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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与美女房客合租后

超级大坦克科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与美女房客合租后》是由作者“超级大坦克科比”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答案,我不能以自己作为衡量简薇的依据,因为有时候女人区别男人,有时候简薇更不等于我,或许三年后再次与我相对,她只当我是个普通朋友,甚至陌生人!天才蒙蒙亮,持续的焦虑下我不打算再睡,起床简单洗漱之后,准备给自己做一顿早餐,我打开冰箱看了看,前些天板爹带来的咸蛋还有几个,煮上一锅粥,买上几根油条,还算是个不错的早餐搭配。我去楼下的早餐店买了些油条,又去便利店买了几袋榨菜......

主角:昭阳米彩   更新:2024-05-14 0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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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昭阳米彩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全文与美女房客合租后》,由网络作家“超级大坦克科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美女房客合租后》是由作者“超级大坦克科比”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答案,我不能以自己作为衡量简薇的依据,因为有时候女人区别男人,有时候简薇更不等于我,或许三年后再次与我相对,她只当我是个普通朋友,甚至陌生人!天才蒙蒙亮,持续的焦虑下我不打算再睡,起床简单洗漱之后,准备给自己做一顿早餐,我打开冰箱看了看,前些天板爹带来的咸蛋还有几个,煮上一锅粥,买上几根油条,还算是个不错的早餐搭配。我去楼下的早餐店买了些油条,又去便利店买了几袋榨菜......

《精选全文与美女房客合租后》精彩片段


坐回到沙发上,我将吸完手中的烟,然后按灭在烟灰缸里,看了看身边的吉他,却已经没有情绪再唱上哪怕一首歌。

我仰躺在沙发上,再次不胜折磨死在了无聊中,我往米彩的房间看了看,心中有些不快活,如果没有她给我的约束,现在我已经和罗本他们喝啤酒看着一场美女如云的走秀,所以很大程度上,现在的无聊是她赋予我的。

如果她不突然买下这间房子,我就不必为继续住在这里而委曲求全,也不必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在这样一个夜里,死在无聊的折磨中。

我觉得她有责任帮我解决掉这些没完没了的无聊,不管这个逻辑在别人看来是多么的强盗,我却觉得理所应当,因为无聊在我的认知世界里是那么的可怕,它的产生完全源于孤独,倘若活着,谁不害怕孤独呢?

我来到米彩的房门前,决定在这个还不算深的夜冲破孤独的囚笼,我敲了门,对屋内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米彩说道:“喂,有空吗,出来聊聊天。”

“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屋内传来米彩的声音。

“大家说的都是中国话,怎么没有共同语言了?……再说,我是房东,你是房客,同住一屋檐下,为了能够长期和谐相处,勤沟通是很有必要的。”

米彩没有理会我,屋子里只听到略显尴尬的回声。

我当即改变战略,采用怀柔政策,再次敲响她的房门,说道:“你吃晚饭了吗,要不我煮点宵夜……”

米彩并不领情,厌烦的打断了我:“麻烦你做有意义的事情。”

“靠,给你做夜宵,你还讽刺我活得没意义,是吧?那我还真就不愿意打扰了,了不起啊!我跟勺子把玩去……”

我负气似的坐回到沙发上,却不甘心,她凭什么一副懒得理会我的姿态,我是穷,是不怎么有出息,但这不代表我愿意用卑贱去成全她的高姿态,既然活着我还是很在乎自尊的。

我真从厨房找了一只勺子,放在茶几上用手指拨着勺把,弄的勺子像陀螺似的转了起来。

……

半个小时后,米彩的房门被打开,她已经换过了衣服,穿着套头的白色珊瑚绒睡衣向卫生间走去,似乎已经打算洗漱休息。

我盯着她看,她却目不斜视,走到茶几前才向还在转动的勺子看了一眼,然后停下脚步看着我,我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又发泄似的狠狠用手指拨着勺把,勺子转的更快了。

我无聊的举动让米彩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我却辨不清这是单纯觉得好笑还是嘲笑。

“笑什么笑!我刚刚没告诉你我要玩勺把吗?”我一边说一边将勺子转的更快。

米彩点了点头,道:“你还真是言而有信,有进步。”说完再不多言向卫生间走去。

我斜看着米彩离去的背影,一巴掌将转动的勺把给拍的停了下来。

……

片刻之后米彩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此时她的头发已经散了下来,发梢有一些不小心沾上的水迹,尽管已经完全卸了妆,但皮肤依旧白皙,吹弹可破,这更显现出她的天生丽质,至少我认识的无数女人中,还真没一个卸了妆之后依旧如此漂亮的。

她继续无视我的存在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再次厚着脸皮向她喊道:“……你站住。”

“做什么?”米彩不仅言语冷,表情更冷的看着我问道。

我有点心虚,硬着头皮说道:“我……我挺无聊的,你陪我聊会儿天!”

“找和你一样无聊的人去,我准备休息了。”

我好似得到特赦令一般,声调都高了几分:“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现在就出去找乐子去。”

“你可以出去,但是得带着你的行李一起,然后就没有必要再回来了。”

“就知道你就会掐住我的软肋拿我找消遣……说真的,我过了3年多的租房生涯,什么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么拽的房客,对自己的房东你就不能客气点吗?”我带着不满再次将房客的称谓强行按在米彩的身上。

米彩反唇相讥:“我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我要不厚脸皮,早就露宿街头了,这都是被你逼的。”我瞪着米彩,想起这几天的遭遇心中又是一阵不爽。

“你不是房东吗?谁敢逼你!”米彩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言语中却满是讥讽。

我手指米彩,气的肝疼,半晌说道:“你这毒妇,我说自己是房东,不过想给自己找块遮羞布?你给留点尊严行吗?”说完又长声叹道:“穷人的日子苦……啊!活的没幸福感……啊!”

“你这样的人放在古代就是泼皮刁民,放在现在就是无赖流氓!”米彩瞪了我一眼,说完不愿意再和我纠缠,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我“呸”了一声,怒道:“资产阶级了不起啊,小平同志都说了,中国人民最终是要走向共同富裕的,先让你们这帮提前富裕了的得瑟几年,再过几年,你且看我……”

又在客厅折腾了一会儿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躺在床上,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心中仍回想着刚刚和米彩斗嘴的情形,虽然没沾到什么便宜,但想到米彩绷着俏脸,被气的骂我无赖、流氓时,心中一阵暗爽,情绪似乎都不那么烦躁了,片刻之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终于没有死在无聊的折磨中!

……

可能是昨晚睡的早,早上六点我便醒了过来,之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是瞪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着呆,又不自觉的想到了方圆和颜妍即将举行的婚礼,心情随之焦虑了起来,我明白这种焦虑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这和我即将和简薇见面有关,很要命!无论我怎么劝慰自己,似乎都不能泰然处之……

再者,我也很好奇,我和简薇一样为对方奉献了多年的青春,我因为即将与她相见而焦虑,而她呢?是否和我一样?

我没有答案,我不能以自己作为衡量简薇的依据,因为有时候女人区别男人,有时候简薇更不等于我,或许三年后再次与我相对,她只当我是个普通朋友,甚至陌生人!

天才蒙蒙亮,持续的焦虑下我不打算再睡,起床简单洗漱之后,准备给自己做一顿早餐,我打开冰箱看了看,前些天板爹带来的咸蛋还有几个,煮上一锅粥,买上几根油条,还算是个不错的早餐搭配。

我去楼下的早餐店买了些油条,又去便利店买了几袋榨菜,回来时锅里煮着的水已经沸腾,将米倒了进去,然后又找来拖把打扫着屋子。

一阵冷风忽然从阳台处的窗户口吹了进来,这才发现原来昨晚我和米彩都忘记关窗户了,难怪这个早晨比往常都冷了些。

此时秋天已经过了一半,早晨的温度很低,我掖着衣服走到阳台关上了窗户,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也透过玻璃折射了进来,慵懒的荡在阳台下的彩叶草上,好似告诉我:这是一个不错的早晨。

为了让自己融入这不错的早晨中,我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渐渐,焦躁的心绪也稍稍安定了些。

当我睁开眼,看到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米彩,她依旧穿着睡衣,神态还处于刚刚睡醒的朦胧中。

我手撑着拖把,带着轻佻的笑容和米彩打招呼:“早上好,我的女房客!”

米彩似乎已经不愿意纠结我强加给她的房客身份,将自己睡的凌乱的鬓发别在耳后向我问道:“你一向都起这么早的吗?”

“当然不,今天我特意起这么早就是为了给你做早饭。”我不动声色的撒了一个谎。

“是吗?可我还打算再睡一会儿。”

“那你现在起来做什么?”我看着米彩明知故问,这会儿起床明显是去卫生间尿尿的,可我就是很好奇“尿尿”这两个不雅的字从米彩这样的美女嘴里说出来是什么情形,或者她根本就不好意思说!……管她好不好意思呢,只要能在一天的初始给自己找来乐子就行。

米彩皱眉看着我,却不说话,如此一个气质型的美女果然难以将“尿尿”这两个字说出口,我心里得意,又得寸进尺的挪了步子挡在卫生间的门口。

半晌米彩对我说道:“你让开。”

“不让!……你懂不懂礼?我问你问题你还没回答,一大早你就让我特生气!”我提高声调说道。

米彩立在原地,脸色微红,可能是被我气的,也可能是被憋的……这都存了一夜了,能不憋么!

我心里爽的开了花,好似米彩用金钱强占了这座屋子的大仇已经得报,又小人得志的说道:“说啊,你既然还打算睡觉,现在起床做什么?”

“我现在起床是因为我要用卫生间,麻烦你让开。”米彩说着表情已经十分不悦。

我怕自己玩笑开过了火,更怕米彩翻脸让我搬出去,赶忙斜了身子,给米彩让出了进去的空间,也忽然明白,原来不一定非要说尿尿,说用卫生间也一样可以含蓄的表达出来,而这便是一个粗糙男人和一个美女的区别!

待米彩从卫生间出来后,我再次很真诚的邀请她一起吃早饭,但她似乎很反感我刚刚捉弄的行为,没有理会我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继续睡觉,结果我在这个看上去还不错的早晨,独自吃了一顿无聊的早餐,然后像个机器,开始了已经被设定好的一天。

等等,我要纠正自己的说法,严格来说,我并不像个机器,因为最近我总是带着人的情绪去焦虑;每想到:方圆和颜妍的婚期将近,我将避不开的和简薇见上一面时便本能的焦虑……这个时候,我倒情愿自己是台没有情绪的机器,因为又一天过去,我还是不知道以什么心态去面对自己和简薇时隔三年后的相见!

这时,清晨正好的阳光,变换了一个角度落进屋子里,照亮了衣柜里的黑色大衣,又扑灭了我的情绪,而简薇的脸却越来越清晰……


我迎着风站在护栏上,睁大眼睛想在水波流动的河面找到那座“天空之城”的倒影,可看到的仅仅是霓虹灯闪烁下的城市浮华。

清醒后的我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害怕死亡,害怕被淹没在深不见底的护城河里。

我回头看着米彩,她看上去却是那么的无动于衷。

“你真不打算劝劝我吗?”我皱了皱眉问米彩。

“我为什么要劝你?”

“可是跳下去我真的会死的啊!”

“死的是你又不是我。”米彩依旧是一副不惊不诧的表情说道。

我从护栏上跳了下来,怒道:“我一点没看错你,你就是一个毒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让别人去死。”

“我没有目的,是你自己说要跳河的。”米彩依旧说的很淡定。

我更加愤怒了,指着米彩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淡定的把我往死里整?……我记得我打电话是让你来劝我别跳的吧,按照我设定的剧本,你就不该这么演!”

“我来的时候你和死人一样躺着,本来就不会跳,为什么还多此一举的给我打电话?耍我很好玩吗?”米彩的言语间终于有了怒意。

我有点憋屈,当时冲动之下我确实会跳,谁知道命不该绝,忽然酒劲就冲了上来让我昏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怎么和米彩解释又信口胡说,道:“我是真的想跳护城河的,临跳的时候我想起来还欠着你一万多块钱没还,我死了是不要紧啊!可这钱就没人还你了,所以我一狠心就没跳,因为我是个有良心、有道德底线的人,绝对不会做那种欠债不还的缺德事儿的。”

“说的真是悲壮啊!”米彩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是真的悲壮好吗?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挣扎,一边是死了以后的解脱,一边是欠债不还后良心上的谴责,很难选!……当然,最后我艰难的选择了守住道德底线,所以我还活着。”我表情夸张的说道。

米彩似乎不愿意再听我胡吹乱扯,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等等。”我喊住了米彩。

“又怎么了?”米彩的言语间已经非常不耐烦,说着穿上了她刚刚盖在我身上的外套。

“你是不是从下午就一直坐在这里守着我?”

“我是来给你收尸的,又不是来劝你的,所以我傍晚才来。”米彩用她特有的平静说道。

“唬谁呢,你来给我收尸还帮我盖上外套?”我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拆穿了米彩的谎言。

米彩回头看着我冷冷说道:“尸体上都会盖一件东西遮住遗容,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被米彩说的哑口无言,就这么呆愣着,注意力也从和米彩的斗嘴中跳了出来,于是还没有完全消化掉的酒精又开始在我的体内兴风作浪,我一阵晕眩,随之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感。

我趴在护栏上,将自己掏空了般的往护城河里吐出呕吐物,中午的酒我实在喝得太多了。

吐完,我虚脱似倚着护栏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我的神志越来越清醒,于是中午在方圆和颜妍婚礼上经历的画面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随之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充斥在我的身体里。

那一刻,向晨帮简薇戴上意味着定情信物的钻石水晶项链,我多么想不顾一切的告诉简薇:我想回到过去,在沉默中欢喜的过去,有情有爱的过去……

可是从来没有回得去的过去,我失去了简薇,永远只能旁观着她在别人的世界里幸福着!

撕裂的疼痛中,眼角传来温热感,我好似哭了!

一定不是我在哭,是那座天空之城在哭泣,她在用眼泪分解着我内心的悲戚。

“你哭了,擦擦眼泪。”

我睁开眼,原来米彩还没有离去,她递给了我一张纸巾。

我没有去接纸巾,眼泪还是让风吹干了最好,才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米彩蹲下来看着我,语气终于轻了些问道:“是不是我刚刚的话说的太重了?我不该嘲笑你是尸体。”

我沉默许久低声说道:“其实和你没关系,哪怕真的是一具尸体,也只是死之前疼痛了一下,可是活着的痛才是撕心裂肺的……这种感觉你懂吗?”

米彩摇了摇头,道:“我不懂,我现在想的都是你什么时候会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你就那么烦我吗?”我笑了笑问道,眼泪好似已经被风干。

“是的,你的行为实在不会给我什么好印象,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米彩直言不讳的说道。

“是吗?……可是你不知道,你眼中那个坏事做尽的混蛋,曾经心里也有过一座干净的城池!”

“我不太懂你在说些什么。”

“你不需要懂……因为今天这座城池已经从我的身体里脱离,成为了一座我永远也触摸不到的天空之城!”

我低头摸索着口袋,却已经没有一支烟供我燃烧掉惆怅,缝补我碎裂的灵魂。

米彩没有在言语,她在我的身边坐下,以同样的姿势倚在身后的护栏上,我们的四周越来越安静,好似被夜幕隔离在城市的喧嚣之外,一阵夜风吹拂过,吹出了众生平等,吹灭了人间烟火!

我看到了地上有一支只被我抽了一半便掐灭掉的烟,捡起来吹了吹再次点燃,烟草的味道再次弥漫了开来,又在朦胧的灯光下消散……

我终于对米彩说道:“我知道你希望我走,我会搬出去的,就明天。”

“这次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连一座城池都丢了,还会在乎一间屋子吗?……”

米彩似乎有些好奇我总是提起那座城池,她问我:“你说的那座天空之城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想了想说道:“她是一座晶莹剔透却总是沉默的城市,她有一种魔力,会让人忘记烦恼,忘记伤痛,忘记浮华,当你住进去的时候,什么都不再重要,因为你会化身成为一只晶莹剔透的鸟儿,冲破一切束缚穿梭在自由的风中……”

“可是鸟儿终究要落地的,落地后它还会晶莹剔透吗?”米彩看着我问道。

“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想过落地后的模样。”

……

或许我可怜的模样引起了米彩的同情,这个夜,她没有把我一个人丢弃在河边,我坐着她的车向那座繁华的有些虚幻的城市驶去,而我已经下定决心,过了这个夜晚我将从那间陈旧的屋子搬出去,反正我的生活也不会再坏到哪儿去,倒不如成全米彩,还她一个清静。

一路上,我们各自沉默,这种沉默我理解为米彩依旧不满于我今天数次欺骗于她,而我现在的落魄和可怜也不能完全熄灭她愤怒的火焰,能从郊外把我给带回去已经表现的很有人情味了。

回到我们住的小区,米彩停好车,我和她一前一后向楼道口走去,却意外的发现板爹正在楼道口的台阶上坐着,身边放着的是那只已经用了数十年的老式黑色公文包。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我先于米彩之前故作关切的问道:“我给你买的退烧药和止咳药,你吃了没有?”

“吃了。”米彩平淡的应了一声,虽平淡却好似少了之前的厌恶。

“那你好些了没?”

“好些了。”米彩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多穿些衣服,受点热很快就会好的。”我依旧很关切的说道。

“我又不出去穿那么多衣服做什么?”

见米彩顺利的被我带进了话中,我这才说道:“还真的得麻烦你出来一趟,那个……我现在在派出所,和人打架了,也不够钱交罚款,你过来帮忙交一下,行吧?”

米彩愣了愣才问道:“你和人打架了?”

“可不是嘛,那孙子特欠揍,我打他,是为了教育他别活的太随心所欲!”

“我看你活的比谁都随心所欲!”米彩噎了我一句,也不说来,也不说不来。

我有些着急的问道:“那你来还是不来啊,能给句准话么?”

米彩沉默,这种沉默好似带着些故意。

我又焦急的追问:“你来行吗?……这边都快对我动用私刑了!”

我话音刚落,米彩还没应答,警察却火了,冲我怒言:“我们是人民警察,你当是黑社会吗?什么动用私刑!”

我赶忙捂住电话,小声说道:“息怒、息怒……我就是用夸张的形容手法来说这件事儿,让她赶紧来帮我把罚款交了,那样我自由了,您也省事儿,对不对,警察大哥?”

民警做了个让我赶紧搞定的手势,没有再言语,我却有些紧张的等待米彩答复,如果她不愿意来,无路可走下我真的得去麻烦方圆夫妇了。

米彩好似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才向我问道:“哪个派出所?”

我赶忙得救似的回答道:“观前派出所。”

米彩“嗯”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这种朦胧的态度却让我陷入到忐忑中,结合她前面将我扔在市区30公里外的荒地里的行为,这个时候再坑我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民警已经离开,我还在审讯室里待着,于现在的我而言,四周冰冷的墙壁和墙壁上代表着法律尊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字多少让我感到压抑,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有些怀疑自己又被坑了!

……

半个小时过去,一直紧闭的门终于被打开,这次来的是一个女民警,她对我说道:“昭阳是吗?有人帮你交了罚款,你带着身份证去登记一下!”

一句话让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从椅子上站起来时竟然有些虚脱,但心里还是摆脱了沉重和压抑,她真的来救我脱离苦海了!

……

我和米彩并肩离开了派出所,我竟然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连室外带着汽车尾气的空气似乎都新鲜了起来。

米彩将有些凌乱的鬓发别在耳后,用手背掩住嘴又是一阵咳嗽,她是抱着病来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事情的。

我过意不去,对米彩说道:“今天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那个罚款和前面欠你的钱……”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像下个星期发了工资也不够还!”

米彩倒不在意还钱的事情,她停下来对我说道:“你知道给我添麻烦了,以后就别再惹这样的麻烦。”

我自嘲的笑了笑,道:“你说过我是人渣嘛,打架斗殴、玩女人、全部做全了才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人渣吧!”

米彩看了看我,没有言语,眼神中对我的厌恶之色却又死灰复燃,或许她只觉得这是执迷不悟的狂言,却不懂这是我带着些许低落的自嘲。

米彩继续向前走着,我跟上她的脚步,放轻了语气和她商量道:“其实下个星期发了工资连我爸给我留的钱倒是能还了欠你的钱,不过就没有多余的钱去租房子了……你看,要不我先还你钱,你让我再住上一个月,等我经济上缓过劲来,我就搬出去。”

米彩用一种让我猜不透她情绪的眼神看着我……

在我和米彩的无言对视中,一辆打了鸡血似的出租车在我们不远处停了下来,接着车门被急促的打开,便看到了拎着手提包匆匆从车上走下来的乐瑶。

……

乐瑶来到我面前,与米彩面对面站着,两人身高相似,着装风格虽不相同,却都很有别样的气质,且又是少见的真正意义上的美女,连路过的两个男民警都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你怎么来了?”我疑惑的问道。

乐瑶语气带着关切的紧张对我说道:“是罗本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在酒吧打架被送进派出所了!”

“现在没事儿了。”我用轻松的语气答道。

乐瑶没有回应我,却对我身边的米彩说道:“小姐,麻烦你回避一下可以吗?我和昭阳有私话要说。”

米彩原本就没兴趣待在我身边,只是点了点头,向自己的车走去,随即开车离开。

……

这似乎是一个很麻烦的夜,我有些烦躁,习惯性的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乐瑶往米彩消失的地方看了看问道:“是她帮你交的罚款?”

“很明显的事情就别问了,行吗?”我带着一些不耐烦说道。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我又敷衍道。

我的敷衍和不耐烦让乐瑶看上去有些低落,随之陷入到沉默中。

一支烟抽了一半,我终于对乐瑶说道:“你回去吧,这会儿风大,你刚做完手术,身子吃不消。”

乐瑶,摇头示意不走,又向我问道:“你为什么打架?是不是心里藏着不舒服的事儿?”

我愣了一愣,经乐瑶这么一问,才不禁也疑问自己为什么要打架,我在酒吧玩了两年,喝醉的、撒泼的,什么样的人都遇到过,以前都直接选择无视,为什么今天不愿意忍?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是这确实和我得知简薇要回来的消息有关,以前她离的远,那些伤痛一直潜伏着若有似无,当她要回国,这些伤痛便忽然爆发出来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看着乐瑶,双手重重抹了抹自己的脸,道:“算我求你,别问了行吗?”

“昭阳,我就这么让你不耐烦吗?”乐瑶眼中含泪对我说道。

我不言语只是吸烟,和乐瑶站在冷风中上演着一出男默女泪的经典桥段。

过了许久乐瑶终于对我说道:“我下个星期就要去横店了,剧组提前开机。”

“是吗,提前祝你大红大紫!”

乐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语气很轻的对我说道:“我之所以告诉你,并不是要你祝福我,只是希望我不在的日子,你能好好生活,至少开心一些。”

我继续沉默,心中却交织着各种情绪,而我却搞不清楚这些情绪产生的源头在哪里。

乐瑶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只笔,对我说道:“手给我。”

我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但还是机械似的将手伸到了她面前。

乐瑶在我的手上写下一串手机号码,对我说道:“我这次要在横店待上很久,如果你心情不好或者有心事,就按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我们至少可以朋友似的聊聊。”停了停又补充道:“这个号码是24小时开机的。”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在沉默中看着她。

乐瑶将笔收进包里,冲我微微笑了笑,道:“下次见面,我们该说好久不见了……拜拜,昭阳!”

……

看着乐瑶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产生一种离别的伤感,或许哪怕是炮友,时间久了,也会有些许感情的吧,尽管大多数时候,我很厌烦她给我带来的一个又一个麻烦。

……

夜深了,我该回去了,可是该回哪里呢?尽管我仍住在那个陈旧却温暖的屋子里,可终究是厚着脸皮住下来的,如果米彩执意让我离开,那些困扰着我的惆怅,失落,孤独又该安放在哪里?难道真的要交给这无边无际的黑夜吗?

不,我不想离开,我该和米彩好好谈一次了,哪怕是乞求她收留我,只求妥善安放那些惆怅、失落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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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台上罗本拨动吉他,乐瑶跟着音乐的节奏唱了起来,我则一边喝啤酒,一边心不在焉。

半晌我对CC说道:“乐瑶还真是一线女演员的胚子啊!”

CC不解的看着我问道:“怎么说?”

“你见过杨幂和范冰冰唱歌好听过的吗,显然以唱歌为标准,乐瑶成为一线女演员指日可待!”

CC笑了笑,道:“昭阳,你可真缺德,拐这么大弯调侃乐瑶,她知道能气死!”

我好奇心突起,推了推身边的米彩说道:“待会儿你上去玩玩,还没听过你动人的歌声呢!”

“我只喜欢听别人唱。”米彩摇头拒绝。

我有点无趣,喝了一口啤酒,随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歌唱的乐瑶身上。

一小会儿后,CC让服务员拿来了相机,离开座位,选了个好的位置将小舞台上乐瑶和罗本的身姿用影像记录了下来。

我对回到座位的CC说道:“你还真是偏心啊,刚刚我唱的时候也没有帮我拍张照片,记录下我伟岸的身姿。”

CC笑了笑将刚刚拍好的照片给我看,又说道:“拍得不错吧,说不定这会成为一张有特殊意义的照片呢!”

我点了点头,又向台上的乐瑶和罗本看了看,或许有朝一日他们真的会在娱乐圈名声大噪,那么两人成名前的合唱照片自然有特殊的意义,可是,即便真的有那么一天,又有谁会知道,他们成名的背后,曾走过无数个艰难的昨天和今天。

这是个简单的夜晚,简单到只是我们几人轮流去小舞台上唱歌,而米彩更是简单,从头至尾几乎没说什么话,只是托着下巴安静的听着,或许每一个来“空城里”的人都把这里当作一处可以停留歇息的海滩,简单的听听音乐,简单的享受人性的温暖。

这顿晚餐本来说好是我请客的,最后米彩却于我之前拿出了1000块钱投进了那个彰显人性的箱子里,我对此大为得意,在众人面前炫耀,我的“女朋友”是大款。

众人则戏称我是被米彩养着的那个“小白脸”。

其实哪有什么大款和小白脸,不过是年轻人在一起的笑笑闹闹而已,我们的青春已经所剩不多,唯有笑闹,才让我们最后的青春显得不那么孤独和沉重,因为我们都不愿意在最美的年华中做那个孤独的人!

……

离开CC的餐厅,米彩和众人告别,第一个开车离去,之后是罗本,而我得将乐瑶送回到她住的酒店。

路上,没有喝酒的乐瑶开车,我打开车窗,点上烟,习惯性的看着夜幕下的这座城市。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一阵蒙蒙的细雨,秋风有些清凉。

乐瑶忽然变道,调转车头向反方向驶去,她对我说,道:“时间还早,酒店太闷了,我们去护城河边坐坐吧。”

“嗯。”我应了一声,继续沉浸在无边的夜色中。

片刻之后,我们来到护城河边,紧挨着彼此坐在已经被小雨淋得微湿的草坪上。

坐了一小会儿,我仰面平躺在草坪上,任绵绵细雨打湿自己,情绪在秋风的清凉中完全放空。

乐瑶也侧身在我的身边躺下,她的手搭在我的胸膛上,在我耳边轻声问道:“昭阳,其实米彩不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有点讶异的问道:“你哪儿看出来的?”

乐瑶笑了笑,道:“女人的直觉呗,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

乐瑶的看穿让我不禁相信女人真的是一种感觉动物,我点了点头,道:“嗯,她确实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那次和简薇碰面,不想让简薇看到我太落魄,头脑发热,才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简薇回来了?”乐瑶的语气充满讶异。

“是啊!”我叹息说道,随后又点上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将手臂枕在脑下,有些惆怅的看着细雨绵绵的天空。

乐瑶似乎有些冷,又抱紧了我,却沉默不语,于是两个在生活中沉沉浮浮的人,就这么在这个下着小雨的夜晚,相依为命的缩在一起,去找寻那些少的可怜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乐瑶才轻声在我耳边问道:“昭阳,你心中有向往的地方吗?”

“有的,是一座城池。”

“一座城池?就好像CC的那间餐厅吗?”

“不,在空中,是一座空中的城,晶莹剔透,里面住着一个长发垂肩的美丽女子。”

乐瑶想了想说道:“米彩就是一个长发垂肩的美丽女人。”

“不是她,她的长发有些微卷。”我否定之后,又问乐瑶:“你呢,你心中向往的是什么地方?”

“是海滩对面的一个小岛,可我不知道这个小岛在哪里,后来在海中央遇到一个撑着船帆的男人,他带我找到了那个海岛,我们从此生活在一起,每天在岛上看日落的黄昏,对了,他会在每个黄昏里为我做晚餐,于是岛上有了炊烟,就再也不用去想尘世中的烟火啦!”

我笑了笑,道:“你还真行!连故事情节都想好了,不过挺美的,比我的那座城池更美!”

乐瑶没有再言语,将自己的脸与我的脸贴在一起,又过了许久才对我说道:“昭阳,不要再想着简薇了,好好为自己的人生奋斗吧,我们都不要做那个被现实打败的人。”

手中的烟已经被雨水打湿,我重重的吸了一口,除了烟雾,还有雨水的腥湿,这让我很不舒服,不禁问自己:我真的能忘掉简薇,从此好好奋斗,成为生活的高手吗?

这次我给了自己答案,不管能不能忘记简薇,我都该好好去奋斗了,我深知这次在工作中得到的机会是乐瑶承受了极大的委屈为我换来的。

我在沉默之后对乐瑶说道:“我是该好好奋斗了,从今天起,尽快搞定自己的生活,做一个生活的高手。”

“嗯。……昭阳,抱紧我,有些冷!”

雨还在绵绵的下着,一处低洼的地方终于有了些许的积水,路灯的光影投射在这一小滩积水上,好似折射出了那座“天空的城”和“海滩对面的海岛”。

……


陈景明被我说的哭笑不得,又有求于我,半晌放轻语气对我说道:“GUCCI临时改变拍摄日期我也很恼火,可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和他们撕破脸皮吧,人家可以选择设柜的商场很多,可我们找第八个国际一线品牌却太难……唉!人总要跟着形势走的……昭阳,想在职场这条路上走得更高、更远,忍耐和妥协这四个字,一定要学会,牢牢放在心上。”

陈景明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继续火下去,其实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上司,在公司的这两年多,他给我的照顾不少,只是我自己不太上进。

我不想让陈景明为难,他有他的难处,这件事情的利害我也清楚,沉默了许久,我对他说道:“我和她联系吧,但是后天就是10号,时间这么紧,能不能再协调出档期,这次我真的不能保证了。”

陈景明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尽力沟通吧,告诉她:如果10号她能参加拍摄,我个人愿意出三倍的劳务费用对她进行补偿。”

我再次沉默,深深体会到陈景明的不易,这个事件,公司的高层一定给他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他和我不一样,毕竟已经做到这个职位,而我反正是基层,干的不舒服大不了换一家公司便是……或许他的无奈和妥协正是职场残酷的体现。

……

离开陈景明的办公室,我在复杂的情绪中拨通了乐瑶的电话。

乐瑶似乎还没有起床,拨通后许久她才语气朦胧的接通了电话:“喂,昭阳,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啊?”

“你还睡着吗?”

“嗯,昨天晚上有两场夜戏,拍了将近一个通宵,好困!”乐瑶说着又打了个哈欠问道:“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我有点难以启齿,沉默了半晌才说道:“GUCCI那边的拍摄计划有调整,提前到10号了,也就是后天,你时间能再协调一下吗?”

电话那头的乐瑶沉默,而沉默也足以证明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为难的事情,因为之前她已经和剧组申请15号请假,那么剧组对她的戏肯定有所调整,这种调整会涉及到很多其他的演员,这个时候再调整,其他演员一定有很大的意见。

“我现在去找导演吧,能不能协调下来,我第一时间给你通知。”乐瑶对我说道。

“嗯,这次真的很不好意思了!”

乐瑶笑了笑说道:“说这些做什么,如果能协调下来,你今天下午得来横店接我,坐火车太无聊了!”

“没问题。”

“嗯,那你等我消息。”

结束了和乐瑶的通话,我当即去卫生间抽了一支烟,心中觉得堵的慌,我深知乐瑶作为一个新人,三番五次的和剧组提要求影响有多坏,可她还是这么爽快的答应了我,真的希望别给她造成什么麻烦才好。

大约中午时分,正在吃饭时,手机一阵震动,看了看是乐瑶发来的短信。

“昭阳,剧组已经批假了,一共3天,你快来接我吧。”文字后附加了一个笑脸。

我做了个深呼吸,紧张的心情终于缓解了些,随即给乐瑶回了信息,而这个下午我将赶到横店去接乐瑶回苏州。

……

我再次去了陈景明的办公室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他,他和我一样也是重重松了一口气,当即将他的车钥匙给了我,又给了我2000元现金,让我代表他先在横店请乐瑶吃一顿饭,等乐瑶回苏州了他再单独款待。

陈景明还告诉我:GUCCI那边的中国区副总裁也将在拍摄宣传海报的那一天来到苏州正式和我们百货签订进场设柜的合同,这意味着企划部和招商部忙碌了数个月的GUCCI招商计划终于完成,宝丽百货也因此正式达到顶级百货B类的标准,于我个人而言,我得到了一次晋升成为企划文案组组长的机会。

希望这次是真的圆满,不会再有变故。

……

从办公室出来后,我当即开着陈景明的那辆奥迪A4赶向了横店,到达时已经是下午的4点多钟,我没有找酒店而是直接去了乐瑶拍戏的景区,我和她约好,在景区外等她拍完今天下午的戏。

秋风吹走了黄昏,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乐瑶还没有从片场出来,点上一支烟,我习惯性的看着景区的出口处一阵阵失神。

乐瑶终于出现在出口处的灯光下,她的步子走的很慢,右手捂着自己的面颊,我不太看得清她的表情。

我起身向她走去,她看了看我,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表现的很亲昵。

我笑了笑,问道:“你是牙疼吗,干嘛捂着脸?”

乐瑶沉默不语,继续向前走着,这样反常的举动让我满是疑惑。

我随即跟上了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让我看看你的脸。”

“没事儿。”乐瑶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声音却已经哽咽。

我一把扯住了她,随即强行拿开了她捂住脸颊的手,霎时惊住了,只见她白皙的脸上落着好几条鲜红的指印。

我怒火中烧:“哪个傻逼打你了,我他妈弄死他。”我说着就向景区的入口处走去。

乐瑶在身后死死的拽住了我:“昭阳,不要去。”

“你起开,我他妈不抽他(她),我对不起你。”我已经无法控制愤怒的情绪,我隐隐意识到,乐瑶被打一定和这次的事情有关。

乐瑶被我甩开后,又坐在地上死死抱住我的腿,哭泣着说道:“昭阳,我求求你,别闹事……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这儿人多,我们回酒店说。”

我极力的控制自己,看着周围已经向我们投来的目光渐渐冷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我跑进把事情闹大无非是让乐瑶雪上加霜,除非她什么都不在乎,放弃这部戏,显然这对她来说完全不可能,此刻为了乐瑶,我能做的也只有忍耐。

我将乐瑶从地上扶了起来,心中泛起一阵阵无法发泄愤怒的抽搐,拿出纸巾帮乐瑶擦掉眼泪,尽量放轻柔语气说道:“我们先回酒店,但你得和把事情说清楚。”

乐瑶点了点头,轻轻挽住我的手臂,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

酒店的房间里,乐瑶坐在我的身边,我用冰袋帮她捂住淤红的地方,心中仍是一阵阵冒火,我咬着牙向乐瑶问道:“哪个傻逼打你的?是不是你们导演?”

乐瑶摇了摇头,泪水又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沉默许久才对我说道:“是我们剧组的一个女演员……她说我是狐狸精,勾引导演,所以导演才这么照顾我,两次帮我安排出档期,害的她们都没得休息,可我……”

乐瑶没有说下去,已经泣不成声,而我的心像被刀绞着一样,我估计的没错,的确是我的事情给乐瑶惹来了这个麻烦,恨不能现在就找到那个女演员帮乐瑶把耳光给扇回来。

“她们平常都这么欺负你的吗?”

乐瑶点了点头,道:“这个圈子很复杂,我只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新人,很正常的,昭阳你就不用替我生气了。”

“那个女演员是谁?”我皱着眉问道,心中仍想帮乐瑶要个说法。

乐瑶拼命摇头,死活也不肯告诉我。

我心中涌起一阵阵无法发泄的憋屈,更怨恨自己让乐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乐瑶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轻声安慰我:“别想了,她打我只会让我更加的努力,我一定会比她走的更高、更远,说不定以后我还得感谢她今天给我的这个耳光呢!”

我咬着牙叹息,心中又想起陈景明早上对我说的话,是的!无论是在职场还是在演艺圈,都必须要学会忍耐和妥协,因为挣扎在底层的我们没有发作的资本和权利,如果冲动,如果学不会克制,付出的只能是更大的代价,所以乐瑶才拼了命的阻止我去帮她要说法。

可是,因为我们的卑微,就必须要这么毫无尊严的活着吗?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就不会有一座晶莹剔透的“天空之城”吗?我们也回不到人性最初的那座空城里吗?

谁他妈来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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