腹部位置,眼尾浅浅的弯了弯,清新可人,开口用她一贯温温柔柔的语气道:
“皇上一向疼爱表妹,皇贵妃就与皇上感情深厚,想来几个月后更年轻貌美的小表妹进宫,亦不例外,到时姐妹共事一夫,皇贵妃娘娘肯定欣喜激动,后宫姐妹一场……”
德妃缓缓抬起头,还是那么楚楚动人,却莫名多了一股冷意:
“本宫作为妹妹,就提前让皇贵妃娘娘高兴高兴。”
柳画会意出娘娘的意思,当即笑呵呵的附和:
“娘娘说的是,都说七活八不活,咱们皇贵妃娘娘如今正正好怀孕8个月了呢!”
……
翌日。
赫舍里夫人正躺在床上修养,她身体太虚弱了,昨儿的一场祝寿宴,让她再次倒了下来,连府务都暂时无法处理,只能不甘心的移交给大儿媳,可谁知躺的好好的,管家张高禀告未来姑爷隆科多来拜访。
这个时辰老爷和大少爷都在当值,府中没有其他成年男性招待。
大少夫人年轻不好出面,管家就报到了夫人这里。
赫舍里夫人知道后,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好的预感,匆匆梳妆打扮好,托着病体在前院接待了隆科多。
“你说……你是来给茵姐儿赔罪的?”赫舍里夫人被隆科多的话整糊涂了。
隆科多一身正四品官的官虎补服,高大挺拔,端坐在正厅的左下首位置,此时脸上带着微微的歉意,心里却不以为然。
额娘说舅母肯定会知道昨儿的事,他就算心里不舒服,也要来赔罪。
现在舅母却装作不知道,果然女肖似母,就会装模做样。
隆科多垂下眼敛,眸中闪过一丝不屑,把昨儿水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半响不甘不愿的违心请罪:
“舅母,昨儿是我冲动,不该不顾及表妹颜面,今儿是特意来给表妹赔罪的。”
赫舍里夫人听完温和可亲的脸不禁僵了僵。
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心里快气炸了。
面上却嗔怪道:
“你这孩子,你表妹安静内敛,我还不知道这事,我这就让人请她过来。”
她语气亲近客气到恰到好处,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秋兰。
“你去请大小姐过来。”
“是,夫人!”
佟惠棋不知为何站出来说了几句好话,最后秀香被罚跪一夜。
扣了一年月俸,王嬷嬷带女受罚,被打了10大板。
可就算保住性命,隆科多也再没多看她一眼,更别提宠幸她。
最后还是王嬷嬷咬牙给闺女出了一个主意。
秀香回神,想到昨晚的一幕幕,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羞耻至极。
只要青楼女妓才会那样服侍男人。
“滚!快滚啊!”佟惠棋简直要疯了,狼狈之面再次被人围观,还是嫡兄的未婚妻,想到这,理智全无,咆哮着对一旁丫鬟大吼:“还不快扶我起来!”
甜儿雯儿两人从来没见过小姐这样,赶紧上前搀扶她起来,佟惠棋起身后,努力挺直腰身,像日常一样摆出国公府二小姐的范,可下一刻咚地一下无力的身体压到了丫鬟们身上。
身上的臭味也随着这个动作,更加浓郁,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可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脸色大变,神情难看至极。
长长的指甲忍不住深深掐在搀扶的丫鬟手上。
甜儿和雯儿神色扭曲,忍着痛。
不敢叫出声儿。
“惠棋,到底怎么了?”何茵茵带人走了过来,看到这幕,心里快笑疯了,面前却蹙眉劝道:“有什么事,先放手再说,你掐着甜儿和雯儿的手了!”
“要你管,不过一对贱婢,别说掐着她们的手,就是掐着脖子,掐死又怎样?”
佟惠棋本就在恼羞成怒中,听完不仅不收手,反而越发用力。
看着两个丫鬟因为疼痛隐忍,神色扭曲。
心里诡异的生出一种痛快舒畅。
她是国公府的二小姐,生来就高高在上,是尊贵不凡的未来娘娘。
她们不过是低贱的奴婢,一辈子匍匐在地。
她要她们生,便生,
要她们死,便死。
包括嫡母,包括隆科多,以后所有人都要对她跪拜行礼。
只要想想就大脑充血,兴奋至极。
可这时耳边传来何茵茵的话,
让她从美梦中回神:
“惠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怎么了?甜儿两人虽是奴婢,但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必如此。”她体贴的不提臭味的事。
佟惠棋恼怒的回神,正要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瞥见何茵茵一身干净的衣裳,俏生生的站着,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淡香,相反她衣裳凌乱,浑身臭烘烘的,心里不禁翻涌出浓浓的恶意。
“这会后山没人,就别再装出一副虚伪和善的模样,真让我恶心。”
何茵茵闻言不敢置信的后退两步,惠棋是这样想她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不死心的开口。
佟惠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一脸不怀好意的靠近她。
嘴上呼出的潮湿气息,像是蛇在吐信子:
“你还不知道吧!我三哥隆科多最近纳了一位侍妾入府,那真是宠得不得了,要星星不给月亮,那位喜欢牛乳,不仅喝,每日还用牛乳泡澡,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用牛乳做的奶酪,你可知为何?
呵呵,因为我三哥夸她皮肤像奶酪一样白腻光滑,三哥还为此特意从外面聘请大厨,专门给她做,就为了讨她欢心,不仅如此,还日日歇在她房里哩!”
何茵茵脸上血色快速褪去,整个人怔在原地,神色似恍惚又似哭了。
佟惠棋见此心情大好,可觉得刺激还不够:“你想知道她是谁吗?”
说完不等何茵茵回答,她就笑眯眯的说了出来:
“她就是你的前贴身丫鬟秀香啊!说来秀香可真争气,比你这个未来正室还提前入了姑爷房里,也是茵茵你宽容大度,我就不行,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说到这里,她松开掐着丫鬟的手,甩手给甜儿和雯儿两巴掌:
“你们以后会不会学秀香?”
“不会学,不会学。”
甜儿和雯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表忠心。
佟惠棋满意的点头。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秀文和小草大骇,接住一时冲击太大厥过去的何茵茵,赶紧掐人中,过了一会儿,何茵茵缓缓睁开眼,一动不动的望着天空,仿佛魔怔了似的。
实则在想希望不是错觉,康熙真的在附近。
佟惠棋这番大获全胜。
扶着丫鬟的手,
扬长而去。
“佟二小姐是故意的!”秀文摸了摸眼角,怒道:“故意戳小姐心窝子,还有未来姑爷,明明知道秀香是犯了错被赶出府的,却转头纳入房里,把我们小姐放在哪了?”
“好了,别说了,现在小姐要紧。”小草打断她的话,伸手掐着何茵茵手上的虎口位置,嘴上小声呼唤:“大小姐,大小姐……”
叫了很久,何茵茵睫羽颤了颤,有了反应。
开口小奶音带着干涩的嘶哑:
“……我没事,扶我回禅房!”
走的时候何茵茵借着余光隐晦的往后瞥了瞥,果然看到一片熟悉的衣角。
三人走后,东司一侧的墙角走出两个人。
梁九功看着面无表情的主子,缩了缩头,努力降低存在感。
半响,听到康熙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连朕都不会在宫人没犯错时随意打杀,佟家到是威风。”
梁九功心里一咯噔。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梁九功猜测,康熙一甩袖子离开,回了禅房休息,估摸着震寰大师差不多讲经结束了,便起身去找他下棋论佛,结果刚一出门,就与到处找他的佟惠棋来了一个正面相遇。
“皇上表哥!”佟惠棋眼睛一亮,娇滴滴的唤道,随即小跑到康熙身前。
康熙脚步一滞,突然冷下脸喝问:“放肆,你是何人?”
“……我,我是您佟二表妹啊!”
佟惠棋蒙了,脑中嗡嗡炸响,皇上这是不认识自己?
怎么可能?她们见过几次面啊?
难道他眼里只有嫡姐?
心中妒火燃烧。
她不甘心。
“哦,朕想起来了,原来是佟二小姐!”康熙顿了顿,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道:“一时在外没认出来,只是……”他刷的一下拿出折扇对着空气扇了扇,有些疑惑的问:“佟二小姐可有闻到一股臭味?着实让人恶心!”
佟惠棋还没来得及高兴皇上认出自己了,就听到这话,神色顿时一僵。
当即对着自个身上闻了闻,难道刚刚没洗干净?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
耳边又传来一句:
“朕怎么觉得臭味是从佟二小姐身上散发出来的?”
“皇,皇上表哥,我,我,我有点不舒服,先告辞了。”佟惠棋支支吾吾的说完,就捂着脸,转头匆匆跑了。
身后梁九功嘴巴张了张,行!他看出来了,
皇上这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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