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孩子吓到了,她也舍不得多说,只搂着人到外面来哄。
胡氏抱着豆儿出来,看到薛如玉伤的鲜血直流,面色变了变,担忧道:“是不是虎子惹祸了?”
“不是,是我不小心。”知道虎子是无心的,薛如玉解释了一下。
她被虞淮安扶着进屋,捂着伤口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虞淮安往箱子去找止血的药,翻出来之后,直接往伤口上倒,也不管这止血的药有多贵。
因为药好,倒下去之后,血就慢慢止住了,这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薛如玉见虞淮安盯着自己的手,一直皱着眉头,就知道他还在担心,随即安抚说:“没事的,就伤到了肉,才流那么多血的。”
伤口等止血之后才看的清楚,并不大,只是有点深,才流了那么多血。
这对经历前世种种的薛如玉来说,不值一提。
但虞淮安盯着,眼里满是不悦。
“你进山打猎的时候,我都舍不得你刮一下……”他幽幽道。
薛如玉被他幽怨的语气逗笑了,“说了不是故意的,你总不能让我连菜都不切吧!”
虞淮安叹息一声说:“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厨房也别进了。”
进山打猎,他可以护着,也可以拦着她不去,但切菜是没有办法,他才无奈。
霸道的语气逗笑了薛如玉,她挑眉道:“你要是能哄得住虎子跟棉儿的话,我其实可以不进的。”
虞淮安见她伤口的血止住了,就把止血药放到箱子里,然后慢悠悠的说:“再有下一次,他们哭死我也不会答应。”
这不讲理的样子,让薛如玉知道他是认真的。
她刚想辩驳一下,就见他从箱子里掏出一块玉佩来,递给她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拿来换猎物的,我一直留着……”
看到熟悉的玉佩,薛如玉微愣。
这是她出嫁的时候,母亲给的嫁妆,也说过是她从小佩戴的,后来去了老家,怕弄丢了,一直留在母亲那边。
从母亲手里接过之后,她就一直佩戴在身上,最后因为赵家几个孩子闹着要吃肉,她逼不得已的用玉佩跟虞淮安换了猎物。
还以为这玉佩早没了,没想到他还留着。
“不是说……家里日子艰难吗?”她迟疑道。
虞淮安看着手中玉佩,低声说:“那是你年幼之时,戴在身上的,你祖父说过,那是薛家为你求的护身符。”
薛如玉满脸诧异,这事情,她真不知道。
“我母亲没跟我说,她为什么……”她呢喃着,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玉佩,全然忘记自己满手都是未干的血……
话还没说完,她就发现,接过玉佩之后,她眨眼换了个地方,眼前已无虞淮安这个人了。
不要说她吓到了,就是虞淮安也吓懵了。
年少经历无数的他,从没有想到,自己好端端的媳妇,眨眼就没了。
那是真的没了,一眨眼消失在他面前,吓的他脸上血色尽无。
“薛如玉!”他压低声音,颤着嗓子喊着,就怕引来家人,会把事情闹大。
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消失不见,换成谁都觉得惊惧。
在一方小天地里,薛如玉听到了虞淮安带着满腔不安的呼喊,顿时也急了。
这是她认识虞淮安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他在害怕。
她受伤的时候,他会心疼,但没有出现过害怕。
这一次,吓到他了。
当虞淮安第二次出声的时候,薛如玉突然就出现在他面前,夫妇两个彼此凝视着,谁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