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了,真的,我要是不提议来不荒山,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一切,我男友还是那个完美男友,我的闺蜜还是贴心闺蜜,而我,也不会掉进坑里和一具尸体面面相觑。
想起我那混蛋男友,我的恐惧突然被愤怒取代。
总不能我被绿了还要被吸阳气,而那俩玩意儿,什么代价都没有吧?
我纯属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看着慢慢坐起来的尸体,死前要拉混蛋当垫背的决心十分坚定。
我甚至敢开口跟他说话:“这位老哥,我其实阳气不重,你跟我来,我给你找俩阳气重的,他俩现在估计正阴阳交合呢,正符合你的需求!”
尸体愣了愣,怔怔地看着我。
借着手机的光,我看着他苍白异常的脸,真诚地说:“将死之人不打诳语,老哥,你跟我走就知道了,我真没骗你!”
尸体还在盯着我的脸不放,眼神似乎还深了深。
我完全是抱着要死一起死的心,甚至将手伸给了尸体:“老哥,让我再多活十分钟,我给你俩大活人!”
尸体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我的手心,慢慢将我的手握在了掌中。
一股冰凉,他握得还挺紧的。
我拉着他,从坑里爬出来,朝我们露营的地方走去。
月黑风高,我们爬出来的一瞬间,林子里本来在叫唤的猫头鹰,突然就闭了嘴,刺猬老鼠悉悉索索爬过枯叶的声音也没有了。
整个林子,刹那之间安安静静,仿佛所有的活物都屏住呼吸,在目送我们经过。
这下我更肯定了,我这是撞上了一头旱魃。
我咬了咬牙,加快了速度。我怕旱魃等不及,直接把我弄死,放过那俩狗东西。
我们一路小跑,跑回帐篷边上,我带着他蹲在边上的草丛里,指着仍旧亲的难分难舍的那对人:“看见没?他俩阳气比我重,老哥,要吸也得先吸他们!”
旱魃看了看那对狗男女,似乎惊了一下。
他又转头看了看我,盯着我的唇看了几眼。
我怂恿他:“老哥上!别犹豫!”
他听了以后,缓缓点了点头,突然朝我俯身下来,噙住了我的唇!
我以为他是要吸我阳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希望老哥一会儿别饱了,放过那对狗男女。
可很快,我发现自己没有什么阳气流失的感觉,一点都不像传说中那般迅速虚弱下去。
倒是这老哥他撬开了我的牙关,一路攻城略地,还挺有技巧的!
我都开始被他弄得心跳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