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淮出院那天,陈琦也来了。
我忙前忙后办出院,她在那里陪着肖淮说悄悄话,两个人挨得很近,陈琦还把手搭在他手臂上。
我叹了口气。
这就是舔狗的悲哀。
他们在谈恋爱,而我在琢磨怎么报销医药费。
混乱中我把肖淮的医保卡弄丢了,急得团团转,幸好撞见了江璘,他陪着我找了一路,最终发现被护士捡到放前台了,他看我迷迷糊糊,亲自把我送到出院窗口办理结算手续。
然后望着我大包小包的东西,问我要不要帮忙。
我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他弯弯唇,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是你的话,就不会。」
连故意撩我都那么可爱。
江璘帮我把行李拎到医院的地下车库,还将行动不便的肖淮扶进了车里,做完这些,他看看另外两人,又将目光转向我,「那我先回去了,后续的恢复出现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找我。」
我点点头,心里满是感激,「谢谢江医生。」
他噙笑冲我摆摆手。
自始至终,肖淮都没有说话。
陈琦笑眯眯地问我:「男朋友吗?」
我打开车门,沉默了一会儿,「还不算。」
肖淮跟我是邻居。
不仅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为了离他近一点,刚毕业的我省吃俭用,住到了距离公司二十里开外的市中心,交着每月占去我工资二分之一的房租,每天都要想着怎么才能省出明天的饭钱。
直到后面我写稿的收入多起来才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