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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福气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婷有个秘密:当她撑起伞的时候,能看到别人的气运。区区油纸伞就行。在她眼里,大部分普通人身上萦绕着斑驳白色光晕,倒霉蛋周身晦暗黑灰,少数成功人士体表则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色,唯有受上天眷恋之人才会有着紫气东来之相。

主角:宋瑗亭宋延生   更新:2022-09-13 0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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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瑗亭宋延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天生的福气》,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婷有个秘密:当她撑起伞的时候,能看到别人的气运。区区油纸伞就行。在她眼里,大部分普通人身上萦绕着斑驳白色光晕,倒霉蛋周身晦暗黑灰,少数成功人士体表则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色,唯有受上天眷恋之人才会有着紫气东来之相。

《天生的福气》精彩片段

阿婷有个秘密:当她撑起伞的时候,能看到别人的气运。

区区油纸伞就行。

在她眼里,大部分普通人身上萦绕着斑驳白色光晕,倒霉蛋周身晦暗黑灰,少数成功人士体表则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色,唯有受上天眷恋之人才会有着紫气东来之相。

阿婷当够了孤儿。她在慈幼局门口看到落魄犯官宋延生时,就明白这是老天的宠儿,此前种种磋磨,不过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在大家的奚落声里,阿婷主动烧水泡茶,脆生生地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世态炎凉,宋延生流放岭南的路上,头一次收到别人的善意和肯定,不禁热泪盈眶。

不足俩月,新帝登基,才在贬所安顿下来的宋延生被急召回京,升官赐宅,洗清一切污名。

宋延生到处跟人说,他转运是从遇到那名慈幼局的小女孩开始的。

阿婷离开了慈幼局,由一堆仆役护送进京,做了宋延生的养女,改名宋瑗亭。京中人都说宋延生是将对已故妻儿的感情,寄托在了养女身上。

宋瑗亭进家门第一件事,便是顶着恶评,装病撵走了宋延生书房里的俏婢。没多久,俏婢作为敌国细作,进了诏狱,收留她的那家人差点家破人亡。

自此,宋瑗亭摆脱了孤女名头,亲近的人都叫她「小福星」。

其实宋瑗亭一点都不幸运,她甚至看不到自己的气运,她只是尽量靠近幸运之人,远离倒霉之人。比如那名俏婢,气运黑得都快掩住容貌了,她哪里敢留。

那年,宋瑗亭七岁,宋延生刚至而立之年。

十年匆匆而过,宋延生官拜首辅,宋家门庭若市,想给宋氏父女说亲的媒人几乎踏破了门槛,京中勋贵女眷亦频频接触宋瑗亭,流露出聘娶之意。

宋瑗亭对此多半是四两拨千斤地挡回去,实在挡不住,就趁着阴雨天撑伞看两眼,气运好的留下做备选,气运差的想办法搞点事推掉。

京中人人都说宋家小娘子喜欢雨,尤其是喜欢下雨天出来做善事,且人家伸手帮过的人多数都成了才。是以,近些年京中多了一景:一到雨天,各色人等就跑宋小娘子常去的地方「偶遇」。

别说,还真让她碰到了不少值得交往之人。

譬如困居城隍庙,得她资助后,当年考中探花的书生;譬如差点被渣男骗婚,得她提点后,毅然回家给国公爹爹认错的贵女;譬如货物被雨所泡,寻死觅活,得她援手后,摇身一变成了京城首富的货郎。

宋家人都知道,宋延生的人脉,有三成是小娘子给拓展的。

宋延生承受不了那么多的人脉,他忍不住心惊胆战:「闺女哇,你悠着点!咱这位陛下,素来多疑,你爹我功高盖主,是要遭忌的!」

宋瑗亭温顺低头哭泣:「女儿时常在想,我本薄命,多亏了爹爹,才得脱苦海。可见好人有好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女儿也是想给爹爹积福。」

女孩生得貌美,低垂螓首的时候,有种梨花带雨的脆弱感。

宋延生张了张嘴,扭头转身就走。闺女他舍不得管,这福气给女婿行不行?

宋家要给闺女相看夫婿的消息一传出,就成了京师热门话题,许多自认门当户对的人家纷纷上门,带来的后生个顶个俊俏。

宋瑗亭敷衍地看了几家,在正堂没法打伞,习惯了看气运下菜的主儿难受得五脊六兽,不得不借故逃脱,上街看起了进京赶考的书生。

会考将至,正月一过,京里的读书人便忽如一夜春风来似的到处开花。熊孩子随手朝街上扔块石头,能砸一对举人,搞不好石头弹跳下,还能多个凑热闹的秀才遭殃。

丫鬟春喜殷勤地给宋瑗亭打伞:「有点飘雨丝,您挑干净的地儿走,别弄脏了鞋。哎,外城这家新开的酒楼不错!」

白底红梅的竹骨伞笼罩头顶,宋瑗亭眼中的世界立即变了。她看见黑白灰走街串巷讨生活,深浅不一的红色在书肆进进出出,甚至还看见了一抹紫色。

嗯?紫色?

宋瑗亭倒吸一口凉气,死死盯住了那个面白俊俏的书生。

老天在上,前十七年她只在宋延生身上看到过如此浓郁的紫色,包括皇室中人在内,都仅是鲜艳的赤红。

可是那个书生身上的紫色,竟可与宋延生媲美!

她脑海中跃出六个大字——既生瑜何生亮。

如无意外,这个书生,日后成就不会低于宋延生。

街尾长风浩浩吹来,吹得书生单薄衣衫猎猎作响,那洗得发白的袍脚呼啦啦翻开,露出了内里层层叠叠的补丁。

书生清瘦如竹,却挺拔如松,正站在书肆门口白看,时不时皱眉咳嗽一声。

宋瑗亭站在街对面打量着他,心跳如鼓,手心里沁出了层层汗水。她在犹豫,她是该拉拢书生,还是该趁他还没起来断他前程。

后者太过卑劣,可她委实担忧书生会坏了她的筹谋。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她多少思考的时间。就在这个档口,长街突地杀来一群人马,为首的女子,衣衫华丽,容颜娇艳,她指着书生命令:「给我把他抬回去!」

书生惊恐地抬起头来,放下手中时文,撒腿就跑。

青衣小帽的下人一股脑儿地涌上前,拦路的拦路,逮人的逮人,吵吵嚷嚷,闹得不可开交。

「你们不能这样!」书生横冲直撞,奋力大喊,「公主你这是强抢民男!」

「本公主就抢了,难不成还委屈了你?」女子冷笑一声,「别给脸不要脸,乖乖跟我回去,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驸马,否则……」

女子眯了眼睛。

宋瑗亭皱了皱眉,总算认出了这把独有的骄纵嗓音。女子乃当今圣上的长女,常山公主王芙,最有名的事迹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扔一个,迄今已换了五茬驸马,最长一任留了六个月。

「天哪,常山公主这是……」春喜捂嘴惊呼,「她怎么这样,人家好好的前程。」

可不是嘛!搁别朝,驸马风光无限,可大燕立朝不足二十年,太祖是驸马夺权,自然防外戚跟防贼似的。做了大燕驸马,别说当官,就是人身自由都没得。

人书生寒窗苦读十几载,眼瞅着快高中进士,一展抱负,就这么让常山公主给毁了,忒冤枉了!



眨眼间,长街就像水滴入油锅,直接炸开了。


书肆里的读书人感同身受,极讲义气地抱团拦住公主府的人,之乎者也混合了《大燕律》,砸了常山公主一脑门。


「公主您不能这样!陈兄有大才,不该困囿于内宅方寸之地!」


「是啊是啊,当街劫掠举人,等同侵犯朝廷命官,京兆尹不会允许的!」


宋瑗亭摇摇头,常山公主的母亲去得早,今上难免多宠爱一些,没人教养的情况下,长成这个性子真是一点都不稀奇。


长街上闹腾得厉害,常山公主额上青筋直蹦,终于按捺不住,厉声命令:「五城兵马司何在?开道!把人抬起来,搬走!」


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俊俏书生直接被人按住手脚抬了起来,他极力挣扎,发髻都散了开来。


一行人路过酒楼的时候,宋瑗亭看到了俊俏书生的眼神:深沉绝望里燃烧着怒火。


像极了她梦里的一双眼睛。


「慢着!」嘴巴快于脑袋,鬼使神差地,宋瑗亭开口叫住了人群。


「宋瑗亭你别多管闲事!」本就窝了一肚子气的常山公主豁然回头,冷笑道,「我那几个弟弟,可还缺着侧妃呢!」


宋瑗亭记不清常山公主,常山公主却对她记忆深刻。无他,还是「小福星」惹得祸。作为一个自幼丧母的孩子,王芙经常听见宫人背地里说她「克母」,与众星捧月的宋瑗亭形成了鲜明对比。常山公主受不得这委屈,平日里看姓宋的哪哪都不顺眼。


可惜,宋瑗亭不知两人有恩怨,只以为公主在气头上。


她还没表示,俊俏书生似乎看到了救星,拼死翻下地,不顾胯骨砸得生疼,连滚带爬躲到她身后,竟是拿她做了挡箭牌!


宋瑗亭心中有一万句脏话想说,却没人给她搭台阶助她退场,反而收获了无数殷切目光。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劝道:「公主,天下俊俏之人多得是,又不单他一个。」


「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常山公主笑眯眯地回怼,「他若肯满足了我,倒还罢了。越是躲着,我可越来兴致。」


宋瑗亭让这歪理惊得默了默,良久,才勉强开口:「公主,这不合规矩。」


她打定主意不趟这滩浑水了,劝一劝意思意思,听就带人走,结个善缘;不听她就装晕,爱咋咋地。


自然,这声软绵绵的劝说并没有改变常山公主的决心,她甚至还扬起下巴,冲宋瑗亭投去一记轻蔑的笑。


宋瑗亭乐于助人,是为了更大的好处,而不是给自己惹麻烦。眼看事不可为,她柔柔弱弱扶住额头,准备施展「晕遁」大法。


不过晕之前得甩好锅,不能让人瞧出不妥。这业务,她贼熟。


「公主,陈公子乃国家栋梁之才,怎可轻辱?爹爹常说……」


果然,常山公主那小暴脾气,登时发作了:「宋瑗亭,你少扯宋首辅!谁还不知道你?一个父母不详的孤女!」


长街一片哗然。


宋瑗亭心底给常山公主叫了声好,手却抚住胸口,急促喘息着,脚下不着痕迹调整好方位,柔弱无骨、轻轻缓缓地往春喜身上栽。


谢谢公主配合,民女要退场啦!


然而,有句话叫出门没看黄历,还有句话叫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总之,宋瑗亭晕是晕了,却没能趁机退场。


因为长街上响起了一声暴喝:「此言荒谬!」话音未落,一个贵气少年气冲冲分开人群,戟指着常山公主怒道,「王芙,你好歹是在父皇膝下长大的,父皇的英明神武,你学到了哪样?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都不懂么?」


哦豁!有好戏看了!


宋瑗亭歪得半边身子僵硬,正欲偷偷调整姿势,却感觉到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接住了她,并将她扶到了椅子上。


她偷偷撕开一线眼皮,看见了俊俏书生满是担忧的脸。


近距离细看,俊俏书生岂止是俊俏。简直是玉树临风,面如冠玉,难怪常山公主当街掳人。


宋瑗亭又悄悄望向厉声制止恶行的贵气少年,好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可惜浑身上下萦绕着斑驳白光,仅掺杂了一两丝赤红。


白光?!


宋瑗亭心中疑惑大起,身为皇子,就算无缘皇位,也该是大富大贵的气运,怎么会是白光?难道他将来会被贬为庶民?太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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