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轻薄的衣衫不知何时滑落在她的腰际，覆在了萧云澜扣着她的大手上，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萧云澜欣赏着眼前春景，另一手捧着她的脸，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抹过，指腹粗粝，有轻微刺痛感。
她的眼中氤氲起水气，雾蒙蒙地看着他，“皇上，疼。”
萧云澜挑了挑眉，“大白天送糕点，谁给你的胆子诱惑朕？”
“明明是您诱惑人在先……”她低声嘀咕，一边往上扯了扯衣裙，“承蒙昨夜皇上的照顾，妾身才免受淋雨之苦，妾身想着皇上日理万机，特意送来茶点，并非有意打扰您的。”
萧云澜听着她的辩解，缓缓抬手将她的衣衫一寸一寸拢回她身上，歪着头笑道，“莫非你也如那话本里的小妖精，来报恩的？”
她起了玩心，当真如话本中那样，柔弱无骨地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小女子以身相许，长侍左右，郎君可愿否？”
萧云澜沉默下来，没有回答，姜晚凝直起身子，抬头望去，看到他收起了笑容，漆黑的眼睛如浓墨染过的夜，有化不开的怅然和冷寂，却在两人对视时又浮上清澈的柔光。
她怔怔出声，“皇上……”
萧云澜抬手宠溺般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不利用她的时候，看起来还挺顺眼的。
姜晚凝被送回了栖霞阁，芸香和慎言看着她微肿的红唇，一个欢喜，一个震惊。
她无意理会两人的八卦之心，一路闭目沉思。
今日她扔下了几枚炸雷，萧云澜必然要派人去调查核实，很多事并非他不知，只是缺一个契机。
“小主，这次咱们不用去贿赂内务府，皇上也会召您侍寝吧？”
回到栖霞阁，芸香一关上房门，就雀跃不已。
姜晚凝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对着她残忍地摇摇头，“并不会。”
在芸香的哀嚎声中，姜晚凝把自己抛进被褥里，
“他若真是见色起意的人，那些老贼也不用这么费神了。”
果然，接下来几天，养心殿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那日在景阳宫发生的一切，就如小石子扔进了湖心，层层的涟漪退去，又归于平静。
“姜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故弄玄虚糊弄本宫？”
凤仪宫中，皇后端坐高位，厉声斥责。
姜晚凝跪在大堂中央，“妾身并不敢有半点欺瞒，是皇后娘娘赏赐的药有奇效，妾身的脸才痊愈。”
皇后并不想听什么解释，皇上对姜晚凝的破例，就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还敢狡辩？桂嬷嬷。给我狠狠地掌嘴！”
一个黑色的身影走过来，扬起巴掌就要扇下来。
姜晚凝半道截住她的胳膊，冷眼看着她，“嬷嬷，我这张脸，皇上可是喜欢的紧，要是有什么差池，你的手可就废了。”
桂嬷嬷的手臂卸了力道，迟疑地看向皇后，“娘娘……”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打！”
桂嬷嬷甩开胳膊，走到皇后边上，软和劝道，“娘娘，姜氏该打，但余大人交代过，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不能惹皇上生气。”
皇后听完冷笑一声，抚着修长的指甲，“你当真以为皇上会在意她？在意她怎么会连个位份都不曾给，不过就当个玩意儿解解闷儿，她一句话就你被唬住了？罢了，既然打不得，那就去殿外跪着吧，什么时候本宫消气了，你再起来。”
凤仪宫中的花很多，树却少得可怜，烈日炎炎，姜晚凝跪了一会儿就汗流浃背，细细密密的汗浸透她的衣服，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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